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佳,擔了個堂姐的名頭,實際上隻比白景澤大了一個月。
但就因為這一個月,她從小到大都用姐的名号,對白景澤實施血脈壓制。
她外形上是個嬌美可愛的omega,性格外向張揚,說一不二風風火火,上一秒一個念頭,下一秒立刻就能去做,是極受父母溺愛的獨生女,出生時父母就給她投了上億的信托基金。
白琦也很喜歡她,小時候每次白淳佳來S市,白景澤都要被迫感受她那種衆星捧月的萬人迷做派。她從小和畫油畫的年舒彥十分投緣,長大後學的也是藝術,目前是個小有名氣的自由插畫師。這種職業身份在白家大家族裡像個吉祥物,但同時也是最自由的人。
白景澤的性格不算張揚也不算内斂,但和白淳佳一比,他簡直内向得不行。
一個多月以來,白景澤僅在醉酒後失控抱了一下林周的腰,忐忑不安地覺得太過越界,擔心讓她反感。白淳佳剛跑到他家來,就能靠在林周身邊,看她的本子,翻她的畫,還抱着她。
白景澤聽到她邊翻看林周的畫,邊點評道:“真的畫得很好诶,形準神也有,我之前都沒怎麼關注過鳥類,小動物真的好可愛啊!”
那個本子,他都從來沒看過内容!
而且這人的花香信息素很有存在感,和林周靠這麼近,她身上絕對會沾染上味道,白景澤的五感特别靈敏,一點點氣味他都能察覺到,平時在家裡的林周是清清爽爽,一點信息素也沒有的!
白淳佳擡頭看他,皺皺眉,“沒大沒小,叫姐。”
“而且我怎麼沒打招呼了,給你發了消息,你不理我。還是王叔好心,開車來接我。”
白淳佳的性格在整個白家裡幾乎無人會惹,但同時因為她的直爽純粹,是整個白家大家族裡和他關系最好的小輩,兩人講話習慣了口無遮攔。
白景澤顧及着一旁默默看着他們的林周,要維持住自己的形象,他想起上次喝酒的時候,白淳佳一把奪過他手機,把林周從機場叫回去酒吧撈他,醉酒後的樣子既丢臉又麻煩人,擔心她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得先把這個不穩定分子從林周身邊挪開。
“抱歉我沒看到,突然來S市,是不是有事?”
這禮貌而客氣的話,聽得白淳佳斜斜睨了白景澤一眼,兩人講話什麼時候這樣過?
涉及到私人談話内容,她一個保镖不适合旁聽,林周馬上起身,很有眼力地想自覺回避,“白先生,白小姐,我出去一下。”
白景澤制止了她,“你就在這休息,我們去會客廳那邊談就行。”
白淳佳眼神默默地在兩人身上遊移兩圈,抿嘴笑了笑,起身沖着林周擺了擺手,把她按在椅子上,随後跟着白景澤去了一樓的側邊會客廳。
看她在沙發上坐下,白景澤馬上審問道:“說,幹嘛來了?”
“讓你幫我找合适的地方做工作室,你給那幾個方案我都不喜歡。”白淳佳撇撇嘴,“大是大,但地方不好,都鬧轟轟的,不适合搞創作。”
白淳佳平時性格外向,但畫畫的時候整個人非常投入,對待自己的專業很認真。白景澤沒接話,知道她還有下文。
“我想問你,年叔叔的那個畫室——”
她還沒說完,立刻被白景澤打斷了:“爸爸那裡你想都不要想。”
“哎呀,雖然我很喜歡年叔叔的那棟樓,但還不至于那麼沒良心的。”白淳佳瞪了他一眼,“我是想問,年叔叔那個畫室所在的區域,有沒有合适的,我以前每次去那邊,都覺得環境很好,又安靜又舒服。”
她拿出手機搜地圖,“那邊好像變成了什麼文化創意街區。”
“那片區被我買下來了。”白景澤語氣沒什麼起伏:“爸爸的那棟畫室沒動,其他的都正常開發,應該還有可以租的樓,我把管理中心負責人的聯系方式給你,你自己去溝通。”
那邊離半山别墅不太遠,安靜又偏僻,白景澤最初的想法是原封不動地保留那棟樓和整個區域。但年舒彥活着的時候是個性格溫和、蠻喜歡熱鬧的人,白琦工作不忙的時候,也會帶着他去畫室那邊玩耍。白景澤想了想,決定對外開放運營。
那些翻修過,配套設施完善,品相極佳的獨棟小樓的租金開得很低,主要是吸引一些文化藝術相關的創作者來入駐,開店開工作室。有了人氣,那裡就是一個流動的活着的區域,比冷冰冰鎖着門的紀念形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