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對自己進行力量加強的藥物。”六道骸那雙異色眸頂着澤田綱吉,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是不是在想,明明龍肉做的貓飯可以正常給獵人補火,但為什麼龍玉就不行呢?”
刹那,他聽見澤田綱吉慘叫一聲:“你怎麼也能讀心了!”
果然,這家夥的腦袋微妙地處于一種好用又不太好用的狀态。
六道骸無視了澤田綱吉那句慘叫,繼續說:“沒辦法一樣使用是因為龍玉内的火焰含量遠比其他部位要高太多。如何對高密質的外源火焰進行内源化,這是從古修雷德王國的‘龍血貴族’還沒覆滅之前就在讨論的議題。”
“目前主流觀點是,獵人就是無法兼具理性和戰力,因此自九代上任以來,彭格列封殺了大部分相關實驗——至于是究竟是為了道德還是私心,哈,誰知道呢?目前唯一在他們規則範圍内可以百無禁忌的,是他們自己的Guild Night。”
“好多專業術語。”澤田綱吉完全呆住了,“龍血貴族是什麼?Guild Night又是什麼?”
“龍血貴族都是幾百年前的老玩意了,你可以不管。至于Guild Night…公會的守夜人們有個别名,叫巴利安,你肯定聽過這個名字。”六道骸綴着的笑容愈加深邃。
“劫持,爆破,暗殺,甚至是滅門屠城,這隻從創立之初就淌滿了罪惡和鮮血的部隊是‘專門狩獵獵人’的獵人,在獵人公會中,擁有着僅次于會長的最高權限——可笑吧?明明禁止内部殘殺和理智解禁,但偏偏他們自己卻養了一隻這樣恐怖的暗殺部隊。”
“骸的語氣…你和他們打過交道?”
“嘛,雖然在庫洛姆的事情上,我可以記他們一筆,但我的老仇人另有别人……不過快了,過幾天都能見到。到時候的場景肯定很有意思。”
六道骸的後半句話聲音很輕,但澤田綱吉還是聽見了,這讓他難得沉重了一下,直白地問六道骸說,“我可以信任你嗎?”
他見六道骸輕描淡寫地回答:“誰知道呢?不過如果不是天然立場對立,你倒是挺适合去巴利安的。”
“啊?我?我去巴利安?”
“你不就是替了他們的名額過來的嗎?——你的龍化和詛咒抗性很高,戰鬥天賦也不錯,是巴利安會喜歡的苗子,唯一的問題是心太軟了,但多殺點人總是能練出來的。況且,你的那位朋友,可是也和巴利安的那位劍豪不清不楚,暧昧的很。不然怎麼會原定讓他和巴利安一起過來呢?”
“等等,道理我都懂,但‘不清不楚,暧昧的很’是什麼意思,不要說這麼奇怪的話啊!阿武不是喜歡小春嗎?”
“哦,那你知道獄寺隼人和藍波是獵人公會裡著名的夫妻檔獵人嗎?關于他們的十年恩愛故事可有不少人從小磕到大,而你那位好前輩屜川了平則是追求另一位著名獵人雲雀恭彌無果後,才心灰意冷來到新大陸,據說是因為親眼目睹了雲雀恭彌和加百羅涅家族的現任領袖翻雲覆雨的現場,要知道那位可是你的師兄。哦,對,都說到他了,那怎麼能不聊聊你老師的幾屆情人和暗戀對象……”
“等一下,不是,骸,你先停一下,reborn才14歲!幾屆情人和暗戀對象是什麼鬼?”
他看見六道骸笑吟吟地說:“十四歲怎麼了?十四歲也發育成熟了啊。你自己問問那個弓箭手,他姐姐有沒有和reborn交往過,不過呢,情人不情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怕是不知道你老師曾經苦戀修雷德的露切公主吧?……嗯,以防萬一,順帶一提,你可能也不知道,巴利安有隊内銀趴的習慣,就是你想的那個銀趴。”
你看,和六道骸在一起永遠不愁沒有大瓜吃——你先别管這瓜毒不毒。
澤田綱吉多少是真聽呆了,沉默半晌後才顫顫巍巍地問:“保真的嗎?”
“保真的。”六道骸皮笑肉不笑地說。
他笑了一會,看着三觀震碎後一時半會沒緩過來的澤田綱吉,收斂了笑容:“真有趣……明明那個讨人厭的小鬼應該已經把我的信息都透給你了吧,像是什麼地獄來的惡魔,殘殺十萬人的修羅。你還這麼信任我嗎?澤田綱吉。”
“……”
本在糾結要不要問這件事的澤田綱吉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六道骸先提出了這個話題,反而有些猝不及防了。
場面凝固了半分鐘,澤田綱吉咽了咽唾沫,他有些猶疑地開口:“那…是真的嗎?”
他看見六道骸冷笑着反問:“我說不是你相信嗎?”
“我信。”
澤田綱吉艱難地開口,有那麼有一瞬間,他看見六道骸愣住了。對方眯着眼,上下又審視了他一遍,含笑開口說:“澤田綱吉,你是因為我是你父親在星辰基地留下的人,才會這麼信任我嗎?”
“可能最開始是有這麼一點點原因?”但其實隻是因為你最先靠近我吧。
他的同伴身上都有不少謎團,但無論如何,庫洛姆和六道骸确實是最早向他伸出橄榄枝的人。哪怕居心叵測——或者說如果居心不良,反而讓他更安心了。
于是他看見六道骸敷衍地鼓了鼓掌,又綴起那标志性的微笑,懶散地諷刺說:“真是好孩子啊。那麼,你想聽聽關于你父親的一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