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鶴護着火直到兩根香煙全部點燃，他晃了晃手腕，火柴滅了。

“原來的那個？”朱桓拍了拍坐墊。

“對，還能用就是挺耗油的。”

“等我回來就把這個換了吧，換個新的。”

“好。”

紅色的火焰從頭推到尾，沈歸鶴踩滅了煙頭凝着朱桓。

凜風過耳，轟鳴在身側，朱桓将臉頰貼上男人的後背，看向右側，矗立着的路燈撒下昏黃的暖意，影子被拉到身後，但不過須臾就被扯向前方，因着已經進入了夏季晚風吹在身上都是躁動的，細碎的雨珠也在前行中變的大，密密匝匝地打在身上。

“沈歸鶴。”他突然說：“我會回來的。”

很久沈歸鶴都沒有回話，久到朱桓以為他不會回了，他按下心頭生出的一點失落，想要說什麼。

“我等你。阿桓，我等你。”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像是要嚼碎了吞入腹中。

朱桓抱緊了沈歸鶴的腰，語氣裡是不予遮掩的欣喜，“會的，我會的，我發誓。”

他們的目的地是橋下的一個平台。

暖光色的燈光把橋洞裝點起，沈歸鶴先下了車然後把人抱了下來。

“我們跳支舞吧。”

朱桓沒有反對，他拿出手機調了音樂。

“《第二圓舞曲》？”第一個音節出來沈歸鶴就笑道：“老樣子我跳男步？”

朱桓把音樂重新調回原點，挑了挑眉，“不然？”

他把手遞給了沈歸鶴，“來吧。”

腳步移動在粗粝的平台上，朱桓一隻看着腳下的動作，最終還是踩在了沈歸鶴的鞋子上。

笑聲從上方傳來，惹的朱桓有些惱，“笑什麼？我好多年沒跳了。”

“我也好多年沒跳了。”沈歸鶴停下了步子，示意把音樂停下來，但朱桓卻把手機扔給了他。

沈歸鶴握着朱桓的手，慢慢動作着，“阿桓，慢慢來，數着節奏。”

再他們跳完整支舞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朱桓坐在摩托上指揮着沈歸鶴，笑容晃眼，“快走啦，明天要拍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