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動用了渾身解數才把六道骸勉強留下來。

“……能不能将異屬性龍玉中蘊含的火焰轉化成自己的火焰？澤田綱吉，我算看明白了，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所以拜托骸來給我補課嘛！”

六道骸啧了一聲，他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說：“那個小鬼呢？我不是你的老師，他才是你的老師吧？”

“嗯……把問題重新抛給安排問題的人不太好吧？”

“哦——所以，你終于意識到他才是給你安排問題的那個人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reborn其實很可靠的，畢竟基地裡有些活總是要人管的，雖然reborn表面上沒做什麼，但直到他昨天給了我處理權限，讓我去挨個去和基地中的各部分負責人溝通時，我才發現……”

澤田綱吉話沒說完，因為他話剛說了一半，就看見年輕的女獵人甩手就——别走！别走！

“我錯了，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和你提reborn了！”

别說，澤田綱吉拽人的力氣還真挺大的。

六道骸第二次沒走成的理由至少有一半都得是附身庫洛姆的他不發力還真拽不過這個小家夥。

他看着澤田綱吉讨好地把艾露貓遞過來的甜酒往自己這邊推了推，望着對方亮晶晶的眼睛，抿了口酒，等喝過‘賄賂’後，下一秒毫不猶豫地開口：“做不到。如果你要找我幫忙，我給你的建議就是……”

“是？”

“——直接不管。熔山龍過路星辰基地的那天，随便找個地方裝失蹤，如果你實在關心那幾個獵人，帶上他們一起走也不是不行。”

“啊？不管？不管怎麼能行！”

“為什麼不行呢？”六道骸陰陽怪氣道，“那個受詛咒的小鬼讓你參合熔山龍的襲擊你就參合？我讓你去死你怎麼現在還沒去死呢？”

澤田綱吉下意識反問：“你什麼時候讓我去死了？……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讓我不管？”

六道骸并不開口，他又抿了一口澤田綱吉給他點的酒，慢條斯理地開口。

“因為庫洛姆還挺喜歡你的。”所以他才會願意看在這杯酒的份上，給澤田綱吉指條活路。

澤田綱吉沒理解六道骸的話外音。他隻聽着六道骸繼續開口。

“至于别的？你會問reborn有些事情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六道骸停頓，含笑諷刺：“你現在來找我，難道不是因為我比那個小鬼更可信？”

六道骸其實沒有這樣的自信。但他覺得擅長慣于吐槽的澤田綱吉肯定忍不住反駁。這樣他就有機會第三次跑了。

直到他看見澤田綱吉有些猶豫地撓了撓頭：“……其實，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理由。骸确實很可靠。”

六道骸哽了一下，他把預設的話默默吞了下去。聽見澤田綱吉擺着手說：“但我之所以會這麼問，其實是因為溟波龍，還有之前那個角龍不都……”

“大空屬性情況特殊，理論上可以包容其他所有火焰。因此你才可以使用任意的龍玉進行龍化——當然，這是有代價的。”

“嗯？”

“屬性污染。”六道骸指了指澤田綱吉手背上若隐若現的龍鱗，“介入外源的異種火焰會導緻自己的火焰屬性出現紊亂，甚至是變異。這方面比較典型的例子應該是那個叫做拉爾的阿爾克巴雷諾……算了，你也不知道是誰。你隻需要記住，‘将自身火焰注入武器、防具以求取共鳴’是獵人們疊代了幾百年的最優選擇。”

“隻要龍化就一定會污染自身的火焰屬性，同種屬性的龍玉隻是最大程度上減少了這種污染。所以龍化本質上是在燃命換取戰鬥力的極限釋放，你沒必要替那個受詛咒的阿爾克巴雷諾賣命……不過說起來，我也挺好奇，龍曆院的那些瘋子是怎麼做到把龍化作為常态戰備的。”

龍曆院？這個詞出現頻率真的很高。

澤田綱吉小口抿着果汁，托腮問：“那為什麼獄寺君說藍波可以轉化别的火焰呢？”

“那個弓箭手不是告訴你了嗎？對方體質特殊——事實上，我瞧那個弓箭手也挺特殊的。無論是先天還是後天導緻的，反正有多重屬性的人其實并不少，但天然就有五重屬性的獵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意味着隻要不怕自己瘋，他基本上可以使用大部分的強化道具……比如，你聽說過鬼人藥嗎？”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