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晚感覺自己家的床都要被祁枝弄塌了。
“可以了祁枝,再這樣下去傷口就要開線了。”
“你不同意回家我是不會停的。”祁枝下定決心要把許風晚弄回家。
許風晚是真的不行了,但他還是咬牙硬挺着,那個家他說什麼都不會回去的,就是因為祁枝提出離婚那天,他被話語決絕的她氣到心悸,在那個家裡吃了緩解心悸的藥,這才不得不把孩子流了。
若是真的回去了那個家,他會比現在還要痛苦百倍。
祁枝也察覺到了他的倔強,沒有執意欺負下去,洗了澡給自己換了許風晚的睡衣後,坐到沙發上用他的筆記本開起了視頻會議。
會上的高管們都震驚于祁枝背景稀爛的裝修,想不明白她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直到祁枝故意提起許風晚的名字,叫他把被子蓋好,腿不要伸出來,自己開會都不專心了。大家才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來祁總是去找許風晚了。
一直到開完會,許風晚那條沒受傷的,滿是吻痕的腿,都是裸露在被子外,腳尖輕輕搭在地闆上的。
祁枝關上電腦,不解的問:“你是想再來一次,還是在自暴自棄?”
“被子蹭到會痛……”
“哦,抱歉,是我啃的太狠了。”
“你目的達到了,可以回家了吧?”
“我的目的是帶你回家,不是來找你睡覺的。”
“但你還是睡了不是嗎?你打心底裡就沒尊重過我。”
“那你想要的尊重是什麼?”
許風把被子蓋過腦袋,聲音悶悶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這樣。”
“那麼不複婚,從男女朋友開始可以嗎?反正我們似乎也沒戀愛過,直接就訂婚了。”
“随便你,我說了又不算。”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祁枝走到床邊,霸道的拉下被子,把頭發攏到耳後,俯身親吻起許風晚。
這個吻過于漫長,漫長到許風晚被放過的時候嘴都是麻的。
“今晚可以睡在你旁邊嗎?”
”我不是說了,我說了不算的,你已經把我周邊的一切都決定了,我的話有什麼意義嗎?”
“我還是想經過你的同意的,風晚。”
許風晚輕輕點了頭,要不然祁枝最後也會睡到他旁邊。
祁枝露出興奮的笑,為了避免壓到許風晚受傷的那條腿,她讓許風晚睡在裡面,自己睡到了外面。
其實對于許風晚來說有點不方便,他晚上要去廁所,祁枝睡在外面的話還得把她叫醒,等她起身自己再慢慢挪過去,怕是要尿褲子了。
一旁的祁枝則是興奮的用手攬過許風晚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鼻腔裡滿是他的味道。
好安心,也很助眠。
祁枝睡着沒一會許風晚就想上廁所了,他今早在醫院打了好幾瓶消炎的點滴。
他憋了兩分鐘後實在是憋不住了,輕輕晃了晃祁枝的手臂:“能起來一下嗎?我想上廁所。”
搖了幾下祁枝都沒能醒,甚至抱他抱的更緊了。
“祁枝……祁枝,我要憋不住了。”許風晚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祁枝總算是醒了:“怎麼了?”
“我要去廁所。”
“好。”祁枝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站起身,等待着許風晚從床上下來。
許風晚艱難下床後瘸的比之前還要嚴重,費力挪了幾步後就停下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睡懵了的祁枝還沒反應過來,完全沒意識到許風晚需要她抱。
許風晚停在那裡是想祁枝主動,沒想到她遲遲不過來,他隻能回過頭,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她。
被可愛到的祁枝恍然大悟,連忙跑過去将人抱到了廁所。
“你能不能背過身?”被放下的許風晚害羞的問。
“你什麼我沒見過?”
翌日一早,許風晚竟然撒嬌要祁枝回去A區買蔬菜,他想吃沙拉了。
祁枝怎麼可能不同意:“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想在家。”
臨走前祁枝吻了吻他的額頭,特别用力的抱了許久,這感覺實在是爽到頭皮發麻,正好她順便回趟家把貓咪耳朵拿回來。
這方面的循序漸進,既然許風晚接受不了男仆裝,就從可愛的小配飾開始。
祁枝走後,許風晚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機訂了好幾盒避孕藥,有長期的也有急用的,主要是以防萬一,這才是他支走祁枝的真實目的。
就算是之前,祁枝也不會讓他吃這種東西的,美其名曰傷身,她自己卻不願意做避孕措施。
盡管他和祁枝的關系緩和了不少,他還是想要把懷孕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再讓他經曆一次那種絕望的話,跟殺了他沒有任何區别。
主要是自己家地方小,藏哪裡都感覺會被找到,東西到了之後他按照說明書吃下,剩下的他都藏到了對門窗台下的暖氣後面,就算祁枝進來也不會往這裡去看。
當初岑曲搬走的時候把鑰匙給了他,說房子還有兩個多月才到期,這期間要是有需要的話随便用。
祁枝大包小裹的拎東西回家的時候,她怎麼也沒想到許風晚會向以前一樣在門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