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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陳英喆的回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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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6年夏。

白襯衫外套的男生把一張門禁卡拍在前台上:“退房。”

前台服務員看了又看,直到男生不耐煩地扭開臉。

原因無他,這男生實在是很好看,一雙下垂的小狗眼,瞳仁清淺,色澤棕黑,頭發染成不羁的金燦燦色,背着一把長吉他,更顯年少輕狂,少年意氣。

今年,陳英喆16歲。

這一年,是他在Zeal娛樂公司度過的第六個年頭。

Zeal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在業内人脈稀薄,又秉持着廣撒網的理念,一口氣簽了十多個小男孩,資源完全不夠分,可謂僧多粥少。

陳英喆連同另外兩個隊友,就是當年被Zeal老闆周朗在影視大廈門口“廣撒網”所捕撈到的魚。

男生佯裝擡起手表看時間,眼角餘光卻不時瞥向開開合合的電梯門。

不多時,果然有個灰色西裝闆闆正正的大胡子墨鏡男從電梯裡目不斜視走出,這人走路極快,風風火火,路也不看。

陳英喆眼前一亮,匆匆忙忙從轉角拐出來,與大胡子男人狹路相逢。

男人似乎沒想到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步伐一個趔趄,直直撞上陳英喆。

“哎喲——!”

陳英喆被反彈的力撞倒在地,重重仰倒在地上。

大胡子男人急忙蹲下來:“哎呀——”

“你沒事吧,孩子?”

陳英喆捂着被磕疼的後腦勺,被男人扶起來,嘴角卻如願以償地偷偷揚起。

和大胡子男人交換了名片和聯系方式之後,陳英喆雀躍地走出酒店大門。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熱,氣溫高達40多度。甫一出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陳英喆頂着要把人灼燒殆盡的溫度上了公交車。

車抵達終點站郊外地帶時,男生扶着門把手,在站台一躍而下,白色襯衫外套像隻大鳥被風吹得鼓鼓囊囊。

這是一所偏僻簡陋的回遷房小區,人煙稀少,地價便宜。

陳英喆目不斜視地走到最靠裡的樓棟,一步步爬行上樓。

推開門,一陣空調的涼風襲來,他直直仰躺在沙發上,舒服地喟歎出聲。

六年前,也是同樣炙熱的夏天,陳英喆吹完了十歲的生日蠟燭,就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住進了這個所謂的公寓式小區——Zeal娛樂公司的宿舍。ZL是周朗的縮寫,周朗就是這家小公司的老闆,也是死活要拉陳英喆來當練習生的那個星探。

摸着剌手的木闆床,陳母唉聲歎氣不已,陳英喆聽着好笑:“媽,當時我都不想來,是你被說服了硬要我來,怎麼現在又歎氣?”

陳母說:“都怨媽鬼迷心竅,好好的讀書上學多好,你看看這條件差的,我兒子怎麼可能吃得好睡得好。”

陳父瞪過去一眼:“那還不是你虛榮,非做什麼童星夢。”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陳英喆連忙拉開兩人,擠在父母中間笑道:“好啦,你們兩個人好歹也是帝國皇家大學的大教授,怎麼吵起來跟菜市場的大爺大媽一樣。”

他雖然年僅十歲,但家境優渥,父母都是頂尖大學的教授,母親文科,從小給他超凡的藝術滋養,父親理工科,開商業公司,年收極高,陳英喆從小在酒桌上耳濡目染,習得一身迎來送往的人情本領,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看眉眼說話。

陳母罵道:“亂說話!”掃過兒子那雙無辜的眼睛,初露棱角的臉龐,想到長久見不到他,一時間又嗚嗚地哭起來。

陳父和陳英喆無奈地對視一眼,默契地沉默下來。

陳母是典型的嬌慣型慈母,其實這宿舍倒也沒那麼差,公司把小區房的其中幾層租賃下來,分給不同的練習生團體居住。小小的房間擺着三張床,略顯擁擠,其中兩張床上堆滿了零散的個人用品,看着竟有幾分溫馨。

哭了一陣,陳母抹着眼淚說:“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小喆被霸淩怎麼辦……東西不會被偷吧?”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塑料袋呲呲啦啦的動靜。

陳英喆示意母親不要出聲,返身走向客廳,正撞上從超市買東西回來的兩個室友,兩人朝他打了聲招呼。

陳英喆目瞪口呆。

從小到大,因為長得好看,陳英喆備受矚目和喜愛,他以為自己長得算是同齡人中的翹楚,沒想到這兩個室友一個比一個出衆。

穿白短袖的男生清秀俊朗,氣質溫潤,舉手投足間已經有了大人的成熟樣子。

另一個男生……長得不能說是漂亮,而是太漂亮了。他穿着一身明顯不合身的天藍色條紋襯衣,看着比陳英喆更臉嫩些,因為年紀小,那雙線條柔順的眼睛和花瓣似的嘴唇顯出幾分雌雄莫辨的美感。

