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老實實做我的情人,眼中隻能有我一個。
後面的話齊盈還沒說出口,江寄川就給他打斷了,“謝謝,我們一定成功。”
江寄川眼中多了些笑意,他從來沒有開懷大笑過,像是心底壓了很多事。
齊盈看着眉眼彎彎的人,一顆懸着的心也跟着松了松。
等坐到車上的時候,齊盈忽然回過勁兒來了,他的計劃分明是給自己的小情人鋪路,怎麼氣氛燃的跟談成個項目似的。
江寄川這是一頓洗腦,把他洗成純粹的合夥人了?
狡猾,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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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兩人帶去了公寓。
江寄川把帶來的東西扔在沙發上整理,齊盈看着沙發上的破爛,覺得有些礙眼。
“這都多少年前的古董了,還留着幹什麼?”齊盈拿起屏幕老化的平闆看了看,然後十分嫌棄地扔到了一邊。
除此之外,沙發上僅有的幾件衣裳已經洗的發白了,少說穿了三四年。江寄川估摸着是兩身校服,換着穿到畢業的。江正林到底是怎麼養的孩子,自己都幹到主任了,怎麼孩子跟放養的一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你這是離家出走了?”齊盈問他。
“算是吧。”
親情難以完全剝離,江正林始終是他的父親,這一點他不能否認。但是他想過清淨日子,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齊盈想起剛才江寄川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猜出來他一定是跟那個爹吵架了。
這些天他已經查明白了,江浔聲的父母在他八歲的時候離了婚,離婚的時候,江浔聲判給了父親,他母親改嫁去了南方。江正林不管他,江老爺子身體不好,還得需要江正林的照顧。江浔聲長這麼大還沒出事,全靠幸運。
“你會恨她走的時候沒帶你嗎?”齊盈忽然問了一句。
江寄川知道齊盈說的是誰,他搖了搖頭,“我不恨她,能果斷脫離這個家庭,是她做出的最勇敢的事。”
“你真這麼想?”齊盈從來沒見過像江寄川一樣的人。
江寄川點了點頭,他知道婚姻的受益者向來是男人。江浔聲的母親一邊懷孕一邊上班,人都累的早産了。要不是因為生孩子錯過很多機會,這會兒她應該不比江正林差。
離婚那會兒江浔聲母親的精神狀态不好,才選擇去了南方療養。他又怎麼舍得,恨這麼一位母親。
齊迎低頭看着坐在地上整理東西人。江寄川平日裡冷漠的神情,在他眼中變成了一種落寞,即便眼角沒有淚水,齊盈也腦補出了他雙眼含淚的可憐模樣。
這麼個人,江正林不稀罕,他齊盈稀罕。到時候不管江寄川這顆樹長成什麼樣,可都跟江家沒關系了。
齊盈想到這兒,把江寄川收拾好的衣裳又團成了一團。
“你做什麼?”江寄川問他。
“這些拿來擦地,再買新的穿。”
“能穿。”江寄川對穿着什麼沒有太多的想法,對他而言衣裳有幾套就夠了。
“不好看,你什麼年紀穿成這樣,非想當灰姑娘?”
齊盈不想自己身邊的人穿的破破爛爛的,不知道還以為他虐待江寄川。
“走,先買兩件去,順便吃個飯,反正都成你合夥人了,不穿體面點兒,别人怎麼看我?”齊盈沒給江寄川拒絕的時間,拉着人就又出了門。
齊盈一路上心情都很不錯,對他來說,此刻在他眼裡,江寄川就像隻被抛棄的小貓。小貓主動來找他,願意住進他家裡,他高興着呢。
“你試試這個。”店裡,齊盈給江寄川挑了幾件。
他早看江寄川穿的衣裳不對勁了,雖然江寄川穿他的衣裳也可以,但終歸不符合這個年齡,也不合身。不到二十歲的人,自然是怎麼鮮亮怎麼來。
江寄川身條好,兩條腿又直又長,看比例就知道還能再長。再配上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怎麼穿怎麼好看。
人換了衣服出來,靠在沙發上等着的人眼前一亮,“好看,再換幾件看看。”
他說完又把挑好的幾件衣裳扔給了江寄川。
齊盈眼光好,但凡挑出來的,沒有不适合江寄川的。
兩人在店裡待了很久,各種風格的都拿了些。
一想到身邊利利索索的小帥哥是自己打扮的,齊盈心裡就很有成就感。
他越是看江寄川,就越是後悔沒在國内上學,要是在國内上學,說不定能早點兒把江寄川接過來。
要真這樣,可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