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夏至都和沈方與商量好了,剩下的幾天假期她去找他一起學習,但沈方與爸媽的醫院卻突然出了點事。
白曉清的一通電話讓沈方與眉頭緊鎖。
鹽城的醫院在短時間内出現了好幾例同樣症狀的患者,白曉清聽這症狀熟悉,似乎兒子和自己提過黃陽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她馬上給沈方與打電話,問他黃陽的情況。
沈方與對這個接觸也不太多,隻是聽自己的臨床導師提了一些。
他挂斷白曉清的電話後緊接着給張老師打電話,那邊聽說是這件事,叫沈方與去鹽城的醫院取一些資料後馬上回去。
夏至知道孰輕孰重,等沈方與挂斷電話後馬上道:“你快回黃陽吧。”
沈方與點點頭,皺了皺眉把手放在夏至肩膀上:“這些天,出門戴口罩,萬一是傳染病......”
“你放心。”夏至拍拍他的手。
沈方與訂了下午的機票,夏至幫沈方與一起收拾東西。她攥着他那件疊好的橙色外套,有些緊張:“萬事小心。”
他把一件疊好的衣服塞進包裡,擡眼看了看夏至:“沒事,大概率沒有傳染性。”
“相信你。”夏至朝他呲牙笑了笑。
這個人,勸她小心,到自己那又“沒有傳染性”了。
沈方與也笑了笑:“等我寒假回來再輔導你學習。”
“我這麼聰明,完全不用輔導,期末輕輕松松拿第一。”夏至故意逗他。
“那說好了。”
“說好了。”
沈方與提前走了,比起失落,夏至更多的是擔心。
她也不知道能做什麼,那就兌現承諾,拿個第一試試!
老夏發現夏至又回到了那種“人書合一”的狀态,他覺得夏至這次考得很不錯,按理來說她該放松了啊?果然,高中的壓力還是太大了。
沈方與不在,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開學第一天的早自習,一班就進行了一場“格局大改造”。
夏至坐到了陳落原本的位置,陳落搬書時挑釁地對夏至挑了挑眉。夏至笑了笑:“别猖狂,下次就超過你。”
陳落也笑了笑,又回頭看了一眼顧優。
“不是,你怎麼欠兒欠兒的。”顧優湊過去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
她們倆打鬧時,遲到的白南懷終于慢悠悠走進了教室。
看到他,正在擦黑闆的馬寬開口道:“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到?”
“車爆胎了。”他嘴裡叼着一袋牛奶,嘴裡的話含含糊糊的。
“你家離學校走路就十分鐘,你唬誰呢?”馬寬把濕抹布扔在講台上。
“我昨天在我奶奶家住的。”白南懷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拉開拉鍊摸出一個盒子擡手遞給夏至:“我奶奶讓我帶給你的。”
“誰?”還沒等夏至說話,馬寬就沖下講台,八卦地看看白南懷,又看看夏至,“誰讓你帶的?”
夏至沒理他,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果然是桂花糕。
白南懷推開馬寬湊近的臉:“我奶奶,沈方與的姥姥。”
“哦~”馬寬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說呢!”
“你看什麼?”白南懷感受到從後方傳來的視線,回頭問道。
宋辰舒突然對上白南懷的視線,有些發愣:“啊……沒事。”
夏至也回過頭看他,後者對着夏至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夏至也回以微笑。
按這次的排名,宋辰舒坐在她後面。
開學時夏至坐在宋辰舒後面,被于老師調開了。
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出手”。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下午的班會就一件事,我就現在說了。”于老師一邊說一邊走上講台,“咱們班的班幹部,我現在定一下。”
宋辰舒暗暗攥緊了拳頭。
“班長,陳落;學委,宋辰舒;生活委員,馬寬。”于老師的話停了兩秒,與以熱切的眼神看着她的夏至對上了眼神,“文藝委員,夏至。”
……
“好了,”于老師沒理會夏至,“你們上自習。宋辰舒,你來一下。”
于老師一出去,夏至的右肩膀上就被一個紙團砸中了。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扔的。
果然,攤開的紙團上是顧優很有特點的醜字:恭喜你,文藝委員。
夏至不想回她,把紙團塞進了口袋裡。
又一個紙團砸到她的左肩。
還知道換着邊兒打。
夏至側頭撇了她一眼,撿起紙團:我要發奮圖強,下次一定要坐得離你們近一點。
這散漫的某人總算有點動力了。
夏至歎了口氣,把這個紙團也塞進了口袋。
沒一會兒,于老師和宋辰舒回來了,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顧優,你和宋辰舒換個位置。”
幸福來得這麼突然嗎?
顧優樂颠颠地換到了夏至後面,凳子還沒坐熱,就聽到了于老師的召喚。
“顧優,你來一下。”
……
果然,樂極生悲。
于老師和宋辰舒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她會和顧優說什麼夏至完全能猜到。無非就是讓她好好學英語,端正學習态度的那些話。
果然,她無精打采地走了進來,坐在座位上就開始一臉痛苦地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