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陽光透過訓練室玻璃窗,斜切在兩具正在纏鬥的年輕軀體上。
顔之弈用巧勁兒擒住陶樂的手腕反扣至腰後,指節因用力泛白。
陶樂提前預判了他的動作,擡膝往他側腰襲去。
兩人的手指都無意識地摩挲過對方汗濕的皮膚,你來我往間,身體在短暫的接觸後,又迅速分開,呼吸不時落在在對方的臉頰、嘴唇、頸間,凝成看不見、微灼熱的氣流。
随着時間流逝,每一次收力的瞬間,陶樂的喘息聲便更重一分,心想再繼續打下去,今晚他别想睡個好覺。
“打住,我不行了。”他放棄進攻,像隻融化了的史萊姆般癱軟在地,隻剩出氣多進氣少的份兒。
反觀顔之弈,他證喘着粗氣居高臨下睨自己,眉眼鋒芒畢露,目光帶着灼人的溫度。
他渾身被汗水打濕,浸透的白色運動衣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若隐若現的軀體線條。晶瑩汗珠順着滾動的喉結,落在緊繃的肌肉表面,折射出細碎的光暈。
無處安放的荷爾蒙在空氣中不斷膨脹、發酵,沖擊着陶樂的全部心神。
兩人目光對視、交纏,漸漸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室内采光良好,因為劇烈運動,汗水打濕了陶樂細軟的頭發,臉頰、脖頸出暈出紅暈,更顯精緻脆弱,讓人想對他做更過分的事,看他虛弱地掙紮、小聲啜泣。
顔之弈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壓下心底突然翻湧上來的施虐欲,挑釁反駁:“男人不能說不行,再來!”
說完,他伸手要去拽,卻被陶樂翻身躲過。
“你都不累嗎?”陶樂狼狽躲過,像看怪物似的看他,心裡又嫉妒又羨慕。
他的體能也太變~态了!
“平時都是這樣訓練,習慣了。”他不以為意道。
“我以為顔家是商人,而不是軍人。”他隻有在部隊中體驗過如此高的訓練強度。
“往上幾代有人執掌軍權,顔家家規裡有一條是,凡後代子孫子孫,必須接受軍事化訓練。”他言簡意赅解釋。
陶樂:……
這種家族秘辛不是應該藏着掖着嗎?
隐約想起小說裡對顔家背景的描述,時軍政起家,熱衷與财閥聯姻,販賣軍備物資,曆經幾代人,積累了龐大财富。
這樣的身家背景,最後卻因為戀愛腦而葬送,實在令人費解。
在他沉思時,忽然聽見顔之弈問:“我很好奇,堪堪年滿十八歲的普通富二代,你這一身本領從哪裡得來?”
诶呀,好像暴露了呢。
陶樂抹去額角汗濕,坦然對上他審視的目光,笑容妖孽:“秘密。”
“如果我就是想知道呢?”顔之弈在單膝跪,以不容拒絕的姿态伸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仰頭。
“你會引火上身。”陶樂眼角帶笑,神情泰然自若。
指節摩挲幾下他汗濕汗的脖頸,感受到指腹下傳來的溫熱觸感,顔之弈眸色變得愈發深沉。
像是被獵豹盯上,陶樂的皮膚表面表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二人維持着這樣的堪稱暧昧的姿勢靜谧不動,直到管家差人過來詢問是否要準備午飯。
“這次先放過你。”看出他的回避,顔之弈沒有繼續追,起身離開。
陶樂拖着疲憊的身體,根據傭人的指示進入浴室,準備沖個戰鬥澡。
剛打開浴室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視線下移,遊過性感的腰窩處、飽滿挺翹的臀~部,以及見鎖的大長腿。
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他倚在門框由衷感慨:“真漂亮,能摸不?”
聽到顔之弈毫不猶豫讓他滾,他摸了摸鼻子,退出浴室。
臨走前瞥見不得了的東西,他瞪大眼睛,不忘調侃:“你未來的妻子一定會很□□。”
“再不滾,你就沒有機會看見明天的太陽。”顔之弈語氣兇狠,鼻尖卻有些發癢。
見他抓了條浴巾兜頭扔過來,陶樂趕忙開溜。
等他收拾好後來到飯桌前,發現顔老夫人也在。
劇烈運動後,正是胃口大開的時候,他的進食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動作卻透着矜貴與優雅。
秦佩目光中帶着滿意,心想陶家也不算那麼差勁,至少将陶樂培養得不錯。可惜目光短淺,如此厚此薄彼對待兩個孩子,想來将來也是收不住家業。
她現在正是含饴弄孫的年紀,對待年輕小輩總是免不得要多包容幾分,兩個孫子都還沒結婚,顔之弈如今都二十多歲,已經不如當年活潑可愛。
而陶樂剛滿十八,在她眼裡就是個大男孩,又遭逢巨變,如今孤身一人,好不可憐。
越想越覺得于心不忍,秦佩夾了塊魚肉放進他碗裡,“多吃點,你太瘦了。”
陶樂受寵若驚,禮貌道謝:“早知您家廚師手藝這麼好,我就該第一天上門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