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把奶狗舉到跟前搖晃了下,不忘cue它一下:“你說對吧?”
奶狗“汪”了一聲,像是在附和。
面對這種離譜的理由,顔之弈皮笑肉不笑地拆台,“你覺得我會信?”
“愛信不信,這狗折騰我大半宿了,也該輪到你帶了。”陶樂耍賴似的将狗往他床上一扔,人就迅速鑽回被窩,還把自己卷成蠶寶寶,拒絕意味十足。
顔之弈無奈,煩躁地捋了下頭發,兇巴巴威脅小狗:“要是幹亂叫,我就把你炖了。”
結果就是,他在狗叫聲中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果真如陶樂所言,任憑顔之弈如何打探,都沒找到小狗的主人。
他冷着臉站在集合處,周身彌漫着一股濃濃得低氣壓,其他嘉賓見狀,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
腳下的奶狗卻絲毫不受影響,在附近翻滾玩耍,身上的毛發沾滿泥土與草屑,眼神又兇又蠢,一看便知是純種哈士奇血脈。
陶樂極力克制自己的視線不往小狗身上瞟,奈何架不住它主動來碰瓷,用軟乎乎的狗腦袋來回蹭他的褲腳,甚至還主動露出肚皮求rua。
在它百折不撓的騷擾中,他丢盔棄甲,蹲在一旁逗弄戲耍。一會兒默默奶狗軟哒哒的耳朵,一會兒揉搓布滿細軟絨毛鼓脹的腹部,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屏蔽旁邊顔之弈的黑臉。
直到陶嘉躍過來。
“聽說你在找這隻狗的主人?我方才也幫你問了,附近的村民鮮少有養哈士奇的,大多是田園犬居多。這隻小狗多半是從别的地方跑來的,或是被其他人放生。”陶嘉躍臉上挂着清純無害的笑容,望着顔之弈的眼神中似是帶了鈎子,纏綿黏膩。
顔之弈瞥他一眼,依舊那副冷冷淡淡表情,不置可否應了聲,沒有順着他的話題往下聊。
這樣冷淡的态度反倒激起陶嘉躍的征服欲,狀似無意問:“你要養它嗎?如果沒人養,小狗估計會成為流浪狗,怪可憐的。”
他自顧自地說着,心中十分期待能得到顔之弈的回答。
如果對方不想養,自己便主動提出領養小狗,不僅能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也能以此為契機與他扯上關系。
若對方想養,那就更好了,隻需以交流養狗心得為由,可聊的話題就更多了。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對自己有利。
越想越興奮,陶嘉躍眼神灼灼盯着顔之弈俊美的容顔看,忍不住幻想二人未來暢聊的畫面。
可惜,顔之弈本就因為沒找到狗主人而心煩,還沒想好要不要認下這隻蠢狗,陶嘉躍又來眼前說個沒完,令他愈發不耐煩,涼涼諷刺:“你話太多了。”
陶嘉躍噎住,雖然也預料到對方态度冷漠,但真的被人當面嫌棄,面子上還是有些挂不住。
想起最近幾次總是被他怼,他氣不打一處來,很是委屈問:“你好像很讨厭我?是我哪裡做錯了嗎?還是...有人向你說了有關于我的壞話?”
說完,他意有所指地望向不遠處逗狗的陶樂。
沒等顔之弈回答,他表情落寞道:“想必陶樂已經跟你說過我與他之間的事,無論他說了什麼,請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和他處好關系,如果他願意回來,哪怕要我搬出陶家都可以。“
他說得情真意切,眼圈跟着微微泛紅,眼看着就要落下淚來。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