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笑了,小女子這茶藝在王爺面前恐怕就失了台面。不過,既然王爺有興趣,那小女子就獻醜了。容清姑姑,快把茶具拿來。”德宜郡主說。
“喏,奴婢這就去拿!”容清說完,便去拿了一套茶具,成色為『玉瓷杯』。
顧靖安看着容清拿出一套『玉瓷杯』有點驚訝,連〖廣雲道長〗的真品都能弄到手。
[廣雲道長:江湖上最有名的茶藝師,曾創〈茶海閣〉,擔任過禦前制茶師,後因某些原因辭了位置,隐居山林,至今無人知其所蹤迹。為人神秘。]
茶葉與溫水觸碰的那一刻,茶葉便釋放了自己獨特的魅力,香遠益清,茶香濃郁,聞之,令人心曠神怡,品之,令人回味無窮。
茶水濃,茶葉薄,香益清,水剔透,乃茶中上品也。
德宜郡主沏了一杯茶給顧靖安。
顧靖安端起茶杯,用杯蓋撥弄撥弄了茶,讓茶香味飄進鼻子,說:“這是『清心』?”
“王爺好實力,這正是〖久安山〗剛進貢的『清心茶』。寓為:長久安甯,心自清,便安甯。”德宜郡主回答道。
“郡主謬贊了,先前跟一友人學過茶道。”顧靖安說。
“友人?不知王爺口中的友人為何人?竟教會了王爺!”德宜郡主問道。
“照郡主這意思,本王教不會?”顧靖安說道,語氣極其危險。
“小女子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認識認識王爺的那位友人!”德宜郡主連忙說道。
“那恐怕要讓郡主失望了。”顧靖安将茶杯放了下來,起身說道。
“哦,王爺此話怎講?”德宜郡主問道。
顧靖安勾唇一笑,說:“因為,本王這朋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本王與他隻在〖廣靈書院〗見過幾面,名字尚未知。”
“〖廣靈書院〗?可是『海道長』所創的那所?”德宜郡主連忙問。
“正是,德宜郡主也知曉海道長?不過,德宜郡主怎知〖廣靈書院〗為海道長所創!”顧靖安看了一眼德宜郡主說道,語氣懷疑,畢竟,知道廣靈書院的所創人沒幾個。
德宜郡主聽出來了,靖王是在質疑她,忙說:“我與家師年常遠遊在外,關于海道長的事,皆是從滄州一帶聽來的。而廣靈書院的事,皆由家師告知于我的。”
“看來是本王誤會郡主了,還望郡主多多包涵,本王常年在外征戰,跟軍營的兄弟們混熟了,語氣粗,郡主可别放心上啊!”顧靖安一臉慚愧的說。
“自然不會,王爺大可放心。”德宜郡主回道。
顧靖安點了點頭,對容清說:“本王還有要事,那就不叨擾太後她老人家了,本王先告退了,郡主留步!”說完,一個轉身便往門外走了。
“靖王慢走!”容清行禮說道。
另一邊
吉州
江源縣
安府
今日的安府比往常更熱鬧一點,人駱驿不絕的,上至将軍,下至縣令,多多少少的來了一些,手裡均提着禮品。
但是,安府的每個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安知臣,臉煞白的,下人們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安知臣,而安夫人則哭腫紅了眼睛。
今日是十月十五日,是安夫人的生辰日,安知臣本想着,今日帶安府的人去〖天源寺〗祈福,可偏偏這安小姐安夢蝶無故失蹤了,時辰都快到了,可人還未找到,這都快把安知臣急了個半死。
安府
會客廳。
安知臣一臉黑的坐在太師椅上,下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安知臣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說:“快,快去把晉公子和宋公子請過來。”
下邊的人愣了愣,不明其意,還站在原地。
安知臣見他們沒動,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地說:“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的,給我請人去,老王,你耳聾了啊!”
王管家一聽,忙說:“喏,奴這就去請。”王管家這才反應過來,跑去慶湘院請人。
安知臣這邊愁雲慘淡的,而晉木辭則剛用完早膳,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