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副駕，似乎在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但仍然是有些顫抖，杜尚幫她系好安全帶，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手，冰冰涼涼的。杜尚輕輕撫了撫她的肩，想說什麼，但卻又不知從何處開始說。

好像每次見到杜尚，總是在她狀态不好的時候，白微心裡歎了一口氣，理了理頭發，輕輕說“漢南醫療集團骨外科重症監護室。”

杜尚是聽明白了，搖上車窗，開了暖氣，默默地在心裡規劃好路線，倒頭，轉彎，直行，疾速往柳青所在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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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軍回到區裡後，到車隊辦了交車的手續。開了自己的二手車，在漢州城裡兜風。

簡單地吃了份快餐後，在二處擺地攤的集市逛了逛。周軍看了看時間，晚上9點多，街上行人也漸漸稀少了些。

轉過2處狹窄的老城區的私宅，再穿過一條沿湖的小路。周軍停在一處洗車店。

店裡還亮着微暗的白熾燈亮光。周軍敲了敲門。門從裡面打開。一個轉身，周軍快速地閃了進去。

秦玉從暗光裡站了起來。

“姐，甩了幾個小時的尾巴，應該是安全的。”周軍看向秦玉。

秦玉點了點頭，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感覺沒有打草驚蛇，一切都還正常，姐，會不會是我們多慮了。”周軍擰開水，大口大囗地喝着。

秦玉背過身去，在狹小的辦公處踱步。如果程學志公務出差後正常歸來，那麼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怎麼才能把現有的證據集結起來，與上面取得聯系後，形成人證和物證的閉環呢？

“姐，前幾晚被打的那個女孩，已經送去漢南那邊救治了。林峰在那邊照應着，什麼時候你去看看，她也是重要的人證啊。”周軍望着秦玉，詢問接下來的動向。

“那個女孩，聽說傷得很重，你叮囑林峰保護好她。”秦玉看了看表，收拾了一下挎包，從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周軍。

“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她，這張卡，你盡快交給林峰。”秦玉望了望漆黑的窗外。

“姐，蘇菲還是沒消息嗎？打聽到什麼了嗎？我把漢州翻了個遍，怎麼也找不到她，程學志把她藏哪兒了？”周軍這會兒，失了神般地抓住秦玉的手臀，急切地詢問着。

“周軍，别急，還在找，沒有放棄，一直在找的。她也是非常重要的人證。”秦玉回避開周軍的視線，腦海裡浮現出蘇菲抱着初生嬰兒的畫面。蘇菲是周軍的發小，周軍還沒來得及好好培養與蘇菲的感情，就被程學志捷足先登。秦玉非常明白周軍這麼幫自己，最大原因，也就是想找到蘇菲，可是，敢告訴周軍，蘇菲的現況嗎？

如果周軍知道了失蹤了快一年的蘇菲，已經生了小孩，而小孩是程學志的。那麼周軍是很可能直接提刀揮向程學志的啊。如果是那樣，多年的布局将功虧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