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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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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喬明玉突然噤聲。遠處傳來馬蹄聲,谷禾帶着天督府缇騎疾馳而來,追兵見狀立刻撤退。

谷禾勒馬急停:"冷兄!督主急令!"他遞上銅管,"江南發現滄浪号沉船!"

冷千秋展開密信,瞳孔驟縮:"千秋,立刻停手!"——許懷策的筆迹。

喬明玉突然拉起冷千秋的手腕,直視着他的眼睛道:"七年前那艘川州的船載的鐵本該運往陽關築城,卻被調包成劣質礦。如今陽關城牆..."

冷千秋終于明白了,當年有人将川州原本要發給西域的礦鐵偷梁換柱成劣質鐵,然後再将這些礦鐵做成軍械拿去漠北做交易……

"這他們都敢!?"谷禾倒吸涼氣,"可這與岑家何幹?"

"因為工部尚書衛三秦..."冷千秋攥緊信紙,"是岑子堰的門生!"

三人同時沉默。

夜風卷着枯葉掠過腳邊,喬明玉輕聲道:"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岑家,但二位大人不覺得太順了嗎?"

冷千秋猛地擡頭:"你的意思是..."

"栽贓。"谷禾脫口而出,"就像有人故意把線索串成岑家的罪證!"

陽關城牆缺口處,厲京商抓起一把碎石:"這不是川州鐵...是摻了砂石的劣等礦!"

厲北離突然想起什麼:"父親,七年前負責陽關城防的是..."

"工部。"厲京商冷笑,"當時的工部侍郎,正是現在的尚書衛三秦。"

厲北洹皺眉:"可衛三秦與岑家..."

"表面上是岑黨。"厲京商擦掉手上石粉,"但他真正的靠山其實是...天督府,左延朝。"

江南漕運衙門裡,左延朝正在煮茶。江迋匆匆進來:"大人,滄浪号打撈完畢,但..."

"但船上沒有生鐵?"左延朝吹開茶沫。

江迋震驚:"您怎麼知道?"

"因為真正的鐵礦石..."左延朝放下茶盞,"七年前就被人用了,早就運到漠北了。滄浪号從來沉的都是空船。"

他推開窗戶,月光照在案頭奏折上,是空白的彈劾折子。

"去告訴岑二。"左延朝輕聲道,"明早我要看到他的好弟弟與戶部勾結的那三千萬兩的兌票。"

冷千秋踹開漕運檔案室的門,灰塵飛揚。谷禾舉着火把照亮架子:"七年前的記錄在哪?"

喬明玉目的明确的抽出一本冊子:"在這,滄浪号的出航記錄。"

三人湊近查看,冷千秋指尖停在某行字迹上:"押運官...陸安?"

"現在的兵部尚書陸安?"谷禾失聲,"他當年是…轉運使?!"

喬明玉笑着翻到下一頁:"這裡被撕掉了,但印痕還能看清..."他蘸水輕撫紙面,模糊顯出"郢州鹽課"四個字。

冷千秋猛地合上冊子:"陸安是……是謝珩的人,中書令謝珩...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谷禾不解:"可謝珩與岑家..."

"是政敵啊。"喬明玉幽幽道,"所以這局棋,既要除掉厲家,又要嫁禍岑家..."

西域軍營裡,厲京商聽完密探彙報,突然大笑:"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厲北離急道:"父親想到什麼了?"

"如今的中書令謝珩,當年主管兵部,陸安是他心腹。"厲京商蘸水在案上畫圖,"用劣質礦修城牆,等戰事爆發時城牆坍塌...屆時既能除掉我們厲家,又能追責工部岑黨..."

帳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親衛捧着染血的包袱:"将軍!截獲的密信!"

厲京商展開血迹斑斑的絹布,上面畫着鹽鬥圖案,旁邊小字:滄浪空船已現,速決。

"果然..."厲京商攥緊絹布,"傳令!全軍撤往玉門關!"

冷千秋将密信拍在案上:"現在清楚了。七年前謝珩調包陽關築城用的鐵礦,再指使陸安用鹽船走私軍械到漠北。如今戰事一起,既能借胡人之手除掉厲家,又能借城牆質量問罪岑黨..."

