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想起原書中,陶家所創辦的陶氏企業與顔氏集團合作,幾乎不費什麼波折就拿下這個項目。
因為顔之弈癡戀陶嘉躍,将這個項目全權交由陶家負責,顔家出錢又出力,結果陶氏管理層混亂,為中飽私囊,最大限度壓縮成本成本,并且違規改造。廣場建成後營業第二年,其中一座商業大樓在舉辦周年慶活動中突然坍塌,造成數百人死亡,一千多人受傷,引起軒然大波。
陶嘉躍哭哭啼啼找到顔之弈,又是幾次枕頭,成功讓這個冤大頭背鍋扛下了所有,作為當時人家在國内的主要負責人,他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身陷囹圄,開啟悲慘結局。
這人果然是掃把星,走哪都想着坑人。
他當即怼道:“你在想屁吃?這些年你們拿我當棋子和擋箭牌,替你擋了不少槍彈,有幾次差點命都沒了,還落了一身的傷。我不欠陶家什麼,你們休想從我身上再榨取一絲價值。”
“你說不欠就不欠?想得美,隻要陶家在的一天,你休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心。識相點的乖乖聽話,後面少不了你好處,但如果你還總是和我們對着幹,擔心小命不保。”陶嘉躍面容扭曲,語氣十分陰毒。
陶樂隻當他是在放屁,懶洋洋道:“我好怕哦,果然上次就該捏斷你的脖子,省得你在這邊狂吠惹人煩。”
他的拒絕氣得陶嘉躍口不擇言,罵道:“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就是見不得陶家好是不是?要不是見你爬床成功,攀附上顔之弈,你都沒資格站在這裡跟我說。還有,總是擺出一副趾高氣揚模樣,豪門講究門當戶對,以你這樣的卑賤出身,根本配不上顔之弈。”
“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陶樂反唇相譏。
“那是當然,無論從家世、長相還是個人能力來說,我都比你更有資格,你拿什麼跟我比?”
這番話聽得陶樂耳朵都要聽着長繭了,任憑誰總是翻來覆去聽這種似曾相識的話,都會覺得無聊。
對方叭叭叭說了這麼久,淨說一堆廢話。禮尚往來,他也要送點回禮。
沙發軟中帶硬,方面雕刻的花紋華麗又複古,隻見他緩緩坐直身體,漂亮的雙眸看向陶嘉躍,眼圈突然泛紅,像是傷心到極緻。
他表情哀傷,故作堅強道:“憑我對顔之弈愛得深沉,舍不得放手。就算顔之弈不喜歡自己,也會默默守護在顔之弈身邊,粉身碎骨也會愛着他。”
陶嘉躍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回過神後惡聲惡氣道:“住嘴。”
演戲正上頭的陶樂無視他的憤怒,自顧自地往下:“不是我說,你們陶家人都是瘟神,碰誰誰倒黴,我要誓死守護阿弈的安全,絕對不會讓你們有一點點接近他的機會。所以,C區那個項目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不可能插手的。”
這下,震驚的不止是陶嘉躍,還有剛巧過來想要抽煙的顔之弈,看到休息室門未關嚴實,正想幫忙關上,不想卻聽到陶樂的表白,因為沖擊太大,連嘴裡叼着的煙什麼時候掉在地上都沒注意。
理智告訴他站在門外偷聽非君子所為,但身體卻像被按下暫停鍵,無法挪動分毫。
休息室内的争執還在繼續,空氣中彌漫着無形的火藥味兒。
陶樂假裝自己在聽陶嘉躍極盡羞辱的咒罵聲,随機伸手掩面,看似在暗自神傷,實際無聊地打了個呵欠。
當聽見對方罵自己不知羞恥、知三當三時,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
“如果沒記錯,你和顔之弈八字都沒一撇,都沒确定戀人關系,知三當三這個說法站不住腳吧?”
陶嘉躍聞言,嗓音更加尖銳,瞪大雙眼繼續羞辱他:“顔之弈很快就會是我的男人,你就是不要臉的小三!”
說完猶不解氣,激動情緒的他忘了先前在陶樂這邊吃的虧,快速往陶樂的方向沖上去。
一場沖突在所難免。
透過門縫窺見此情此景的顔之弈當即就想進入阻止,動作卻還是晚了一步。
結果卻和他想象的大為不同。
隻見陶樂反手抓住陶嘉躍高高揚起的手,右臂掄圓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啪!”
他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扇得陶嘉躍跌坐在地,嘴角都沁出血絲,精心打理的發型也變得淩亂。
“你竟然敢在這裡打我!?”他憤怒尖叫,簡直不敢相信陶樂在别人的地盤上仍舊說打人就打人,根本就不把顔家放在眼裡。
“打你就打你了,難道還要分場合?”陶樂聽到門外有淩亂腳步聲響起,仍是氣定神閑模樣,不見絲毫慌張。
而陶嘉躍卻露出詭秘陰沉的笑,“你完了。”
說完,他也學着陶樂之前的哀傷表情,低聲哽咽。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陶意遠先沖進來,“嘉躍你怎麼哭了?還有你的臉!一定是陶樂又欺負你了對吧?”
他兇狠瞪着陶樂,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塊。
“是我不好,隻想着勸他不要再錯下去,将诶過惹他生氣了。他也是一時情急,肯定不是故意的。如果這一巴掌能讓他消氣,其實也沒什麼的。”說完,眼淚順着他泛紅的眼角滑落,看着頗為可憐。
任誰見了都要心生同情。
“你就是太善良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替他說話。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從小到大他都在嫉妒你、處處針對你,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你了。”
說完,他扶起陶嘉躍,神色冰冷地看着陶樂,“還不快向嘉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