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去學校的時候,陳芷愛是坐公交車去的,原本她是可以搭乘李亦生的順風車,但被陳芷愛拒絕了。
陳芷愛不想欠李家太多,雖說她的爸爸曾經在戰場上救過李父的命,但李家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周一早高峰,路上大堵車,陳芷愛趕到校門口的時候,已經快打上課鈴了,她隻好拎着裝着衣服好鞋子的手提袋,慌裡慌張的去了教室。
第一節課是英語課。
英語老師是個快要四十出頭的中年歐巴桑,明明年齡擺在那邊,還偏偏喜歡裝嫩,紮着兩根麻花辮、戴着一副大圓形眼鏡。
對于這個英語老師,陳芷愛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讨厭。
大概是因為剛轉校的原因吧,英語老師從未找過陳芷愛回答問題,陳芷愛也因此沒有嘗過英語課堂罰站的滋味。
陳芷愛進教室的時候,英語老師正在黑闆上寫語法的,陳芷愛喊了一聲"報告",出奇意外的,英語老師并沒有為難她,讓她進來了。
班裡總共是三十人,都是兩兩坐在一位的,或男男或女女或男女搭配,所以陳芷愛隻能一個人坐在了教室的最後一排。
跟往常一樣,陳芷愛到位置旁,拉開課椅,準備坐下,卻發現旁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人。
因為是低着頭走到位置旁的,陳芷愛壓根兒就沒有看到她的位置旁已經坐了一個人。
陳芷愛的驚訝勁兒還沒有緩過來,新來的那位同學倒是先開了口:"小 zuo ai".
盡管開口說話之人的聲音很小,陳芷愛還是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她條件反射性的往課桌外退了兩步。
因為陳芷愛是坐在最後一排,班裡其他同學大多都聚精會神的看着黑闆的,講台上的英語老師還在闆書寫着語法,對于陳芷愛的反應,沒有落入幾個人的眼中。
她能說她的運氣很好嗎,在這兒竟然還能碰到這個大魔頭,心裡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來不及多想桌位旁邊這個人是通過何種手段精準的定位到目前她所在的班級,陳芷愛抓緊時間拿出英語書,找到了今天要講的内容。
但是對于這一節課,歐巴桑在課堂上講的是眉飛色舞,講台下面的其他同學聽的也是津津有味,但是對于陳芷愛來說,她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恨不得立馬下課,她有多遠躲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