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岑曲把那段“偷窺”視角的監控視頻發給祁枝的時候,祁枝明明整個人都泡在溫泉裡,刺骨的寒意卻傳遍了全身。
視頻裡的傅頌隻擋住了一半的畫面,透過旁邊的縫隙剛剛好能看見隻穿了短褲,襯衫扣子大開的許風晚。
祁枝要發瘋了,許風晚怎麼能把這樣的自己給外人看,連讓對方回避都做不到嗎?
最關鍵的是,正是因為這次傅頌才對他改變态度了,這不明擺着看上他了嗎。
祁枝有原主的記憶,原主和傅頌是大學同學,在她的印象裡,傅頌一般獨來獨往看誰都不爽,但是隻要是她看上了的,恨不得第二天就拐上床。
“小曲,你趕緊過來,送我去許風晚哪裡。”
“不行啊祁總,許哥剛剛出門了,應該是有臨時任務。”
“那就等他回來我再過去,你幫我盯着點。”
“好嘞祁總。”
祁枝等了一晚上許風晚都沒回來,她坐在駕駛位上如坐針氈。
眼看着相親時間要到了,岑曲才發信息告訴她人回來了。
剛開始她還想着跟那個Omega吃了飯再過去,但當她點開岑曲發來的視頻的時候,她一腳油門直接開車拐去了C區。
視頻裡的許風晚一夜沒歸不說,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她真的很難不多想,偏偏去的路上堵得厲害,喇叭都要被她按壞了。
要是真讓别人得手了,她絕對要把傅頌一家打包送去D區慘無人道的賽博精神病院,讓他們知道知道得罪她的滋味究竟有多麼的絕望。
車窗外的巨型廣告牌循環播放着視頻廣告:“你身邊有賽博精神病嗎?如果有的話一定要送來我們位于D區的賽博精神病院哦,我們這裡不僅有傳統的開顱攪腦治療,甚至還有十分寬敞的多人病房,室友不但不會拿牆撞頭,更不會半夜卸下你的胳膊哦~另外,夥食也是日期最新鮮的純科技無添加罐頭……”
正在房間裡乖乖吃飯的許風晚聽到的完全不是敲門聲,而是十分暴躁的砸門聲,他還還以是那群小混混又來了,抄起餐桌上的橙綠色的電槍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前。
他透過貓眼看去,竟然是打扮精緻一臉不悅的祁枝,他不明所以的打開門:“你不是相親去了嗎,來這兒幹什麼?”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在家不穿睡衣穿了一身黑的衛衣衛褲?你一會要去哪兒?”祁枝抱着胳膊語氣不善。
“跟你有關系嗎?”許風晚最讨厭她這種質問的語氣,好像自己是她的寵物一樣。
“我問你,你昨晚到底幹嘛了?!”
“無可奉告。”說着他就要關門,祁枝一把抵上他的胸口,看見了他手上拿着的槍,還以為是要攻擊自己。
“竟然還拿着槍?就那麼不想見到我!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許風晚語氣冷冰冰的:“聽不懂你說什麼,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最近C區越來越亂了,萬一你因為來找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家裡肯定要找我麻煩,我不想惹事。”
“讓我進去。”
許風晚并不想讓她進來,執拗的擋在門前,耐不住祁枝是alpha,力氣上差着一大截,非是推開他硬擠了進來。
他胸口被推的痛極了,不用懷疑肯定是要紅了。
祁枝一進來就把他那不大的房間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圈,她可不想這屋裡有任何不屬于許風晚的東西,包括那個破門!
想起來就生氣,氣不過的她走到門邊,一把拽開許風晚,關上門後朝着門猛踢了好幾腳,靴子底本來就硬,響聲震耳欲聾。
“剛換的門,祁枝你能不能别發瘋了,就算那個相親對象不和你的心意,你也不能逮着我一個人欺負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心髒不算好?”
“我知道!我知道!睡了你半年了我能不知道嗎?!”
“不要喊,我聽得見。”
“你是不是跟傅頌睡了?”祁枝搶過他手中的槍,“啪”的一聲丢到地上,抓着他的領子逼問。
許風晚無語至極,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現在祁枝竟然造謠他跟别人睡了,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同意跟她結婚。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就是跟所有人都睡了也跟你沒關系。”
“你再說一遍。”
“我許風晚,跟你祁枝,祁大小姐,沒有任何關系,你再不走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