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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神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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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清楚。

神窺獨有的光芒消失,它又變回了那面平平無奇的鏡子。

施無畏早就淚流滿面,真相和他猜想的基本無差。

可他還是想問,為什麼啊?究竟是為什麼?

念舊者為過去而死,憶母者因情而亡。情深者自戕,寡義者苟活。執着孝子黃土枯骨,薄情之徒從此逍遙。

這就是上天給好人的命,這就是木待問的結局。

施無畏顧不上帶着楮知白,畫個陣就走。

少年要去那貴門府邸看看,去問問那薄情恨子,叫他說清楚,木待問究竟有何對不住他!

他出來了,依舊是那副不耐煩的可惡嘴臉,眼眶未動,眼珠上下打量,問少年:“你誰?”

施無畏攥緊拳頭,強忍怒意,冷聲道:“你哥生前的朋友。”

“我哥?”

木弟忽然哈哈大笑,笑施無畏,也笑木待問,你我都懶得搭理,你還指望我會好聲好氣對你朋友?

等他笑飽了,笑夠了,他再斂了笑容,故意拖着長音,“我沒。”

少年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一記拳頭将他掀翻在地,像一顆石頭,砸得他眼冒金星。

木弟捂着臉,飛速地往兩邊看了看,确定沒有幫手,屁股往後挪了挪,眼帶怯意,嘴裡罵着:“你有病吧!”

聲音完全沒有威懾力,仿佛一直被主人教訓過的小犬,隻敢發出細細小小的嗚咽,除此之外,一動不敢動。

少年垂手,單掌将他拎起,頭一歪,問他:“你方才想說什麼?”

木弟大喊:“我沒哥!”

言畢飛快地閉上眼睛,等了許久,巴掌一直未呼到自己臉上,而拽着他衣領的手卻開始顫抖。

他試探着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無比震驚,或許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這個自稱是他哥朋友的人,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哭了。

他忽然反應過來,那個人沒說他是哥的朋友,他說的是:我是你哥生前的朋友。

這說明……哥。

不!木待問,他……死了?

木弟笑了,與先前的賤笑不同,他笑得有些勉強,像是為了掩飾什麼而硬扯出來的,瞧着又醜又可惡。

他一邊笑一邊刻意避開施無畏目光朗聲道:“開什麼玩笑!木待問會死?我死也不可能他死,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活的好好的!就是耗子也沒他頑強!”

那隻手松開了。

一瞬間,木弟淚閥開出一條小縫,憋着半滴淚在眼眶打轉,他顫抖的問少年:“是真的麼?”

施無畏沒作回答,方才忍着沒扇的一巴掌終究還是落在他臉上。

啪!極響亮的一聲,這是施無畏給他的答案。

不單是木待問,這一回,連施無畏也對曾被好友視作珍寶的弟弟徹底失望。

少年拔開劍鞘,手握且慢抓着衣擺。

嚓!

劍光閃過,一塊巴掌大小的雲紋外袍布甩在木弟臉上。

施無畏一字一句道:“替你哥。”

少年轉身就走了,木弟手捧破布,流着眼淚跪在地上進行不知真假的忏悔。

一縷藍塵飄來,破布在木弟手中化作藍煙,随風而去。

施無畏來到木待問父親的住處,飛檐走壁,用剛在附近集市上買來的白布條将整個府邸裝飾了一番,罷了,在府上設下結界,三年内非施無畏不可摘。

作為父親,作為丈夫,那個人有義務這麼做,無論他是否自願。

等少年再回到欽天監,已是一日之後。

楮知白沒有靈力,使不出陣法,即便有欽天監諸修士的協助,他不知木父木弟住處,也是無可奈何。

故而那人隻能留在欽天監,眼巴巴望着,等待施無畏歸來。

少年直落落出現在楮知白面前,那人揚起微笑,伸前手微微張開。

施無畏給了他一個短暫的眼神,而後飛速擦肩而過。

楮知白愣了愣,笑容僵在臉上,不知所措回頭望向少年離開的背影。

欽天監衆人發現施無畏回來,簇擁着将他圍到房中,沏茶搬凳,要他無論如何要将大戰經過說與他們聽聽。

少年欣然答應。

一手端着茶杯,腳踩在凳子上,講到緊張處時蹙眉壓低音量,轉到對峙時朗聲大笑眉飛色舞,屋内時而靜若無人之處,時而喧嚣吵鬧如雷震響。

楮知白沒有進去,一個人站在門外,望着少年神色複雜。

沒有人注意到他,就連施無畏也沒有抛給他一點目光。

屋内精彩與他毫無幹系,少年說的他全置若罔聞。

他隻想看看,施無畏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低估了施無畏,少年眉飛色舞,茶水喝了一壺,一個時辰過去才講了一半。

他也高估了自己,站了一個時辰,聽着屋内笑語歡聲,終于忍無可忍,當着一衆修士的面大步沖入,拽住施無畏手腕。

少年茶杯沒端穩,半杯茶潑到一個矮個子修士腦袋上,燙得他哇哇叫。

“你做什麼?!”

施無畏不願走,手使力往回抽,兩個人一來一回,在修士們驚詫的目光下拉扯。

少年力氣不如楮知白,那人奮力一拽,将施無畏直直撞入懷裡,而後一把環着少年的腰,不顧少年掙紮,夾着他大步離去。

少年抓着那人手指,試圖将他鐵鉗一般的手掌從自己腰上掰開,“放我下來!”

兩人的衣擺摩擦在一起,弄得施無畏很不舒服,他不滿的大叫:“楮知白!”

那人仍在走着,不管不顧,仿佛隻有逃離了此處少年才會恢複正常。

此時已是仲春時節,燕京的風卻還是和寒冬臘月時一樣,呼呼刮着割的人臉生疼。

少年一張臉不知是風刮的還是那人氣的,紅彤彤的接近紫色。

少年忽然道:“你是我什麼人?!”

這句話很有效,楮知白幾乎是立刻停了下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少年,仿佛在問:“你說什麼?”

少年又道:“楮知白,你有什麼立場管我。”

那人手一松,把他放了下來。

“你不過是我閑來無事養出來的一隻蝶,真當自己是什麼很重要的。”

意識到自己說的過重,施無畏立馬閉上嘴巴,放軟了聲音,喚道:“楮知白。”

那人身體僵直,伸出去準備擁抱的手收了回來,施無畏方才那話,是真刺激到他了。

他沒想到自己一路的悉心陪伴,在少年嘴裡,隻換來一句:一隻蝶,哪來的立場多管閑事。

“抱歉。”

少年手框上那人面頰,想撫上,卻又害怕那人拒絕自己,于是施無畏隻能一遍一遍,在心中在嘴裡默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什麼會這樣,我,我真的,對不起,楮知白真的對不起……”

施無畏看不清那人是何表情,他隻知道有一個人把他緊緊抱在懷中,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溫柔撫上他的腦袋,摩挲他疲憊而髒亂的長發,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回應:“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人的安慰很有效,施無畏此刻需要的,正是有一個人能夠識破他自恃完美無瑕的僞裝,然後抱抱他,這就夠了。

很幸運他遇到了這麼一個人,但自己說出的那些不理智的話,足矣讓他在心中懊惱忏悔無數次。

木待問的事情就此翻篇。

好友的逝世在少年内心深處落下一座陡峭空山。未來的無數個日夜,它會在某個時間點,悄無聲息地降下一場大雪,将少年打入凜冬,一遍一遍體味那刺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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