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放空盯了片刻手機,最終起身去往卧室,把衣櫃的門打開,漏出裡面的鏡子。
說實話,第一次完認真并整看到穿着全新打扮的自己,我真有點不适應。我也不清楚為何,可能是漏的太多了?畢竟我在這之前甚至連内襯的領子,都高的遮住脖子。
嗯,想到這裡,我又覺得好笑。
畢竟在【方圓】裡,妖族就是代表野性和開放,更别提我經常僞裝的狼妖。
狼作為野性的代表,僞裝多次我卻相反得保守,這是學歪了,還是因為我牢記着做人要含蓄?
這個解釋出現時,我控制不住笑了聲。
“怎麼啦?”師父聲音随之出現,把我吓了一跳。(雖然我知道這個住處隻有我和他,但我擔心他以為我有臭美癖好。)
我被吓得站在原地不動,目光追随着他,看他走過來在我身邊,看看鏡子裡的我,又看看我本人。
“不适應這身打扮嗎?”好在師父沒有起壞心思逗我,而我也快速點點頭回應他。
“時間還有,慢慢适應吧。”他說着話,左手摸上我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着,“這次适應了,下次再應對就有經驗了。”
還有下次?我快速捕捉到話中重點,想去追問為什麼,可師父一個轉身跑了。
“哎呀,我的魚!”他着急喊着話小跑起來,看樣子是方才過來前沒有關火。
我滿是無奈,隻得先放下該疑問,一同去往廚房幫手。
“唉,可惜了這條魚。”所有飯菜完成,師父坐在餐桌前,滿臉可惜地用筷子撥弄那焦了的紅燒魚。
而我由于還記得方才的問題,嚼着菜心去想該如何問師父,問還有下次是什麼意思,以及他為什麼能适應得那麼快。
可師父總是那樣,自己引出謎題,卻不準我問他,瘋狂轉移注意力,(但我老上他當也是個大問題。)“明天我們該去找份臨時工了。”他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的注意力被他拉走,然後眨眨眼問:“沒錢了嗎?”
“也不是,雖然那三位給的金錢足夠支持我們度過三十天,但身份終究是普通,以及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才會想去找份臨時工做個準備。”師父說着吃了口蝦仁,又反問我,“更何況打份工也能讓我們适應新環境,不是嗎?”
這番話不無道理,隻是我有點迷茫,在這個新環境裡,我能做什麼?
在【方圓】的世界裡,我可以通過曦雲門的任務或者武力護送去賺的一份金錢,可【上界】這裡是個法治世界,武力是不可取。
我想不出自己能做什麼,對師父說出該煩惱。
“重桦可以當廚師呀。”他很快給我指了條明路,并加以肯定,“重桦在家中鍛煉出的廚藝很不錯了,我相信你。”
廚藝這事,我是因為無事時在存在之地裡練出來的。
但更多是因為師父的話,他某天問我,除了看他發呆外,我還有沒有什麼興趣愛好?
我想了想,隻想到本體自帶喜好進食這事,然後就稍加改改,将燒菜做飯變作一個新的興趣愛好。
現如今這份興趣愛好,在這個新環境裡為我帶去一份可能性,我覺得自己還挺幸運的。
隻不過我能做什麼的問題解決了,師父呢?還是去當一個教書育人的先生嗎?
呃,但我想了想,按師父這樣貌,如果不看那個叫身份證的東西的話,守門人估計會把他當做一個還在學習時期的年輕人……
那些學子們估計也會……
想到這裡,我腦海中浮現出因為樣貌年齡而被忽視能力,從而氣得像隻河豚的師父。
該畫面實在太過可愛,我忍不住洩出一聲笑。
“怎麼了?”不巧的是,師父聽見了,而我發覺後就心虛地把視線挪開,害怕他發現我在笑他,從而真的氣鼓鼓。
“怎麼不說話?”
“唔唔…在想師父會做什麼……”我把飯塞嘴裡,含糊的回答他,試圖蒙混過關。
師父則是聽見之後,給我夾了塊肉,并語氣不緊不慢的說:“走一步看一步,總能解決問題的。”
“哦哦……”我還在怕他發現我笑他,視線不敢挪回去,因此在我把那塊肉吃進嘴裡時,才發現是那條焦了的紅燒魚。
焦苦的味道在口腔裡散開,我打了個激靈,然後猛地看回師父,結果就見到他嘴角帶笑支着臉在瞧我。
雖然我知道自己這死性難改的性格,總會讓師父無奈抱怨撒氣,但他真正生氣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不過我還是會不想這種負面情緒出現在他身上。
所以我在被發現後,老實道歉了。
“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
“把對不起師父,我剛才把你想象成了一隻氣鼓鼓的河豚……”
“啊?”
師父瞬間變得欲言又止,最終扶額歎氣,而我見狀,發現我奇怪的坦誠與想法又救了自己一命。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