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大哥娶了不知哪來的野蠻女人。而斯卡還在疑惑為什麼他修改了他的航線讓他墜落到無人區他都沒死。婚禮上,新郎沒到場,斯卡狂喜,總不能讓新娘孤零零站在聖堂上?多丢人啊,所幸阿薩辛家有兩個兒子,父親,就讓我取代我大哥,娶了塞洛家的女兒吧,父親猶疑了,可是婚禮當日,新娘也沒有到場,她和她的戀人私奔了。
兩家的聯姻告吹後,大哥依舊遲遲沒有回來。
父親,阿薩辛不可一日無繼承人。斯卡說。
父親用陰冷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斯卡連忙後退。
他知道,時機還未成熟。
即使大哥犯下錯誤,他依然是父親心目中理想的繼承者。
斯卡流放自己到家族的分公司,為失言付出代價。
幾年後的一次商業晚宴上,巴斯特帶西瑞爾出席,斯卡走了上來,看到西瑞爾:“我們家的千金長得真是貌美啊,從小的美人胚子。”
女孩好呀,女孩有什麼威脅呢?
巴斯特吹胡子瞪眼:“這是你侄子。”
西瑞爾眨巴眨巴綠眼睛,黑發柔順,漂亮的像個小精靈。
“除了那驚人的美貌,她又遺傳給了西瑞爾什麼?野蠻女人。”老爺子生氣地說。
野蠻女人?
是長着胡子穿着獸皮的野蠻女人嗎?
這樣的女人才配大哥吧,斯卡哈哈大笑起來,女人們為他舉杯,是啊,畢竟大哥那個冷冰冰的性格,哪裡會有女人喜歡他呢?
時隔多年,斯卡回到家。
她的眼睛綠如森林,身形颀長,臉小小的,五官精緻,帶着自然的鬼斧神工。
野蠻女人?如果她是野蠻女人?為什麼會有那讓人想捏一把的臉蛋,想咬一口的花朵般的嘴唇呢?為什麼她的眼睛這麼大,廣茂如山上的森林呢?為什麼她的身上有玫瑰和露水的香氣呀?
啊,他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對他卧薪嘗膽多年的補償。
愛情不用尋找,愛情就在家裡,等他回來。
愛情是什麼?
愛情是背德,是陰謀,是勝利的嘉獎,是想和她說你好啊嫂子的欲望。
她今天穿什麼顔色的裙子?帶什麼樣式的帽子?帽子是有羽毛還是沒有羽毛?她的裙子五彩缤紛如色輪。她拿着象牙小扇子扇風。昨天她的嘴唇如紅玫瑰,今天她的嘴唇如粉玫瑰。她踩着高跟鞋,裸露的小腿的一段如飄香引誘着他。今天用什麼方法殺掉威廉?就像猜今天她梳什麼發髻,散下來?還是盤起來?散下來,溫柔缱绻。盤起來,露出臉與脖頸的輪廓。
她皮膚雪白,嘴唇紅潤,她拖着粉色絨絨的拖鞋。
隻穿着睡袍,像是一層輕紗。
她的綠眼睛如此美麗,一眼能殺人,再一眼,又能讓人複蘇。
她像一朵花綻放,會客廳,花園,走廊,她無處不在,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飄在餐室,他夜起,追尋着她的氣息,為什麼她明明不在這裡,卻把香味留在了這裡呀?
他的歸家,受損的是是妓院,斯卡少爺最近沒有來。
如果我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肯定工作都不要了,天天在家陪着她呢。酒館裡,斯卡喝得爛醉,說,我遇到了喜歡的人。可怎麼就嫁給了大哥那種木頭?
