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就吐掉啊,看我做什麼?”
後知後覺的痛意襲來,畫扇極快的放開包子,唇瓣都被滾燙的湯汁燙的微微發紅。
她大口吸着氣,秋盈迅速将冰鎮的葡萄渴水推過去。
畫扇快速将自己杯中的喝完,酸甜冰涼,香濃清甜,真是上上上品,她有些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
“還燙嗎?”秋盈氣定神閑的瞥了一眼滿臉都是正在回味的畫扇,兀自哼出一口氣。
哼,饞樣!
“可能……還有一點點?”畫扇将拇指和食指并攏,露出一個十分狡黠的笑臉,将手放在笑得彎彎的眼睛邊上,十分乖巧的回答,“就一點點。”
不出所料,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秋盈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将另一杯推過去。
杯子被塞入掌心,畫扇低下頭看着色澤誘人的果子飲又看了看秋盈,嘴唇張了張,卻沒說話。
桌面突然被叩響,她猛地擡起頭,秋盈正站在自己面前,抿着上揚的唇,笑語盈盈的看着她。
“畫扇,你知道嗎,燙到了嘴巴,是不可以抿唇的哦。”
她輕笑一聲,搖搖頭起身出去了,畫扇呆呆地愣在原地。
周遭的空氣中仿佛還遺留着她伴着細碎笑意的氣息。
畫扇盯着杯中誘人的香飲瞧了好一會,卻沒有動它,她咬了咬唇瓣,鬼使神差的給自己盛了一碗金絲粥,拿起勺子看着自己将它一點一點吃掉。
兩個盛過粥的空碗并在一起,不分彼此一般。
畫扇有些出神,随後猛的拿起杯子将香飲一口氣喝下。
“金絲粥哪裡好吃了?”
她放下杯子,鼓起唇,一言不發的進了小廚房。
秋盈遠遠看見一道桃粉色的身影倚在長廊邊,便信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江惟安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依舊盯着檐下滴落的雨。
“今年的雨真大。”她突然開口道。
“是啊,真是百年一遇。”
“那我還挺有緣的,百年一遇。”江惟安仿佛在細細品味這四個字一般,語氣很輕。
秋盈沒說話,隻看着自家怅然若失的姑娘,仿佛她和她們隔絕開,遠遠的萦繞着一圈經久不散的雨霧,朦胧又夢幻。
這場雨季沾濕了她炙熱的靈魂,她迫切的需要另一場改變,另一場,夢的開始。
“秋盈,”她終于将視線挪開,卻也沒看秋盈,擡起眸看着灰暗的天光,“你說,沈樂師的病,嚴重麼?”
沈樂師生病?秋盈心裡默默搖搖頭。
“不管生不生病,飯總是要吃的。”
畫扇就是這樣的,她暗想着。
江惟安點點頭,站起身,“陪我去小廚房吧?”
秋盈也跟着她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