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一個在有必要的時候一定能做到人模狗樣的邪得發正的......帥仔,在有必要且心情好的時候,他發誓,自己一定能做到Supercalifragilisticexpialidocious(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一九八三年七月十日,”西娅拿着一本泛黃而薄薄的卷冊,鄭重地向他們宣告。“宜納彩,訂盟,會親友,入學。”
或許比占蔔課的茶葉渣好上一些。小天狼星隻能這麼對自己說。
這一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微風,天晴,少雲,輕薄的雲彩輕飄飄地從女貞路的上空大團大團地飄過去,在草地上分割開一團團柔和的陰影。沒有特别熱也沒有下雨降溫,小天狼星久違地穿上一套筆挺的西服套裝,拉好最後的領帶,對着玻璃窗的倒影又下意識地捋了捋頭發。
他的顴骨終于不那麼明顯了。兩頰肉眼可見地豐潤起來,氣質也舒展了,雖然昨天晚上壓根不太睡得着,但是布萊克的氣質反而有些越缺覺越好看的方向。推開女貞路三号的門,微風吹着隔壁新割草坪的氣息撲面而來吹動他的額發和領帶,阿卡西娅站起來送他。
“最後的?”他微笑地說。
“是的。”阿卡西娅遞過來一小杯金黃澄澈的液體,“請吧,布萊克先生。”
他和她另一隻手裡的茶杯一碰,仰頭喝了。
福靈劑。
說實在的,他之前還沒想到這玩意——是阿卡西娅犯焦慮。但是她也很輕易地說服了他——是的,是的,還要和德思禮打交道許多年呢。西娅又說,諸如什麼人的第一印象占了此後交往所有印象的80%,根據什麼什麼麻瓜醫學——好吧,老實講,他也好奇,那可是福靈劑啊。
“現在怎麼樣?”西娅問。
怎麼樣……他一時沒有回答,接着,慢慢地但是确确實實地,一種無比振奮的感覺流向全身,仿佛有無限的機會。他感到自己能做任何事,一切事……所有的都簡直是輕而易舉……
“雖然我知道是這個效果,但是這未必也太明顯了吧。”面前的女人抱怨了一句,擡起面龐,看着他愈發神采飛揚起來的姿态和閃閃發亮的眼睛嘟囔道。
“抱歉。”他說。
風和日麗,一切都是如此的好。他凝視着她的眼睛,灰色的眼睛和灰色的眼睛對視,阿卡西娅不再說話,傾斜的日光照亮了廊下她的面容,逆光裡他的面容更加立體而美麗,他們凝視彼此,穿堂的風也吹動了阿卡西娅的發絲。
“你知道不止于此。”小天狼星輕聲說。這時候她的心思一切都如此明了,小天狼星幾乎要覺得沒喝福靈劑之前,自己的輾轉反側是那麼的不必要。
“福靈劑就教你在這裡停着嗎?”阿卡西娅微微笑道。
“它教我找你要。”小天狼星輕聲說,在這種情景下他的好樣貌發揮到了十二分的十二分。“我該走了——但是我會找你要的——總會——蓋倫。”
德思禮目之所不能及的街口,英俊的青年提着不特别貴也不特别便宜的禮物——茶和巧克力。風和陽光都正好。一路綠燈。青年抱着一束花和禮盒,微笑着走到了女貞路四号的門口。他比六月的陽光和微風都更美好。
我們,七月裡出生的孩子
喜愛白茉莉花的清香
我們沿着繁茂的花園遊逛
靜靜地耽于沉重的夢中
——黑塞《七月的孩子》
八月。
在某個潮濕的岩洞前,鹹腥的海風氣息籠罩着老人、狗、女人——我是說,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威森加摩主席冕下、永遠純潔之布萊克家目前唯一合法的繼承人以及謎一樣的政壇新秀蓋倫女士——我們今天齊聚在這裡,就是為了看着某個秃頭他的希望發爛,發臭。
鄧布利多在爬滿了青苔和蕨類植物的門洞上摸了一會,穿得像個麻瓜徒步旅行者一樣矯健優美的阿卡西娅帶着狗形态——阿尼瑪格斯形态的小天狼星問道:“是需要鮮-血嗎?”
“恐怕是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說,“伏地魔的一貫手段,總之......”
他正準備掏出一把銀質的小刀,阿卡西娅就把一個裝滿了鮮-血的試管遞到了他的面前。
“哦……”鄧布利多說。
“我們女人呢,最不怕的就是見血了。”阿卡西娅說,看到鄧布利多隐晦地瞳孔地震。
“——開玩笑,鄧布利多先生,開玩笑。獻血青壯年優先。”阿卡西娅說,“這是小天狼星上次給哈利做星星薯餅把手切了。我用了一點保鮮咒。”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天狼星張開了嘴巴哈氣,搖頭擺尾地看着他們把那管血塗抹在了岩壁上。
湖中央島。他們越過了陰屍的湖泊,小天狼星注意到阿卡西娅有仔細地在那些蒼白浮腫的面龐中尋找着什麼,但是他也不太明白。怪吓人的——總之,當他的大爪爪落到了堅實的土地上——石闆上,這闆子差不多就和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一樣大——他立刻就跳到了那個綠盈盈的大杯子前,裡面盛放着他們此行的目标:伏地魔的魂器。
大狗直立起來,化為人形。
他們三個人的倒影在碧盈盈的盆中,水波微漾,扭曲了伸頭伸腦的面容。即使是見識過無數風浪的老人也不由得心湖同樣泛起微熱的漣漪——本來需要推衍、擔驚受怕不知幾何的答案被立刻鋪展在面前,讓人如何不能松上一口氣。
“本該是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阿卡西娅也湊了上去,點評道。“差點被以為是賽爾溫家族的傳承*,幸好幸好。不過這個确實是假的。”
“假的?”小天狼星皺起了眉頭。
“缺少一點兒花紋标志,也沒有斯萊特林特有的華麗的'S'标記……” 鄧布利多輕聲說。
“是的。”阿卡西娅說,她注視着他,小天狼星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髒跳動得很不正常,讓他很不舒服,這種氣氛簡直想搖着尾巴逃開。“有食死徒——前食死徒調換了伏地魔的魂器。或許在其中還留下了一點紙條。比如,等伏地魔回來的時候再查看到。”
“那麼我們也要拿到它吧?”鄧布利多說。“似乎湯姆留下的這個機制要求......我們一定要喝幹它。”他環顧左右,就仿佛他老人家在思考要不要抓一隻陰屍來給ta灌灌喉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