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神出鬼沒,名不虛傳。
就在澤田綱吉拽着山本武,還想繼續抱怨時,他倏然看見了從山本武背後出來的reborn,當場噤聲。
為什麼reborn總是能精準地在他蛐蛐對方時出現?這不科學!
倒是山本武注意到了澤田綱吉的情緒變化,放下酒杯,順着對方的視線往身後看,和reborn主動打了個招呼。
“是來找綱吉的嗎?”
“找你們兩個——去船長室開個小會。”
小會的内容大體是說,他們現在距離原先的目的地偏的有點遠,船上的配套物資不支持這麼多科研人員另建基地,所以要進行一次大遷移。
“遷移部隊要橫穿古代樹森林的前半段區域,這中間一定會有龍來襲擊——可能會面對的主要是賊龍,大賊龍,但最近一段時間發現了那邊還有雌火龍的行動軌迹。”
“同行人員以學者居多,這次科考船帶來有對龍戰力的隻有你們三個,所以你們看看怎麼編隊合适。”
綱吉有問題:“那船上的物資?”
“非必要的物資不帶,隻把人帶過去。這個停靠地點地勢不錯,危險不多,沒準在日後可以被建成新的據點。”
山本武點頭:“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遷移部隊是分批走還是整體走,太多人容易出事。”
畢竟他們三個雖然擋的住正面突襲。但要是有飛龍冷不丁地從半空沖下來,一爪子抓一個人走,别說防禦,連反應都很難反應。
reborn對此不幹涉:“具體看你們意見,你們三個是主要攻堅力量,以你們怎麼安排方便為主。我先說第二件事情——前幾天運過來的角龍素材,已經被做成一套裝備了。”
“這麼快嗎?”澤田綱吉有點意外。
“嗯,去競技場試一下吧——有誰願意來切磋一下嗎?”
這句話前半段當然是對澤田綱吉說的,畢竟三個獵人裡,隻有他沒帶裝備過來。而他獵殺的角龍做出來的裝備也當然毫無歸屬權争議。
至于後半段,屜川了平一口應下,相當積極。
雖然說是競技場,但是其實隻是在飛船旁邊找了塊空曠的平地。
沉甸甸的全甲壓的澤田綱吉有點不适。他完全沒琢磨明白這角龍甲是怎麼穿的——事實上,他套上甲時,差點沒保持住平衡,被铠甲肩上的大角捅了個對穿。
還得是山本武眼疾手快,把澤田綱吉拉了一把起來,才讓他免于被地上的巨角捅個對穿。
“套不上的話,要不然還是我來幫你吧。”
“那…謝謝了!”澤田綱吉并不逞強。
首先要先穿腿甲,而腿甲的綁帶一般是扣在大腿内側的,緊接着再上裙甲,除此之外,還要特别注意胸甲要貼着裡衣扣在肩甲下面。
等山本武幫澤田綱吉系好全甲後,他拍了拍澤田綱吉的肩,示意對方走兩步——
澤田綱吉差點又倒了。
“好重啊!你們平時原來都穿的這種防具嗎?”這麼看獵人是真不容易。
但山本武隻是笑笑說:“是挺重的——所以阿綱先前激發的火焰呢?”
“嗯?”
“試試看,把火焰灌注到防具裡,去激活防具中本來就存在的力量。”
澤田綱吉有些迷茫。
山本武讓他回憶自己是怎麼拿起那把黑龍劍的,又是怎麼把角龍打敗的。但澤田綱吉其實根本不太能回憶起來這些東西,畢竟那時候他基本上失去了意識,隻剩下無論如何也要擊殺角龍,保護自己身後那個孩子的念頭。
雖然事實證明,reborn根本不需要他來保護。
“不行,我想不起來。”隐約的頭疼讓綱吉已經有點開始抗拒回憶那時候的事情了,開始擺爛,“是reborn的那枚子彈帶來的力量吧。”
對此,山本武給予否定回答:“雖然我對那些獵人家族内部研發的子彈不太熟悉,但有一點毫無疑問——”
“什麼?”
“由古龍所創造的武器都帶有着一定的自我意識,你必須自己輸入足夠多的火焰才能夠控制住這些武器,既然你現在沒有被反噬,那麼證明那把劍當時被你馴服的足夠溫順。”
“可是我真的回憶不起來了。”
屜川了平還在外面等人,并不想讓對方等太久的澤田綱吉也有些焦慮,他的思路開始混亂,以至于又習慣性地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應該來新大陸,自己真的能勝任這麼嚴肅的事情嗎?
說白了,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幹不……
“阿綱!深呼吸。”
山本武的呼喚把澤田綱吉的意識拉了回來。他們兩個面面相觑,半晌之後,山本武也沒轍了,他最後嘗試性地說了一句話:“要不然,你想想我們當年那件事情?”
澤田綱吉愣住了。
身上穿着的重甲像是延展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具體來講,從挂着120斤鐵的普通人變成了多長了120斤肉的大胖子——雖然能動了,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相比之下,一身金甲的屜川了平明明穿的比他厚實多了,但卻明顯更加靈活。
“準備好了嗎?澤田。”
“大概吧……”真的要打嗎?
“那麼,承讓了。”
屜川了平起手,澤田綱吉終于知道對方後面背着的那個‘大提琴’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什麼鬼!你這個琴正經嗎?怎麼把‘琴盒’對着人腦袋梆梆砸啊!
狩獵笛毫無疑問地屬于重型武器,這意味着一旦挨兩下,那傷害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其實作為下位防禦最強的套組之一,用角龍套硬抗兩下重擊并不是不可以的,隻不過硬抗是為了換傷,以阿綱現在的情況,估計找不出對方的攻擊破綻。”
戰場邊緣,山本武看着澤田綱吉被東攆西攆的戰鬥狀态充滿感歎。在他旁邊,不參與情況的reborn盯着滿處亂跑的澤田綱吉,很客觀地點評了另一句話。
“他不想打這場戰。”
事實上,屜川了平有同樣的感覺。以至于追到一半,主動停下了,對着喘氣的澤田綱吉問:“澤田為什麼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