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根忍無可忍道:“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非常好的志向嘛。”雷同擺了擺手,鼓勵道。
“是啊……不如說實在是太厲害的志向,反而感覺有點震驚啊。”疾風解釋道。他就屬于對未來一臉懵的類型。其實據他所知,忍校裡和他們同屆的學生,除了要繼承家族産業的那些之外,也很少有人能确定未來要幹什麼。
像取根這樣明确又可操作性很強的志向真的挺少見的。
面對這樣的評價,取根表情有點挂不住:“不,請不要打趣我。”
如果一群内向的人必須要聚在一起說話,其中一般會有人從一群内向哥之中脫穎而出,突然詭異地開始暢所欲言,緻力于活躍氣氛。
現在看來,取根是被活躍的那一類。
“好了好了,”雷同拍了拍手,内心隻覺自己帶了一個微妙的班,不過面上還是嚴肅認真的表情,“都認識地差不多了,那麼我就說說今天的主要任務——跟我來吧。”
三人神情一肅,乖乖跟着雷同來到了忍校外不遠處的森林裡。
雷同停下腳步,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的第一課——就是鬼捉人。”
這話說完,聽着的三人竟然也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更沒有盲目的輕視,隻是面色不變地等着雷同繼續解釋。
一副不理解但尊重的态度。
雷同意外地滿意這三個小鬼,表面上也面不改色地繼續道:“就像普通的鬼捉人遊戲一樣,我會在這片森林範圍内,進行一定水平的行蹤隐匿,你們三人則一起當'鬼'。
“你們的任務是模拟暗殺,目标是找到我,讓我受傷——任何傷都算成功。這也是我對你們的考核,我會在這個過程中評估你們的實力——要注意的是,如果我認為你們實力不足以成為正式的忍者,我會向火影大人申請讓你們回到忍校繼續深造。”
沒聽說過還有這事啊?
這是行風心裡的第一反應。
不過仔細想想,這老師人還怪好的。行風不是熱血上頭的小孩,他清楚實力不足的人非要勉強當忍者的後果——隻是徒勞送命罷了。從這個角度講,成為忍者的考核當然是越嚴謹越好。
因為他并沒有收入的擔憂,不需要急着成為忍者來用命換錢,所以能安排額外考核進行再次篩選也是件好事。
至于一上來就模拟暗殺——都是忍者,在忍校學的也不是什麼和平友善的内容,對于這種事總是有心理準備的。更别說隻是“模拟”暗殺了。
行風看了看他的兩位隊友。他們看起來對于突如其來的加試有點焦躁,但也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看來都是理智的人。
……真是個好班啊,最好是沒有隊友被打回去重修。
“老師,咳咳,請問是我們三個人都要傷到您嗎?”疾風舉手問,“還是說隻要您受傷就可以?”
看着他咳嗽不停的樣子,還沒等雷同回答,取根好像被感冒傳染了一樣,突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站在他不遠處的雷同身上被噴了個正着。
他弱弱地擡頭看向雷同,看起來很心虛:“……抱歉,老師。”
雷同搖搖頭沒說什麼,回答行風的問題:“隻要我受傷就可以,你們的表現我自有考量。”
行風咳嗽着點頭表示明白了。
沒人問所謂的“讓老師受傷”需不需要控制分寸。這個班的幾個人都沒有那麼溫柔,也沒有那麼自大。既然雷同提出這個要求,那麼他當然自己有分寸。三個初出茅廬的下忍,還沒本事一個手抖弄死一名經驗豐富的上忍。所以,對這場所謂的鬼捉人遊戲,三人不約而同地決定全力以赴了。
見沒有人有其它問題,雷同道:“那麼,從我離開開始,一炷香以後,你們就可以開始了。”
說罷,他随手一甩,不知道哪裡摸出來的一炷線香被他斜釘在一旁的樹幹上。
行風定睛一看,那香的頭端已經燃着一點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