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情況如何?”畫扇湊到秋盈邊上,滿臉八卦,“林樂師看起來都呆住了诶。”
秋盈靠在柱子上,一隻手指淡定推開肩膀上死沉的腦袋,“這麼想知道,進去聽聽不就好了?”
畫扇嗔怪的瞪了秋盈一眼,嘟囔着抱怨,“誰叫你這麼慢才過來,我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去嘛?”
“欸!”她眼睛都亮了起來,扯住秋盈的衣袖輕輕晃着,“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唉呀。”
沒等秋盈回答,她急切的扯着秋盈往前走。
秋盈救出自己的衣袖,前面畫扇走得太快,扯的她一激靈,随後快步被她帶着往前走。
衣袂翻飛,春影浮動,連綿的細雨吹迷雙眼,東風又流過誰眉間?無端催生出又一片春天。
畫扇剛進來,就看見江惟安撐着腦袋坐在位子上,手指把玩着腰間的荷包。
“姑娘!”畫扇坐到她邊上,順勢抓了一把江惟安推來的果子,還不忘塞了幾個給跟在身後的秋盈。
“怎麼樣?她們相處的如何?”
江惟安微抿着唇,故作無奈的搖搖頭,誇張的歎了一口氣,“唉——”
對上畫扇求知欲滿滿的眼,她的手又鄭重其事的搭上畫扇的肩膀。
“再這樣下去,阿音都能原地修道飛升了,你覺得,這是好還是不好?”
“修道?修什麼道?”畫扇有些疑惑。
秋盈哼笑一聲,輕聲說,“無情琵琶道。”
江惟安眼睛登時亮起來,滿意的笑着點頭,無聲的拊了拊掌,嘴角幾乎都彎成天上挂的新月模樣。
“知我者,阿盈也!”
突然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她們齊齊扭頭看過去,林音已經抱着琵琶,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江惟安滿臉疑惑。
林音感受到投射來的視線,順着看過去,就發現三雙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她嘴角微微抽動,淡定扔下重磅消息。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就不與大家一起用膳啦,我要潛心琢磨一下沈樂師教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沒等她們作出反應,林音抱着琵琶急切地大步離開,“我先走了。”
“?”
“?”
“?”
三人面面相觑,沈确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林樂師受刺激了?”畫扇用眼神詢問秋盈。
“誰知道呢?”秋盈聳聳肩。
江惟安也不知道她們倆在互瞪什麼,在沈确對面坐下,沈确立刻警惕的端起茶壺,見人沒有泡茶的打算,自然的給她倒了杯茶。
那邊秋盈和畫扇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聽見畫扇滿臉興奮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就拉着秋盈跑了。
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幹些什麼,她此時也不太想唱曲。
突然,大腦靈光乍現,于是她問沈确,“我們去逛逛藏書閣怎麼樣?”
沈确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好啊。”
————
藏書閣内書架成排羅列開,井然有序,十分規整。
江惟安百無聊賴的四處瞧着,這些書多是些詩書典籍類,真是毫不意外。
她們慢慢晃進内室,沈确從書架中抽出一本書,随手翻了翻。
“你母親還學醫?”
“嗯?”江惟安有些疑惑,探個腦袋湊過去,“我看看。”
沈确認真翻閱着泛黃的書頁,“你看,這都是些跌打損傷的基礎救治方法。”
“沒有吧,”江惟安仔細回想着,“她對醫術也不感興趣啊?”
“可能是你母親哪個好友習武吧?看着都是習武的時候能用上的,而且,習武的人也不會特意關注這樣細枝末節的小傷口。”
沈确将書放回去,和她分析着。
“可能吧,沒聽她提起過。”江惟安剛要轉過身,就感覺頭撞到了什麼東西,随後便要砸到她身上。
沈确迅捷的一抓,将那個長條狀的東西握住,江惟安幸免于難。
江惟安揉着腦袋,微微皺着眉,扭頭看着沈确。
“這是什麼東西?”江惟安端詳着沈确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