大哥死了該有多好,歡迎他回歸家族的晚宴上,他如此想。他抽出刀,迅速一劃,大哥的腦袋就掉在地上,掉在她的美麗的腳下,而她會在短促的尖叫和驚訝後,紅着臉,用泛着春光的綠眼睛看着他,投入他的懷抱。
威廉向她介紹:“這是我的弟弟,斯卡。”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你好。”
她向他緻意,目光卻并沒有在他身上停留。
她的視線總是追随者威廉,眉目含情。
“嫂子,這次回來我會小住一段時間,叨饒了。”斯卡說,奪回她的注意力,可她隻是點點頭,沒有在意,仿佛阿薩辛的主宅如此之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完全沒有區别。
而她的禮貌性的笑容讓斯卡陷入更加痛苦的狂亂。
啊,為什麼你要用帶着善意的目光看着我?
為什麼你要對我微笑?
——放心,我不僅小住,還會常駐。
她躺在長椅上,曬太陽。
天真無邪,身體閃着細膩的光。
這午後的陽光多美好啊。
他藏在樹茵下,赤裸的盯着她的胸臀,大腿,不加掩飾,大膽,眼裡帶着下流的□□。
他忽然意識到,愛情意味着争奪。
正如家主之位,也是争奪。
她從躺椅上起身,走出遮陽傘的陰影,“莫吉托。”她揮手命令新任管家塞巴斯蒂安,他安插進住宅的塞巴斯蒂安。
她拿起遮陽帽,走向泳池,坐在池沿,兩條腿泡在水裡,晃悠悠地揚起一圈圈波紋。
她帶着帽檐寬大的帽子,手裡拿着一杯雞尾酒,水珠殘留在唇上,順着下巴滴在胸口。
她的胸如山谷起伏。
斯卡舔了舔嘴唇,他感到口渴,于是走到她身邊,挨着她坐了下來,拿走了她手上的雞尾酒。
她看到他,沒有反應,兩條長腿在水裡晃啊晃。
斯卡還是覺得渴。
她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擡起頭,問:“你怎麼了?”
她的嘴唇是燃燒的火。
斯卡幾步後退,揚起水花,搖頭,“沒,沒什麼。”
她得到他無事的結論,便不再問下去,視線回到泳池,百無聊賴地晃着腿。
斯卡心裡燃氣一股小小的怒火。
啊,你為什麼不再問下去?
我看着像是無事發生嗎?
如果我是威廉,你肯定會嘟着小嘴,假裝生氣,不問出個結果不罷休,你肯定會翻身,按住我的胸膛,把我壓在身下。斯卡的視線落在維多利亞的□□,想象着其中的觸感。如果我是威廉,我能得到的哪隻是這些?如果我是威廉,在你問我怎麼了的時候,我就會直接說,讓我吻吻你的嘴唇吧,讓我躺在這發白的夏日陽光下,讓你坐在我的身上吧,讓我解開你的胸衣,讓我觸碰天堂吧,讓我們在這做吧。
你和威廉一定在這裡做過,對吧?
“大哥他……”斯卡吞口水。
她濕潤的黑發貼在臉上,像是海裡的美人魚。
海浪如情欲,推到他的海岸。
野蠻女人有倫理觀念嗎?沒有吧,野蠻人都亂搞,那為何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大哥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他不會回來了,我在他回來的路上安排了殺手,那個新上任的管家是我的人,威廉的死訊一傳來,我就直接在這裡……
“威廉!”女人叫得歡欣雀躍,你的聲音怎麼能如此好聽?小鳥一樣。威廉?!斯卡睜大眼睛。
長廊上,熟悉的身影向他們走來。
他怎麼沒死在路上?!
他安排的伏擊他的殺手呢?!
威廉早已習慣外界的尋仇,從未将今日多的不正常的刺殺當作異常事件處理。他輕松解決掉了所有他雇傭的殺手,事情小到餐桌上甚至沒有提起此事。
斯卡将啤酒砸在吧台上,他媽的,煩死了,殺都殺不死。
威廉摟住妻子的腰,看到站在泳池旁的斯卡,打了個招呼,“你也在?”
斯卡脊背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