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
由于談話的聲音過小,公子不得不使用了些小把戲,這把戲的範圍小,不輕易被人發現。
廂房内。
二樓的廂房還算好,一張桌子,一壺茶,古樸,書桌的左邊有扇大大的窗戶,窗邊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秋日,插着一枝叫不出名的花,越發顯得遺世而獨立。花瓶是青花瓷,這種藍還帶有墨色。
這種廂房并不多見,一個客棧隻會有幾間而已。
沈啟林與其餘六位家主正在談論悅鳳樓滅門慘案。
今日聚宴,本意是讓他們的兒子碰個面,讓他們都熟悉熟悉對方,希望來日能作個伴,成對知己,而不是整日的打來打去,把各家的關系搞得烏煙瘴氣的。
沈言軒由于年齡小,才剛出生兩個多月,還不會走路,所以由沈啟林抱着。
林喻寒年齡稍大一些,所以林言真就牽着林喻寒在後邊走。
南宮安跟在南宮浩的後面,北辰軒跟在北辰霖的後邊,北辰霖與南宮浩邊走邊說笑。
南宮安與北辰軒一般大,兩人并排走。
穆淩跟着穆萬農一起坐在椅子上,程昊跟着程景崇一起坐在椅子上。
他們圍成一個圈坐了下來。
六大世家的家主都認識,互為好友,談話也不拘小節。
“各位都來了吧。”林言真率先說話,眼睛巡視了整個包廂。
在座的各位你看我,我看你的,一緻的點了點頭。
沈啟林的兒子,沈昀字言軒,沈言軒最小,現在才兩個月大。
林言真的兒子,林熠字喻寒,林喻寒還差一個月滿一歲。
南宮浩的兒子,南宮安字言辭,北辰霖的兒子,北辰軒字鶴辭。南宮安現在兩歲零七天,由于北辰軒與南宮安是同一天出生的,他們家又一直關系較好,所以他倆自小就玩得好。
程景崇的兒子,程昊字銘澤,穆萬農的兒子,穆淩字鶴軒。程銘澤明日滿三歲,穆鶴軒和程銘澤一樣大子,隻不過程銘澤是下半年出生的,而穆鶴軒是上半年出生的。
年齡的話,沈言軒是玄正十五年八月九日出生的(最小)。
林冥喻寒是玄正十四年十一月十日出生的。
南宮言辭〈南宮安〉是玄正十三年十月三日出生的,北辰鶴辭〈北辰軒〉是玄正十三年十月三日出生的。
程銘澤是玄正十二年十月十一日出生的;穆鶴軒是玄正十二年六月七日出生的。
按這樣來看程銘澤與穆鶴軒最大,而沈言軒與林喻寒最小。
“人都到了,那就長話短說了。你們說,這兇手是誰?”沈啟林笑着說,好似不關心似的。
“還能有誰,這世上除那一白一黑能有這本事,還能是誰?”南宮浩漫不經心的說。
程景崇想了想說道:“也對,除了他倆估計沒有誰了。”
“你說的可是:白公子玄白幽。”穆萬農若有所思道。
“嗯,不錯。”程景崇随及說道“衆人皆知,江南出了位白公子,手法狠曆,衆人怕他的要死。”
“也是,這白公子可不是虛傳的,殺人不眨眼也不見血,一劍封喉,實屬曆害,這江湖怕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南宮浩說道。
“這倒不一定,有一人可與他齊名。”沈啟林若有所思道。
“莫不是那位,〈玄宗〉的宗主。”南宮浩想了想說。
“正是。”沈啟林點了點頭。
說完這句話,衆人便不發言了,都坐這發呆。
江南有一公子,白衣勝雪,一襲墨色的長發,遠看好似谪仙下凡。
衆人見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好似谪仙下凡。
人稱白公子,不過這白公子雖然好看,但卻殺人不帶眨眼的。
殺人時,白公子的眼睛會成通紅,布滿血絲,宛如惡魔般,今人不由得産生恐懼,心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