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社-會集團的霸-權地位表現于兩個方面,即“統治”和“精神與道德的領導權”。
——葛蘭西
斯内普上課了!
斯内普沉默了。
斯内普夜巡了!
斯内普想退學了!
斯内普——開始認真考慮蓋倫的提議了!
“小克勞奇快死了。”阿卡西娅讀着信說。
“噢,克勞奇......”盧平沉思着,他的面前擺着蔥香陣陣的“華卷”、蔥香培根口味的扭扭卷、蔥香蘑菇蟹肉歐姆蛋,還有蔥.......呃,沒有蔥的小精靈精心對待的四六沖煮法手沖咖啡,口感溫和醇厚,層次豐富,旁邊擺放了蔥香奶酪、香蔥黃油醬和新鮮淡奶油,還有兩碗香噴噴、熱騰騰的姜撞奶——把肉桂能往甜品食譜裡加的英國人俨然是欣然歡然暢然地敞開了懷抱,接受了這個鮮辣辛香的氣味。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蔥瘾大發,相信應該和某位青綠色傳奇歌姬沒有關系......好吧,或許是九月這種開學時分總是讓人有一種忽然非常想追求蔥茏新意的體驗。
真好啊......又是一年九月了。
一九八三年,二年級的比爾·韋斯萊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車,查理·韋斯萊還在百合花幼兒園讀“霍格沃茨預科”,1984年他才會走進那些車廂節,韋斯萊雙子在78年出生,現在五歲多,正是雞飛狗跳貓逃鼠遁……哎呀,這裡沒有鼠鼠了,但他們也并不知道——總之,讓人又愛又恨的年紀,也或許他們會一直讓人這樣又愛又恨下去……珀西·韋斯萊在8月22号剛過完他7歲的生日,在幼兒園裡他總是皺着眉頭,簡直很不願意承認他的兩個弟弟是他,這麼端莊而完美的他的弟弟——小羅尼和小金妮還不能正式地進入幼兒園,但是莫麗·韋斯萊既然已經進入幼兒園作為正式職工,他們也就一樣能夠和媽媽一起,在衆多姨姨老師們的環繞下,吱兒哇吱兒哇地歡樂地咿咿呀呀起來——
這本來就是百合花幼兒園成立的初心之一,為年輕的巫師母親們減負,不是嗎?然後永恒之女性,才得以騰出手來——引領我們向上。
為什麼要建立聖百合花幼兒園?
阿卡西娅會深沉地說,是為了破除壟-斷,朋友。有一位法國的布先生寫了一點關于“文化資本”的理論告訴我們——所謂分為三種形态的文化資本:身體化形态是内化在人身體上的才能和禀性,如經由教育、習俗和經驗等形成的個人特質和能力;客觀化形态是指一些變成了文化商品的文化資本,如圖書、物質文化遺産等,制度化形态是指(通過社會認可)獲得的學曆、學位和證書等——每一個東方學子都對此有着極其不寒而栗的深刻認知。
為什麼O.W.L.證書最好是要考12個O呢?親愛的小巫師們?
又或者說,為什麼要一手抓畢業,一手抓五年級職業咨詢,一手抓N.E.W.TS證書(Nastily Exhausting Wizarding Tests),一手抓實習,一手抓魔法部職位,一手抓遊曆?
又又又或者說,為什麼要一手抓斯萊特林挂墜盒,一手抓拉文克勞冠冕,一手抓赫奇帕奇金杯,一手抓蛇語者血統,一手抓霍格沃茨教授位申請,最後再留一手呢——我們親愛的小伏地魔?
至于為什麼不抓格蘭芬多寶劍,是不想要嗎?(當然也有可能确實不想要)
好了這未免聽起來也很是有點太地獄了。總的來說,由于很不幸的是(布先生如是言道)——個體在社會空間中所處的權力和地位是由所謂的“資本”(capital)決定的:你的經濟資本,收入、财産;你的文化資本:學曆或接觸文化的機會;社會資本:社會關系網絡。純血累計多年的各類财産是這樣,鼻涕蟲俱樂部是這樣,“霍格沃茨是英國最好的巫師學校!”是這樣,——個體在其中根據自己擁有的資本來獲得權力和地位,這些子空間被稱為“場域”——這就是場域理論。“在這些場域内部,存在着一些特殊階級;而構成場域的人無論在等級制度中處于何等地位,都分享着一整套對社會的認知,以及根據個人經曆和教育形成的對人際關系的認知”——想起什麼了嗎?
抛去這些讓人腦子發癢的掉書袋吧,此處應毆打作者。總之,百合花幼兒園背靠準入之書和麻瓜戶籍登記,一旦搶占先機——包括學院制的先機、有巫師成長背景的人對沒有巫師成長背景的人的歧視、幽微的優越或者其他的先機——那就搶占了先機。(梅林的廢話文學!笑)如上所說,巫師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擁有的巫師相關的“文化資本”,明顯就更優厚:傳承時間更長(比如所謂純血家庭)的巫師家族/家庭出身的新巫師就比普普通通接受一緻的霍格沃茨教育的新的小巫師的“文化資本”更優厚,比如知道更多的禁咒,有更多的魔法道具,等等。
舊血和新血的沖突嘛,雖然不老愛用這個比喻——但的确如此。
文化格局的核心區通常是自诩為唯一正統的高級文化,放在世俗社會那就是“老、白、中(中産)、男”四字訣,在這呢說不定就是比如雖然沒有用貴族稱呼自己但是保持着塵世中的貴族姿态的純血統大聲嚷嚷的血統文化——就保持着擴張并試圖同化其他文化形态的狀态。邊緣帶則是亞文化/民間文化等(比如這裡的反血統論/麻瓜時尚等),盡管被壓制但還是能保持一定的抗争與活力……怎麼不能說是一場持續的文化殖-民與反殖-民呢?
因此聖——百合花幼兒園作為新的隐秘搏鬥的前哨站意義已經就顯然凸顯。就像某個溫知識告訴我們的那樣:人的認知主要成型期在于青春期——最晚16歲左右前。那麼在分院前盡量營造一個巫師友好傾向的孩童聯合溫床有什麼不好的呢?鄧布利多早就迅速而饒有興趣地發現:至少最開始幾年内,堅持傳統“家庭教育”的純血背景孩子是很難進入其中的,這就給了新的聯盟以發展的時機。等到他們放下身段(或許一輩子也等不到),孩子之間的玩伴組合或可能已經水潑不進了。
哎呀,再加上假如順利的話,什麼推進麻瓜教授與學院混寝組合拳,深刻意識到鋪墊非巫師家庭兒童融洽融入巫師社會工作的重要性、 盡力破除伏地魔恐怖主義影響及獨-裁政治陰影工作的緊迫性、巫師新生代回流與建立巫師認同的自覺性、破除血統歧視老一套的主動性,找準新方向,把握新機遇,賦予新動能,促進新發展,讓純血紅紅臉、出出汗成為常态,懲前毖後,治病救witch,make 大不列颠巫師 great again——這大概也就是重建戰-後巫師社會文化生态的一樁美談中的美談了、吧?
“親愛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在此新學期伊始之際,我再次非常歡欣鼓舞地祝賀您開始了您的教授之旅,相信您一定會魔藥研究與教學工作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本句劃去,改為“并行發展”雲雲),我給您寄來了一些麻瓜遺傳學研究、細胞學研究方面的書籍以及新的材料,衷心祝願您能從中獲取魔藥研究的新靈感,拓展魔藥研究的新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