谷禾撓頭:"可岑家确實貪了八百萬..."

"谷大人,這是兩回事。"喬明玉笑着輕聲道。

"岑三少偷換軍糧,将貪墨贓款三千八百萬兩從豐昌錢莊洗出來,再借戶部和兵部之手陽奉陰違,将三千萬兩軍饷買通守衛阻止西域換防,從而除掉厲家這不假,但謝珩利用岑家的貪腐打掩護,完成自己的布局也是事實。當初岑三少跟岑二少談的洗錢價格就是岑府賬冊上的那八百萬兩。”

少年依舊雲淡風輕的笑着,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繼而又說,“當年沉船放火的是謝珩的人,如今想要厲家命的,是岑家的人。"

冷清秋聽了喬明玉的這番話,腦子裡亂糟糟的線索終于明朗一部分了,七年前謝珩将西域鐵礦偷梁換柱做成軍械拿去漠北,為不敗露殺人滅口放火沉船。岑老三要的則是屠厲家滿門,所以才有了黴變糧事件。而如今謝珩顯然是發覺了岑三的陰謀,便利用了岑三的行為順水推舟,既能埋了厲家,又能治罪岑家。怕厲家赢得太狠一直阻止厲家回到帝都的是岑子堰,想治厲家于死地的是岑三,阻止天督府查七年前鹽課的是謝珩……

谷禾:“好手段……鐵是鐵,鹽是鹽,糧是糧……”

而冷千秋一直盯着喬明玉,他知道這個少年一定是要跟他談交易的,否則不會這麼幫他,但他始終猜不到對方到底要什麼。

喬明玉能夠感受到冷千秋的提防和探究,但他也不慌,也不問,依然笑着。

“喬公子想要什麼?”冷千秋終于開了口,向喬明玉面前走了一步,審視的看着他。

少年的笑容依舊穩定,“學生要,大人就給嗎?”

“你先說。”

喬明玉并沒有立刻回答,他這個人極其聰明,又穩得住氣。

兩人對視半晌,少年才緩緩開口,“我要,厲、北、離。”

冷千秋屬實沒想到這個答案。他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喬明玉為什麼要厲北離,他并沒有查到喬明玉跟厲北離有什麼仇怨。當然,他更不知道他喬明玉為什麼跟自己要厲北離。

“你想要他的命?!”谷禾也吓了一跳。

喬明玉被這兩人的反應逗笑了,終于不再是虛假的微笑,而是被逗笑了,“谷大人誤會了,學生怎麼會想殺他呢?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他的人。”

“什麼意思?”

冷千秋更懵了,本來這幾天就被案子的各種線索搞得腦仁疼,喬明玉這一句話直接把冷千秋的思緒炸了。

但是喬明玉并不想回答二人,依舊挂着微笑,優雅的說道,“我要是您,我會先将精力放到案子上。”

冷千秋突然回過神來:"我立刻去江南!滄浪号沉船是關鍵證據!"

"不用了。"谷禾按住他,"我來的時候收到消息,左延朝已經帶着'證據'在回京的路上了。"

喬明玉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學生猜...左大人帶的必定是對謝珩的殺招,但…最後死的會是誰,不好說。"

喬明玉轉過頭笑着看向冷千秋,“畢竟,咱們的陛下,可是從來不會讓任何人稱心如意。”

皇宮内,老皇帝将茶盞砸在謝珩腳邊:"這就是你保證的萬無一失?"

謝珩跪得筆直:"陛下明鑒,漠北之事臣确有失察,但西域虧空..."

"夠了!"皇帝甩出奏折,"左延朝剛呈上的滄浪号船籍,清清楚楚寫着押運官是陸安!你倆那些勾當真當朕不知道?!"

謝珩臉色煞白。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岑子堰捧着賬冊沖進來:"陛下!臣查到兵部七年前挪用築城鐵礦的實證!"

皇帝看着互相撕咬的兩位重臣,突然冷笑:"傳旨!厲京商即刻回京,朕倒想看看,你們三個還能唱出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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