【恭喜您獲得通關“圍城”世界的獎勵:
1000000貢獻點已發放至您的賬戶,10000協會積分已存至您的協會倉庫,您當前的協會總積分為:112000,協會排名:32000,可兌換協會道具:無
檢測到您的異能——長釘詛咒,已升級至SSS等級,精神控制等級S與不死之身等級D不變,檢測到您為潛力協會玩家,已為您推薦新的賞金單:
烏托邦内城十三區,異常生成裡世界:鲫魚的幻想。請于新曆632年4月23日前到内城格查爾教堂領取情報。】
霍山漪像樹袋熊一樣挂在白見霄身上,她不是沒接單嗎?怎麼就要她去領取情報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霍山漪的不滿,協會系統終端自動為她解釋道:【完成本單後,協會将為您發放5000000貢獻點,50000協會積分。接單與否,全憑玩家自願。】
霍山漪長歎一口氣,她唯一高興的一點就是,她的異能升級了,目前來看,升級了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你不該在裡世界對怪物使用長釘詛咒,”X冰冷的機械音落到霍山漪耳畔:“你現在欠款200萬貢獻點,剛剛從格查爾賞金協會賺到的100萬,我已經給你挪去還錢了。”
“你應該珍惜生命,即便生命也可以用錢買到,霍小姐。”X提議道。
霍山漪又有點餓了,她趴在白見霄肩頭,閉上雙眼,當沒聽見X的忠告,X也拿她沒辦法。
幾人回到格查爾教堂時,錢允琛已經帶人拉上警戒線,把這教堂圍了個水洩不通。
五個小時前才給上面遞呈了請求封鎖第七社區格查爾教堂的申請,五個小時後,審核一通過,錢允琛就帶着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第七社區辦事效率還不錯,但總有人罵,說第七社區辦事效率又低,辦事效果又差,上面聽到反饋,就會問責錢允琛,錢允琛也沒辦法,逼着手底下的員工加班,還要扣扣搜搜地給錢。
上面的人高高在上慣了,不知道基層的苦,錢允琛已經許久沒睡一個好覺了。
不過,他快要解脫了。
錢允琛在黑山羊研究所留了後手,他有了可以威脅霍無憂的籌碼。
而黑山羊研究所裡的怪物霍山漪也如他所願沒有毀約,在霍山漪的耳朵裡留下了他想留下的東西。
四天之後,那東西應該就發育成熟了。
錢允琛笑了一下,頂着快要掉到地上的黑眼圈,看了看霍山漪,看了看白見霄,最後才看着像剛從怪物嘴裡走出來的徐澤川,問:“你們怎麼在這兒?”
三人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天空正至黎明,錢允琛也沒打算為難他們:“算了,你們先回去吧,别忘了等會兒還要上班,以及,四月快要月末了,你們記得去聚餐。”
霍山漪愣了愣,随後想起第七社區員工守則最後一條:
【永遠不要恨你的隊友,為了團結友愛,請每月和自己的好隊友聚一次餐吧。】
在這行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警告:【不團建就會被開除哦。】
更讓人難過的是,團建還是隊長出錢。
什麼破社區。
霍山漪摟緊了白見霄的脖子,輕歎一聲,白見霄沒說什麼,就這麼挂着她,騎小電驢把霍山漪和徐澤川帶回了社區。
徐澤川一直沒有說話,他在這個裡世界發揮的作用很小很小,可以說,如果沒有霍山漪和白見霄,他根本出不來。
這是屬于裡世界的隐形法則。
幾百年前,裡世界剛開始形成時,怪物幾乎都是女人。
女人形成的裡世界,女人的痛苦,終歸是女人更容易收容,更容易看破,也是那時開始,收容裡世界的行業就有一條硬性規定,隻要女性職工。
那時的掌權者還是男性,沒有人知道,他們派去裡世界的人死了多少批,才肯放款寬政策,允許成績優秀的女性和男性一起進入裡世界。不需要女人,就把她批判得一無是處,需要女人時,就把她誇得天花亂墜卻又不肯放權。
但很快,政策的弊端就顯現出來了,男人們不願意聽女人說話,女人即便優秀也沒有話語權,久而久之,女人們便不願意再履行這樣的政策,自發組織隊伍去裡世界,自行淨化了一片土地,人類幸存者基地就此分裂。
女人們踩在一代又一代前輩們痛苦的脊背上獲得成功,于是,烏托邦所有可以慶祝的節日,全部變成了女人們設立的節日。
她們說,她們永遠也不要忘記痛苦。
即使在幾百年後的今天,男人進入裡世界基本吃力不讨好的規則依舊存在,女人的痛苦依舊沒有消失。
進入裡世界的女人感受前人的痛苦,進入裡世界的男人則被裹挾進舊社會女人必須無條件愛着男人的甜言蜜語中,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同化成怪物。
徐澤川是個很會挑選裡世界的男人,在格查爾賞金協會,他大部分選擇都是一聽就知道是男人在痛苦的裡世界。
但這種裡世界太少,有時他也搶不過别人,更何況,女人就算進到男人創建的裡世界,也可以很輕松地就收容男人的裡世界。
這時,徐澤川的異能就會極大程度地幫助他。
精神撫慰。
安撫怪物需要扣除他的生命值,但他得到的收益,要比他的生命高很多。
更何況,徐澤川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妹妹,為了嘗試理解女人,隻要和他的妹妹待在一起,他一定無時無刻在觀察他的妹妹。
這個時代,男人觀察女人,男人模仿女人,男人體會女人,甚至還有專門的培訓課,剖析女性心理,讓男人成為女人。
徐澤川沒錢去上課,但他後來進多了裡世界,自然而然地,好像也就理解女人的痛苦了。
可“圍城”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居然被裡世界的甜言蜜語迷惑,竟然覺得“圍城”裡充滿了愛,而且甘願沉溺其中。
冷風終于把徐澤川吹醒了,他坐在小電驢後面的小巷子裡,小電驢猝不及防停下時,他還有閑心抹去自己臉上凝固的羊水。
裡世界的羊水。
他仍舊沒有明白,為什麼男巨人說,它才是母親。
但徐澤川已經得不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