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臣的馬車經曆了三次埋伏,終于看到了江源縣的城門。
江源縣城門。
守城的将領看見前面有馬車過來,喝道:“站住,馬車上的人是誰?幹什麼的?有沒有去過江南地區?來此幹嗎?”
語畢,站在馬車旁的一人,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守城的士兵。
士兵一瞧,臉都慘白。
“屬下不知是宋大人的馬車,請大人降罪。”守城士兵跪下來說。
“降罪倒不必,讓馬車進城吧!”宋夕晖道:“本人自幼不喜殺生。”
“是,來人,放吊橋,開城門。”守城門的士兵朝着城牆上的士兵喊道。
吊橋慢慢地下降。在吊橋下降的過程中晉木辭卻在想:不喜殺生,呵呵,也不知道是誰在『赤魔之戰』中大開殺戒,連魔都殺。
城門開了,街上的人還是多,店鋪也還開着,除了有幾間生意慘的關了門。
馬車進城了,朝着中心大街的方向去了。而晉木辭與宋晗朝則跟守城門的士兵聊了起來。更準确的來說,是晉木辭在說,宋晗朝全程在聽。
“哎,小哥,問你個事?”晉木辭撞了身旁的小兵說道。
“什麼事?”士兵冷冷的道。
真夠冷的。晉木辭在心裡吐槽了一下,不過還是将天聊了下去:“就是,這江南地區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不是本地人?”小兵疑問道。
“噢,是這樣的,前幾日去了趟汴州,今日才回。”晉木辭回道。
“哦,江南地區最近爆發了毒疫,死了很多人,這不,上頭讓我們嚴加查崗,凡是去過江南的都不能進城。看你這麼弱不禁風的,自己小心點。”守城士兵回答道。
“哦,謝謝啦!”謝謝你全家!晉木辭被士兵的話給氣吐了,臉都黑了,心裡吐槽道:你才弱不禁風,你家全弱不禁風。不過,這大禮已經到了,也不知道太後喜不喜歡。
“沒想到啊!晉大師挺‘弱不禁風’的。”宋晗朝調侃道。
“哼!”晉木辭哼了一聲,走前面去了,宋晗朝也跟了上去,倆人一起進城了。
大街上的人來來往往。
“你說,這江南地區為什麼會爆發毒疫啊。”晉木辭邊走邊說,将手中的扇子打開,面露憂色,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符咒,才導緻毒疫爆發的。
“去打探打探不就知道了。”宋夕晖說。
“打探?我知道去哪打聽了。”晉木辭将手中的扇子一收,說道。
“哪兒?”宋晗朝來了興趣,問道。
“城東的『福風樓』。”晉木辭晃了晃手中的扇子,說道。
“福風樓?酒樓?”宋晗朝有些疑問。
“是酒樓,也是個情報組織,勢力挺大的,再江湖上排得上号。”晉木辭邊走邊說。
“情報組織?沒想到江源竟然會有情報組織。”宋晗朝邊走邊感慨道。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而且已經有些年頭了,背後的人勢力應該很大。不說了,先去福風樓瞧瞧,順便大吃一頓。”晉木辭說完便拉住宋晗朝的手,往城東去了。
宋晗朝看着自己的手被晉木辭牽着,嘴角微微的往上翹了翹,宋晗朝此刻心情愉悅。
福風樓。
福風樓非常的大,從外面看,這裝飾非常的優美,典型的古式酒樓,内面的裝飾也非常精美。由于地址位于城東的中心,人流量大,每日都是滿座,況且整個城東就福風樓這一個酒樓,所以這錢,多得很。
福風樓内滿座。有俠士,也有官家人,同樣也有來吃個飯的。福風樓雖是酒樓,但卻很少有人是來吃飯的,大多數都是來打探消息的。
晉木辭倆人到了福風樓,晉木辭感慨萬千,剛想進去時,被宋晗朝扯了一下。回過頭,一臉蒙的望着宋晗朝。
“咳。”宋晗朝見晉木辭一臉蒙的看着自己,便咳嗽一下,意識晉木辭往下看。
晉木辭往下看了看,發現兩人的手還牽着,耳尖微微的紅了,連忙把手從宋晗朝的手中抽出來,腳步淩亂的走進了福風樓。
宋晗朝看着紅了耳朵的晉木辭‘逃跑’,突然想到了兔子,一隻被大灰狼吓跑的軟兔子,嘴角往上勾了勾。心情愉悅的進樓了。
晉木辭和宋晗朝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招來了小二,點了招牌菜,還要了一壺『冰鸢花』酒,兩人就喝了起來,聽别座的人說八卦。
“唉,你們聽說了沒,江南地區出瘟疫了,聽說死傷無數,現在還沒藥治呢!”
“瘟疫?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瘟疫啊?”
“好像是那地方有座古墳場,陰邪氣太重了。也不知道這瘟疫會不會傳染。”
“傳染?不會吧!那豈不是要死更多人了!”
“我看不可能。”
“哦,這位友人何出此言。”
“衆人可知『和錫聖醫』!”
“『和錫聖醫 司弦』,難不成他老人家出山了?”
“對,聖醫出山了,不過聽說解藥還差一味藥引。”
“管他差什麼藥引,隻要别傳染就行了。”
“也對!”
………………
“走吧,消息打探完了,先回安府。”晉木辭喝完最後一口酒說道。
宋晗朝點了點頭,兩人便走了,而且是趁小二沒注意,溜了,因為兩個人都身無分文。
江南。
揚州。
廣青郡。
毒疫過後的廣青郡滿是蕭條,一片荒墟。
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