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學志倒在身側,沉沉睡去,秦玉一動不動地躺着,甚至覺得有些髒,想去洗洗,但沒有動,思緒萬千百轉千回意難平中,程學志的一隻手,此刻遊離上秦玉的身,幾番摸索中,程學志又來了興緻,在那刻激情放縱的瞬間,程學志啊了一聲,伴着低低的一聲“白微”。累極了,不管不顧地倒在秦玉身側,心滿意足,嘴角似有唾液殘留,在回味着剛才的意亂情迷。
秦玉拿開程學志的手,找到褪到腳踝處的睡袍,披在很疲倦的身上,慢慢挪到衛生間,拼命地沖洗。洗着洗着,心底裡慢慢浮上仇恨的種子。沒有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心裡住着白月光。
白微,我來會會你。秦玉擦幹身體,坐在黑暗的客廳,看着牆壁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女兒小影倚在程學志和秦玉的懷抱裡,甜蜜地笑着。
還是第一次來航空新區招商局,所以沒有人認識秦玉就是程學志的夫人。坐在接待室,秦玉是有些底氣的。大凡正宮總是帶有先天的優越感,但是看到白微,秦玉的确是有些怯場。
這個女人,是有些令男人着迷。彼時的白微,飽滿的熟女氣息,淺淺地微笑着雙唇,粉嫩清透,很舒服的斜分齊肩短發,剛剛好的長度,襯得那張臉,是短性而又優雅。
秦玉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在白微身上複活,那麼明媚動人。程學志是照着秦玉舊時的模樣而對白微動心的嗎?那麼我秦玉,也曾經是程學志心裡的白月光嗎?秦玉有些自我安慰,也有些悲涼。容顔敗給歲月,要怎樣的心胸,才能做到内有乾坤,而表面波瀾不驚呢?
看到他們在工作時候的樣子,程學志是意氣風發,白微是事無巨細。看到他們一前一後的上了公交,白微坐在後座前排,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撩動了程學志的春心,而坐在後座後排的程學志,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柔情,輕輕地呵護着白微。公交車在街道裡劃出優美的音符,程學志在音符裡聽到了激情的歡歌,而秦玉卻在這些音符裡聽到了末日的悲歌。女人心狠下來,将會百毒不侵。
開着車,跟在公交車的後面,秦玉漸漸沉重了雙眼。要怎樣報複你們,才能洗刷掉我的屈辱,要怎樣才能以家之名,讓程學志在我面前甘于奴役,服務終身?秦玉沉住氣,在心裡,開始謀劃一份計劃。這份計劃即刻開始執行,沒有期限,隻有目的,那就是讓程學志和白微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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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南醫療集團骨外科樓道裡,那個瞬間與杜尚擦身而過,杜尚定定看了幾眼的女人,在腦海裡翻騰幾遍後,杜尚有了最後的答案。
聯合調查組交發的資料裡,程學志的家庭關系裡,這個女人,程學志的妻子,名叫秦玉,就是她。
那麼,秦玉為什麼去看望柳青,而柳青,是因為什麼而受傷?白微和柳青是什麼關系?誰又是神秘匿名舉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