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太後的寝殿改為〖壽康殿〗了。』
翌日。
十月十五日。
皇宮。
壽康殿。
小佛堂。
太後正在祈福,手裡握着〖紫檀佛珠〗,眼睛微閉着,嘴裡念着經文。
“太後,靖王來了。在外候着,要不要……”容清府身在太後耳邊說。
“知道了,先退下吧。招呼人去,别讓人亂嚼舌根。”太後說道,但眼睛并未睜開。
“喏。”容清說完,便告退了。
要說這靖王何許人也,在豫國那可是無人不知啊,威名都遠到隔壁國家去了。
這靖王可是一戰成名,當時風光得很,名滿天下,成了多少閨閣少女的夢中情人。
三年前,烏國與豫國在西北邊疆打仗,打得那是民不聊生,兩軍所到之處,一片荒廢。由于烏國實力較強,豫國連連敗退。烏國的〖鐵蒙騎〗都打到黃河邊上來了,而豫國則無将率之才,無人敢領戰,隻能挨打。
當時的掌權者并非皇上,而是太後。太後此人,喜文不喜武,朝中大多數都是文臣,武将少得可憐。連虎符都被丞相管着,沒辦法,武官沒有,隻能讓文官來管。
雖說太後當權時,文多武少,但也不是沒有,還是有幾家世代從武。這其中便有顧家,而這靖王便是顧氏的。
顧家雖是武将世家,出了許多的大将軍,可也不防礙出文臣,文臣大多是位高權重者。這不,顧家的現任家主便是一位丞相,即〖顧客城〗。
顧客城習文,而顧客城的兒子别看他表面上挺弱的,但他自幼習武,練得一身的好功夫,連〖禦王〗都自歎不如。靖王姓顧,名禅(chan.第二聲),字靖安。
在烏國的〖鐵蒙騎〗快要打哥『平朔』時,顧靖安親自請命去西北邊疆,太後本來不同意,可無奇,顧靖安的意力太堅定了,不得不同意。
顧靖安剛到平朔縣不到三日,便打了勝仗,這一仗,直接将烏國的軍隊趕到了『上京臨潢府』一帶,而顧靖便從此家喻戶曉。
顧靖雖把烏國的軍隊打退至上京臨潢府一帶,但也不防有些人會趁機攻打邊塞,因此顧靖安便帶着軍隊在『上京臨潢府』一帶安營紮寨,以防守烏國的軍隊作亂。
自從顧靖安一戰成名後,有一段時間,烏國的士兵見到豫國的士兵,那怕是對面沒有顧靖安,烏國的士兵也繞着道走。久而久之,顧靖安被烏國人冠上了“奪命王爺”“不敗将軍”等一系列的稱号,由此可見,顧靖安對烏國士兵的影響不是一丁點兒。
顧靖安在邊疆待了三年,這幾日才回汴京,跟皇帝複命。
三年時間,朝中格局已是大變。皇帝掌權,必定會培養自己的勢力,而現如今,這朝堂之上有兩位靖王。
一位是靖大國公的嫡長子,另一位是顧相的兒子。前者世襲,後者為帝所封,能者居。不過,都是不好惹的主,惹上了,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靖大國公的嫡長子,本姓靖,名遲,字洛戓,與德妃的兒子是好友。顧相兒子姓顧,名禅,字靖安。兩人雖同為靖王,隻不過前者是世襲,後者能者居。
老百姓為了區分兩人,便再兩人的封号中各加了個字,稱顧靖安為『靖安王』,稱靖遲為『靖平王』。隻不過人們私底下會把中間的字去掉,隻因順口。
壽康殿。
“靖王殿下,太後娘娘正在小憩,恐怕……!”容清小心翼翼地說,生怕惹惱了這位王爺。
“不急。本王到這等,沏茶吧!”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平淡地說。
此人面貌皎好,皮膚白的不像說,手指纖長細瘦,身穿一襲青袍,上面繡着墨竹。整個人渾身都透露着優雅高貴,完全不像一位久經沙場的将軍,倒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多病公子,嬌弱得很,整人感覺病秧秧的。
“喏,這就給殿下沏茶!”容清說完,行了一禮,便起身去拿茶壺,給顧請安沏茶。
“太後姑姑,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去秋獵阿!連六堂叔都能去,為什麼不讓我去啊!”門外傳來說話聲,聽聲音,估計是女子。
待人進來後,隻前那人身着粉紅色的〖挽雲袍〗,頭戴〖靈漢玉鳥簪〗,整個人很活潑。
“容清姑姑,這位是?”剛進來的小姐問容清問題,但眼睛卻一直盯着顧靖安,這讓顧靖安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顧靖安這人,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盯着自己看的,就算有,也就隻有一個,那便是『禦王』,也就是當今聖上的弟弟。
容清望了望顧靖安的臉色,說:“德宜郡主,這位是靖安王殿下。殿下,這位是太後母族的宗侄女,被皇上賜封為 德宜郡主 。”
“你就是靖安王,那個傳說中戰無不勝的‘奪命王爺’?”德宜郡主聽後,驚訝問道。
而容清則在為德宜郡主擔心,生怕這位小祖宗惹到了這位‘奪命王爺’,最後落了個不好的下場,不過呢,容凊的擔心是多餘的。
顧靖安聽後,笑了笑,說:“郡主謬贊了,戰無不勝談不上,頂多算決戰千裡罷了。對了,早聽聞郡主茶道高超,有高人指點,每日都為太後調茶,不知今日,顧某能否一飽口福,品嘗‘禦前茶師’的一杯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