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出神的太厲害,講台上的歐巴桑連喊了她兩聲,被身旁讨厭的人用胳膊肘連碰了好幾下,陳芷愛倏的一聲才站了起來。
“陳芷愛用我剛才講的單子造個句子。”
陳芷愛這才看清楚歐巴桑在黑闆上所寫的單詞是“fascinate”,這個單詞她昨天晚上提前預習了,通過英語語标,她勉強能夠讀出來,對于造句,似乎太難了。
她還沒有開始想,一張遒勁有力的字體輕輕的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她很不想看,更不想說出來,但是回答不出來的結果,她是知道的,肯定是要出去站着的,或許是自尊心的作怪,她隻猶豫了不到一分鐘,就把字體上的内容清晰的念了出來。
她的話音剛落,一聲“very good”從講台上輕輕的飄過來,接着一聲響亮的“sit down pleas”。
如果别人幫助了她陳芷愛,那必須要說“謝謝”兩個字的,可是對于謝瑜來說,打死她,她都說不出口,或許是源自于内心深處的一種深深厭惡,無論他做什麼,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他和她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有相交的一天。
随着下課鈴聲響起,歐巴桑的前腳剛走出教室,一首周華健的《天下有情人》的鈴聲響徹整個教室,明明上課期間,學校規定不準學生帶手機到教室的嗎,想想,這個事情發生在謝瑜身上也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畢竟之前在C高的時候,他每天都是帶着手機來教室的。
“順利,現在坐同桌!”
“那行,等我路子摸清楚了,你們幾個再過來!”
這次倒是沒有像C高那樣,陳芷愛見他聊的很短,就把電話挂斷了。
挂完電話,陳芷愛以為謝瑜又會像以前再C高的時候一樣,拿着手機,在她面前晃兩下,但是這次出乎意外的,謝瑜從桌子底下拿了一個筆記本,就匆忙的走出了教室,不經意間,陳芷愛發現原來班級教室的陽台外面來了一個外班的女生找謝瑜。
這種景象,在C高每天都在上演,隻是唯一的區别為那些外班來給謝瑜送禮物或者情書的女生,東西都是經過别人的手遞到謝瑜手上,謝瑜從來不會出去見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但是今天謝瑜跟那個外班的女生好像一副特别熟的樣子,兩人在外面站了好久,直到上課鈴聲響,謝瑜才慢悠悠的走進了教室。
未等謝瑜在座位上坐穩,陳芷愛的一個白眼不偏不倚的落入到了謝瑜的眼中。
明明隻是一個白眼,但是在謝瑜看來,陳芷愛的這種表現就是對他在乎的表現,因為以前在C高的時候,從未見她因為他的任何事情而波瀾不驚過,包括宛如谪仙的外貌、傲然的成績以及彪悍的社會曆史,一直以來,無論是謝瑜本人還是謝瑜的那些鐵哥們,始終覺得謝瑜這貨在陳芷愛眼中就是空氣,不對,連空氣都不如,存在感極為低下。
一個壞壞的念頭在謝瑜的腦中油然而生,通過這個小小的事件,讓他頗有成就感,之前所有與家庭的抗争和來之外部的壓力,在這一刻,謝瑜覺得都值了,這麼好的女孩兒,他已經看護了兩年,高三最後一年,他不在身邊看護着,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