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僅僅是不經意地看了幾眼,秦玉就笃定,剛剛擦身而過的那個女人,就是程學志的白月光,叫什麼來着?對,叫白微。
再次見到她,秦玉還是有些意難平,與5年前相比,她似乎過得有些落魄,神态也是憔悴許多,甚至秦玉心裡有些暗暗的竊喜。假如程學志見到如今此般模樣的白微,還會那麼老樹逢春般的失魂落魄嗎?
秦玉坐在返程的車裡,車窗外的煙火人間,還是如常地四季交替,但有些人有些事,在時間的車輪下,依然那麼栩栩如生。
5年前的那個春天。
翠亭苑小區5棟6樓的一戶人家。戶主程學志,剛剛提拔到航空新區招商局局長的任上。上任不久,工作開展積極,惟人事用,事必躬親,成績斐然。如此一來,程學志自信心爆棚,幹勁十足。
那個春雨中的周五晚上。程學志和秦玉飯後各自在打發各自的休閑時間。窩在沙發一側的程學志在翻看内刊的一些時政信息,而秦玉則在另一側沙發上摳學習模拟試題。
二人相安無事,各自忙碌。時鐘轉向晚上十點。秦玉活動下手臂,收拾起散落的試卷。然後起身,從程學志身旁跨過,進洗手間刷牙洗臉。而程學志在秦玉經過身側時,秦玉的睡袍一角,輕輕地撫過程學志的臉側,有絲絲女人的體香,在睡袍裡湧動。
程學志吸了吸空氣,的确是女人的體香,還夾着雨後陽台上的花香,使得程學志有些把持不住。
洗漱後,程學志來到秦玉的房間。房間裡女人的體香更濃了,床頭櫃上昏黃的台燈,似睡非睡在床榻上的女人,迷離的雨後霧氣,從半開的窗棂袅袅婷婷地飄進卧室。
程學志倚身,撫上秦玉的肩,一側的睡袍松散地斜挂在秦玉白晳的肩頭。程學志有些等不及,在那處肩頭的白皙處輾轉往複。
秦玉有些受驚,但還是閉上眼靜靜地任由程學志自顧自地興奮。秦玉也是有些享受的。二人多年來,早已處成室友,半年或是三個月,偶爾那麼一次的夫妻生活,好似彼此都默認如此的頻率。感情上也沒有異常,所以程學志的興緻來了,秦玉也是覺得理所當然,漸漸也回應起程學志。
情到濃時,男人有些把持不住,抱起秦玉,在她臉上頸上失了魂般失控起來,嘴裡還低低地嘶語着。起初秦玉以為那是程學志的呻吟聲。聽了幾遍,終于聽清那是重複多次的“白微”這二個字。
秦玉睜開睛,看着身上的男人,雙鬓雖有了些微白發,但尚紅光滿面,一個初初五十剛過的中年男人,在結婚二十二年後,也終按捺不住,有了偷歡的對象。
可悲嗎。做為知識女性,秦玉明白,自己此刻是别的女人的替身,但又能怎麼樣呢?可以離婚嗎?不知,無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