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vip病房的環境将用心服務這個理念發揮到極緻,采用高雅的設計理念,将病房裝點的猶如度假别墅,起居用品無一不精美。
鮮花,茶具,咖啡機都擺放在最适合的位置,讓屋内既不會讓人感到太空曠,也不會覺得狹隘,一切都是剛剛好。
就連消毒水的味道都變得清新了幾分。
陶樂假裝沒聽見相親那句話,見顔之弈胸前繃帶綁得松松垮垮,眉頭微微皺起。
“咳,纏得有點緊。”顔之弈解釋,隐瞞了他強拆繃帶未果這個事實。
還能自己動手拆繃帶,看來傷勢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壓在心頭的巨石終于消失不見,陶樂隻覺輕松不少,上前接過顔之弈手裡的繃帶,重新幫忙綁好。
相較于顔之弈的高大挺拔,陶樂身形纖瘦,即便平日裡他刻意加強鍛煉,還是無法練出漂亮緊實的肌肉線條。
近距離觀察,他發現顔之弈簡直就是天生會行走的衣架子,寬肩窄腰,一雙長腿結實有力,又不顯得肌肉虬紮,是每一位服裝設計師眼中完美的模特。
每當他伸長手臂,将繃帶繞至對方後背,整個人不得不壓低上半身,貼近顔之弈前胸。
陶樂能敏銳感知對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面部皮膚表面,帶起微妙的戰栗。
好奇怪。
有點癢,有點熱。
他不自在的加快手中動作,隻想結束,這莫名尴尬的氛圍。
“嘶~”顔之弈突然吸氣。
“抱歉,我弄疼你了。”
“咳咳,不、不礙事,你纏得剛剛好。”顔之弈突然别扭地抓起被子蓋在身上,微微曲着雙腿半靠在病床上,臉紅得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焰。
“你看着不太好,我去叫護士過來看看。”陶樂說罷起身要去按床頭鈴,卻猛地被顔之弈一把抓住手。
對方掌心熱得不像話,像一被煅燒得通紅的烙鐵,陶樂覺得被他握住的手腕像是要被燙破皮。
“不用了,真的沒事,可能是藥物副作用,一會兒就好了。”顔之弈尴尬地解釋。
用盡全部理性與毅力壓制身下突然燃起的烈火,生怕讓陶樂瞧出端倪。
為轉移注意力,他胡亂起了個話頭,“你見過我大哥了吧?他那個人整天耷拉着臉,能把人凍死。”
回憶起顔傑森周身氣質,陶樂違心反駁:“還行。”
隻要保持适當距離,應當不至于被對方身上的冷氣凍僵。
想到對方最後說的那句話,陶樂也不知怎地,突然起了好奇,問顔之弈:“你要相親?”
顔之弈微怔,先是皺眉,張口欲言,但對上陶樂好奇視線,心思一轉,薄唇微抿,不自在地回答:“嗯,你怎麼看?”
陶樂疑惑。
什麼怎麼看?
這又不是他要去相親,他能有什麼看法?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這個年齡相親倒也不算太早。”陶樂平心而論。
但他發現,顔之弈的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你希望我現在就相親結婚生子?”
聽出他語氣裡的焦躁,陶樂隻覺得莫名,“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決定就好。無論你看中誰,我都會支持你,誰讓我們現在是好兄弟,我肯定挺你。”
“真的?無論我喜歡誰?你都不會反對?”顔之弈目光灼灼追問。
他都覺得顔之意思是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看到了肥肉,眼裡迸~射出強烈的渴望。
而自己就像是那塊肥肉,被顔之弈灼熱的視線牢牢鎖住,幾乎無處可逃。
陶樂罕見地感受到危機,幾乎無法直視對方,隻得含糊其辭,“嗯,隻要你喜歡就好,别人的看法和意見不重要。”
陶樂如坐針氈,覺得此刻的氣氛實在怪異又尴尬,左右已經确定顔之弈沒有性命之憂,狀态也不錯,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他清了清嗓子,起身正要道别,卻突然聽顔之弈開口。
“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
“我是說,如果我們倆相親,你會選我嗎?”
……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顔之弈身體僵硬,眼神死死盯着陶樂。
不料後者突然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在講什麼鬼故事?真的很搞笑。”
陶樂笑得前俯後仰,問顔之弈是不是被子彈打到腦袋,都神志不清說胡話了。
在他的笑聲中,顔之弈的臉色卻越來越緊繃。
他打斷陶樂的笑聲,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你。”
笑聲突然止住。
陶樂:???
陶樂:!!!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