“是你!”陳英喆愣了一下,立刻認出了他。

時光仿佛倒轉回到剛結束星星孩子選秀報名的那一天,大樓前的那一條街擠滿了焦灼等待的家長、想要鯉魚躍龍門的孩子們、躍躍欲試想要撿到好苗子的星探,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棉花糖的攤子前有小女孩正在地上打滾撒潑,哭鬧不已,旁邊站着一臉難色的家長。陳英喆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在這個尴尬的時候上前去買糖,終究還是嘴饞占了上風,繞過障礙物買了一隻大大的棉花糖。

正在舔棉花糖的時候,胳膊被人拽住,是個一臉精明的男人,他身後跟着一個小男孩,怯生生地躲在後面,隻露出半張臉。

“你好,小朋友,他說你長得很帥啊。”男人指了指身後的小男孩,“我相信同齡人對同齡人的審美,因為代表了未來的潮流趨勢……你媽媽在哪裡,我想跟她談一談。”

什麼趨勢鴨屎的,聽不懂。糖絲融化了滿臉,陳英喆指了指那邊正和白西裝女人攀談的媽媽:“我媽在那邊。”

跟在男人後面的小男孩被拉着走了,還一步三回頭眼巴巴地盯着棉花糖。

現在,已經長大一些的、天藍色襯衣的男孩朝他咧了咧嘴,腼腆一笑。

“你們也是練習生嗎?”陳英喆問道。

白短袖男生把塑料袋裡的牛奶一瓶瓶掏出來,整齊擺放進冰箱裡:“是的,我叫餘憧光,你叫我憧光就好。”

天藍色襯衣男孩正苦惱地用腰帶把過大的衣擺紮起來,聞言也接了一句:“我叫周祺心。”

“你們好,我叫陳英喆。”陳英喆看不得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走過去利索地替他把襯衣擺打了個結,“這樣不就好了?”

男生恍然大悟地擡起頭:“你真聰明!”

陳母看到這兩個出類拔萃的孩子,心裡放心不少,無論如何,長成這樣,怎麼也不可能是壞人。再加上三個男孩已經自來熟地坐在客廳裡玩起了桌遊牌,她再放不下,也隻好哭哭啼啼地被陳父拉着走了。

玩桌牌、煮泡面、一起練舞、一起唱歌,一起參加活動的日子很快就如梭般過去。不知不覺間,幾個男孩已經如青蔥拔苗般生長,個頭竄得老高。

随着時間的磨合,三個人的性格差異也越發明顯。

餘憧光沉穩内斂,但又十分有主見,像被磨去鋒芒的刀。陳英喆跳脫活躍,機靈聰穎,在與成年人打交道的名利場内分寸把握得剛剛好。

周祺心相比于這二人就有些遜色了,他擅長打理,極為耐心,能慢慢把一件事磨到最好,可是這在娛樂圈屬實不算什麼優勢。

他不善交際,不懂世故,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老闆周朗說了他幾次也沒有改善,有一次指着他的鼻子大罵:“要不是看在你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的份上,老子才不會把你從村子裡帶出來,要不是老子,你現在還在割麥子呢!”

周祺心漲紅着臉,由着他罵。挨罵以後就會回宿舍悶頭睡一覺。

陳英喆和餘憧光擔憂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陳英喆氣得直拍桌闆,說:“他怎麼就那麼軟弱!”

餘憧光說:“老周是祺心一個村的長輩,論起來沾親帶故的,還是遠房親戚,祺心本來膽子就小,老周連罵帶吓,祺心還能怎麼辦。”

兩人歎了口氣,都不說話了。周祺心的性格,實在是太善良也太心軟了。兩人都沒說出口的話是——他根本不适合娛樂圈。

離公司最近的地方是一片海,三個男孩平時要控制體重、要練舞、要錄歌,但他們每年都會挑一個日子,去海灘上坐一坐,搞個露營野餐,看看日出。

周祺心會細心地把野餐布、卡式爐等東西一應俱全地在行李箱裡裝好,在海灘上把一切都布置好,陳英喆和餘憧光兩個人隻需要享受就夠了。

淩晨時分,鴨蛋黃的太陽從海面下緩緩浮起,霞光像翻湧的滾水一樣傾瀉而出,在天空緩緩彌漫,光芒四射,紅日耀眼到令人無法張開雙眼直視,時隐時現裡仿佛帶來無限的希望。

“真美啊。”男孩們不約而同地感歎。

“以後,每年都來看一次。”周祺心磕磕巴巴地說。

“你磕巴什麼。”餘憧光笑道,“在我們面前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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