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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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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離冷笑:"借我之手鏟除異己,任将軍的算盤打的太響。"

任煙辰突然欺身上前,兩人鼻尖幾乎相碰:"那你以為,我為什麼留劉老三活到今晚?"

他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就為了讓你看場好戲啊。"

河風卷着血腥味掠過,冷千秋不動聲色地插到兩人之間:"天快亮了,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扔河裡喂魚。"任煙辰微垂眼眸嘴角微翹,他看着冷千秋,眼神懶散又透露着一絲探索欲和侵略,"赤羯部的人會明白什麼意思。"

柟州城東,軍械庫。

厲北離翻看着曆年賬冊,眉頭越皺越緊。賬面上記載的五千套軍械,實際庫存不足三千。更蹊跷的是,所有虧空都标注着"剿匪損耗"。

"去年八月,一次剿匪就損耗弓弩三百具?"冷千秋指着其中一條記錄。

喬明玉湊過來看了一眼:"巧了,那天赤羯部正好'劫'了一支商隊。"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任煙辰拎着個酒壇晃進來:"查賬呢?"他瞥了眼攤開的賬冊,"别費勁了,真的賬本在秃發延枕頭底下。"

厲北離合上冊子:"任将軍這麼閑?"

"忙得很。"任煙辰拍開泥封,酒香瞬間溢滿屋子,"來給各位送行。"

"送行?"

"剛接到軍報。"任煙辰灌了口酒,"白狼部襲擊了河西驿,殺了我們十二個驿卒。"他抹了抹嘴角,"按規矩,防禦使得親自去讨個說法。"

冷千秋眼神一凜:"這是陷阱。"

"當然是陷阱。"任煙辰笑容燦爛,"阿史那昆那老狐狸,最擅長的就是'請君入甕'。"

厲北離盯着任煙辰的眼睛:"還有什麼其他的?"

"再也沒什麼了,我建議你活着回來。"任煙辰突然扔過一塊銅牌,"帶上這個,白狼部的暗哨不會攔你。"

銅牌上刻着一隻猙獰狼頭,正是白狼部的信物。

喬明玉吹了聲口哨:"師兄好手段,連這個都能弄到。"

任煙辰沒接話,目光卻落在冷千秋腰間的玉佩上:"冷大人這玉不錯,借我看看?"

冷千秋皺眉,但還是解下玉佩。任煙辰接過來對着燈光細看,指尖不經意擦過冷千秋的手腕:"上好的和田玉...可惜殺氣太重。"

"還我。"冷千秋聲音冷了幾分。

任煙辰笑着遞還玉佩,轉身時卻對厲北離低聲道:"阿史那昆有個義子,應該非常合你胃口,那小子...專啃硬骨頭。"

三日後,白狼部營地。

厲北離帶着二十親衛踏入營門,喬明玉扮作随從跟在身後。冷千秋則帶着一隊人馬埋伏在谷口接應。

阿史那昆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左臉有三道猙獰的爪痕。他端坐在虎皮椅上,身旁站着個精瘦的年輕人——應該就是任煙辰說的義子。

"厲将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阿史那昆的官話字正腔圓,"隻是不知,為何擅闖我部領地?"

厲北離亮出染血的驿卒腰牌:"這個人,認識嗎?"

年輕人突然冷笑:"擅闖河西驿的奸細,殺了又如何?"

帳内氣氛驟然緊張。喬明玉悄悄扯了扯厲北離的衣袖,示意他看帳外——十幾個持刀武士正在靠近。

"看來白狼部是不打算講道理了。"厲北離緩緩起身。

阿史那昆突然擡手:"且慢。"他眯起眼睛,"久聞厲将軍武藝了得,不如與我義子切磋一番?若你赢了,老夫親自賠罪。"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但厲北離知道,拒絕就意味着示弱。

"好。"

營地中央很快清出場地。火把噼啪作響,将兩人的影子拉長投在沙地上。

白狼部義子脫去外袍,露出精瘦的上身,肌肉線條如刀刻般分明,他反手抽出腰間雙刀,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幽藍的冷光——刀刃淬了毒。

"塗了毒?"厲北離挑眉,拇指輕輕頂開刀镡。

年輕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怕了?"

厲北離不再廢話,刀鋒驟然出鞘,寒光直取中路!

"铛——!"

雙刀交叉格擋,火星迸濺。年輕人被這一刀的力道震得連退三步,靴底在沙地上犁出深深的痕迹。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好力氣!"

