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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裡,每次回想都是鑽心刺骨的痛。
隆冬歲暮天寒,冷氣就像是刺穿了骨頭縫,沁入骨髓,沈歸鶴就像是結了冰的玻璃,一碰就碎。
當時的朱桓拿出了一份合同,上面已經寫上了他的名,沈歸鶴這才意識到朱桓為什麼這幾天對他躲躲閃閃的。
他壓下心中擊打着的狂亂的波濤,顫着聲問道:“那我呢?”眼底已經紅了一片。
看到被問者默不作聲,滔天的絕望似要将他摧毀,沈歸鶴一字一頓,咬着牙又問了一遍,“我呢?”
淚水已經積在了眼眶中,隻差臨門一腳。
朱桓已經沒說話。
沈歸鶴抖着手從口袋裡摸出了香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又猛咳出來,他生生地将眼淚逼了回去,紅着眼再問道:“我呢?朱桓?”
對面的人隻是搖了搖頭,聲線依舊平穩,“是我對不起你,沈歸鶴。
如果你要補償我會盡我的力給你。
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沈歸鶴竭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朱桓終于擡起了眼,與他對視着,沈歸鶴看到了朱桓眼中的淡漠,淬了冰霜紮進他的心裡。
“我們分手。”
朱桓的語調、眼神、動作沈歸鶴到現在還記得,他從來不知道冬天能這麼冷,手上的快要愈合的傷口因為魯莽的動作再次撕裂,皮膚上的溝壑被鮮血侵染,即使這樣他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朱桓拉着行李箱走出這間小屋。
走出他的世界。他,沈歸鶴,弄丢了他的大鳥、他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