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算透露消息了嗎?
顧賢之本來要回憶這幾日經曆,但奈何面前的孩子,已經抓住他袖子準備撒嬌了。
他無可奈何,隻得把注意力交給對方。
“好好好,不過現在家中沒有材料,你要不拜托他們幫忙帶回來?”
他說完,阿蕭便回答自己:“我其實無所謂的。”
呃……
雖然說是可以幫手,但怎麼又是無所謂啊。
好幾天都這樣了。
白發人嘴角抽動,他轉問其旁邊的白衣少年:“那重桦呢?”
蕭重桦聽見詢問,他不再走神。
但在腦海中翻完師父方才說的話後,他還是思考了下。
不過他很快決定下來:“我也沒意見,就是需要拿的東西多,我可以叫上他一起幫忙嗎?”
雖然這三人在幾日裡相處融洽了,可顧賢之現在聽見其中兩個年紀大的要單獨相處,下意識反應還是不安。
他本該說的是拒絕,可嘴裡蹦出的話卻是同意。
“當然沒問題。”他自己都愣了下。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是答應?
顧賢之疑惑不已,而蕭重桦又問自己:“那我們現在就去食堂取食材?”
不……
“去吧,早些拿好早些做完。”
又是一句與心中所想相反的話,顧賢之瞬間被無盡困惑占據。
明明不是心中所想,他為什麼會吐出這些反話?
奇怪,他也沒感覺到自己被施加控身術,但為何會這樣。
不,不對,現在不該是去思考這個的時候。
他該去攔住那兩人。
白發人試圖邁出步伐,卻發現自己身體無法控制,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兩人遠走。
不行,沒有感覺……
難不成他真被施加法術了?
但是誰對他施了術?
顧賢之在腦海中翻找記憶,而在自己說反話前,唯一接近自己的人,就是身邊的藍眼孩子。
他難以置信。
如果小桦隻是一個人類,這麼小的孩子,又哪裡的強大靈力?
但這也隻是如果,畢竟突然出現,就代表着其特殊無比。
可這樣的話,小桦為什麼又要對他施術?
而且他沒教過對方法術啊。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白發人搞不清楚為什麼,但他能肯定那兩位年紀大的蕭重桦,遠離自己獨處絕不會有好事。
所以他把注意力,全放在找回身體主控權上。
顧賢之調動身上靈力,想沖破那份無形的枷鎖,可最好的結果隻有嘴巴能自主說話了。
雖然不能全身動彈,但至少他能去問還留在身邊的藍眼孩子。
“為什麼?”
小桦聽見他的疑惑,有些委屈的說:“不是我……”
“我和原來的他都沒有那份力量……”
雖然這幾日教導,讓藍眼孩子說話不再那麼難懂。
但這句話顧賢之還是沒第一時間明白,需要思考拆解。
原來的他……?
唔,如果連上力量去推測……
那這話中的兩人,應該是指小桦和重桦。
畢竟阿蕭說過,重桦絕對殺不死他。
可這樣的話,為什麼阿蕭要單獨與重桦出去?
顧賢之去回看這幾日記憶,他對于這位年紀最大的蕭重桦,印象隻有安靜和喜歡道歉。
不是安安靜靜當坐一邊透明人,就是開口說抱歉。
他搞不懂這人動機。
可即便再怎麼不明白,他也要脫離束縛跟上去。
他不想蕭重桦受傷。
任何一個都不想。
白發人堅定着此想法,而他也不用靈力去沖破枷鎖,改用神力。
父親死亡留給他強大的神力,而他如今心态良好,也有堅定目标,所以調動起來速度很快。
藍眼孩子見白發人的棕眸被金色占據,此次他第一次見到對方這副姿态,所以面露驚訝。
但對方不久之後,就動身快步繞開自己出門。
“你要去哪?!”他回過神來,伸手想抓住人的衣角。
可他抓不住,隻能聽對方抛下一句話,然後遠去。
“我要去追上他們。”
顧賢之說完便奔跑起來。
希望能追上……
他也在心中這麼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