厲北離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刀勢如狂風驟雨般壓下。年輕人卻突然身形一矮,雙刀如毒蛇般從詭異的角度刺出,一刀削向厲北離手腕,一刀直取咽喉!

"漠北狼襲刀法?"厲北離側身閃避,刀鋒擦着脖頸劃過,帶起一絲刺痛,"還摻了西域的路子。"

"見識不錯!"義子獰笑,雙刀舞成一片藍汪汪的光幕。他的刀法不講武德,屬于亂拳打死老師傅,也完全沒什麼套路,卻狠辣刁鑽,專挑關節、咽喉、耳後等要害下手。厲北離不經常遇上這種野路子招式,畢竟他是從軍營出來的。

厲北離穩守門戶,刀鋒劃出密不透風的銀網。金屬碰撞聲如暴雨般密集,圍觀的部族戰士發出陣陣喝彩。

二十招過後,厲北離突然變招。他故意賣個破綻,右肩微微後撤。義子果然上當,雙刀如獠牙般直刺而來!

就是現在!

厲北離身形陡然一矮,刀背自下而上猛擊對方手腕。

"咔嚓!"

"啊——!"義子慘叫一聲,左手彎刀當啷落地。他右腕以詭異的角度彎曲,顯然已經骨折。但更驚人的是,他竟用牙齒咬住墜落的彎刀,一個翻滾逼近厲北離下盤!刀鋒劃過厲北離大腿,割開一道血口。

"媽的!瘋狗!"厲北離眼中寒光暴漲,刀柄重重砸在義子太陽穴上。

年輕人踉跄後退,鼻血直流,卻仍死死盯着厲北離。他吐出一口血,含糊不清地笑道:"厲家的刀...不過如此..."

厲北離正要上前,阿史那昆突然拍案而起:"夠了!我們認輸!"

義子不甘地瞪着厲北離,染血的手指在地上抓出五道深溝。厲北離收刀入鞘時,發現自己的手掌也在微微顫抖。這個不要命的瘋子,比想象中難纏得多。

"驿站的血債..." 厲北離剛想讨個說法就被打斷。

"會有人償。"阿史那昆意味深長地說,"但不是今天。"

離開營地時,喬明玉低聲道:"那老狐狸話裡有話。"

厲北離望向遠處的山巒:"他在暗示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當夜,柟州城防司。

任煙辰聽情況報,笑得前仰後合:"阿史那昆這老東西,還是這麼陰險。"

冷千秋冷着臉:"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任煙辰突然湊近冷千秋,"殺驿卒的不是白狼部,是赤羯部的人假扮的。"他指尖劃過桌上的地圖,"秃發延想挑起我們和白狼部的争鬥,好坐收漁利。"

厲北離皺眉:"你早就知道?"

"猜的。"任煙辰聳聳肩,"不過現在有證據了。"他抛過來一支箭,"這是在河西驿找到的,赤羯部的制式。"

喬明玉垂首微微皺眉,突然插話:"師兄,你這兩天去哪了?"

任煙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剿匪啊,不是你們說的麼。"

他轉向厲北離,"說起來,厲将軍是不是該謝謝我?要不是我拖住赤羯部的援兵,你們今天可沒那麼容易脫身。"

厲北離猛然醒悟,任煙辰根本是拿他們當誘餌!

"你!"

"别激動。"任煙辰按住厲北離的刀柄,"合作嘛,總要互惠互利。"他忽然壓低聲音,"順便告訴你個秘密...謝家那位'故人',明天就到柟州。"

燭火噼啪炸響,映得任煙辰半邊臉隐在陰影中:"這次,咱們玩把大的?"

冷千秋突然拔劍抵住任煙辰咽喉:"你究竟站在哪邊?"

任煙辰不躲不閃,反而迎着劍鋒上前一步:"冷大人猜猜看?"鮮血順着劍刃滑落,他卻笑得愈發燦爛,"我也可以站冷大人這邊。"

他的笑極其危險,奈何長得白淨俊俏,所以打眼看過去他笑得并不惡劣,而更像是……風流。

城外荒原上,一隊黑衣人正悄然接近柟州。為首的男子摘下鬥篷,露出額角一塊胎記——正是謝家“故人”,他望着遠處的城郭,眼中閃過一絲陰鸷:"厲北離...這次定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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