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也醒了。
剛剛從夢中逃離出來,總感覺身上還帶着那種被抽打的疼痛,但實際上我身體上什麼傷口都沒有。
甚至那種疼痛感也消失了。
我起床後,感覺思維又清晰了,我想試試,是不是還會像昨天那樣,因此,我沒去學習,而是出門了。
已經沒有了那種束縛感,思維也很清晰,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麼。
我有了一點思緒,但還需要驗證一下。
目前,我想先去仁青的家裡看看,她家在沿着水泥路出去的右岔道,離公路很近了。
我走了過去,先敲了敲門,想一想等會要怎麼說。
門沒開,我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什麼動靜,我再重重的敲了下去,依舊沒什麼聲響。
我退後幾步,遠遠望向她家二樓的窗戶,緊緊關閉着,似乎沒人,怕是出去了吧。
我有點不甘心的又敲了幾下,無人開門,正打算回家去,再來找找仁青。
“雙雙,你幹啥呢?仁青昨天已經死了,不會有人來開門了。”一個女聲插進來。
我不認識她,是個中年女人,手裡拎着一塊肉,邊走邊對我說道。
死了?竟然已經死了,我昨天走的時候,雖然地上有血,但仁青應該還活着的,我看到她的身體還動了動。
我擠出一抹笑,“我也是不知道,昨天一天都在學習,嬸子,那她家父母去哪了?”
仁青已經死了,那父母怎麼也不在家,又是去哪裡去了,昨天看到他們猙獰又忌諱的臉,他們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的,我想去套套話,看看能不能找點線索。
“當然不在了!”那女人回道,說罷停了下來。
“什麼是不在了?”難道是已經走了,那他們又去往哪裡了。
“和仁青一樣啊,她家就隻有仁青一個孩子,仁青又瘋了,後面還死了,家裡沒人能考調查員了,理所當然的就不在了啊!”
我有些震驚,驚詫于她說的話,如果和仁青一樣,那不就是他們也……死了……
我呆住了,沒再說話。
那個女人又開口了:“他們昨天就不在了,家裡也沒人住了,雙雙你也不用來找他們了,快回去學習吧!”
說完後,她又拎着那塊肉晃晃悠悠的走了。
獨留我一人在原地消化,這個詭異的地方,真是出人意料。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馬上折返回來,跑到離我家不遠處的德明家,門上挂着一把鎖,好像很久沒人居住了。
原先我并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我記得德明家事業有兩個孩子的,聽那天的人群說過他姐姐德星曾經也考過調查員,是因為錢不夠才出去工作了,專門供德明考試。
那怎麼他家也沒人,我想去找個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