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竹聲音警惕:“殿下,有人。”
宮九淵和慕容凝都做了拔劍的準備,一群黑衣人向馬車襲來,宮九淵先出的馬車,他用輕功飛出,和黑衣人打在了一起,慕容凝随後也劍鋒出鞘,他們刀劍所過之處黑衣人紛紛倒地,唯獨刀劍上沒有一滴血,最後隻剩下了一個黑衣人。
宮九淵劍指他:“說,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剛想開口說話就已經斷氣而亡,慕容凝上前查看,居然是南疆秘術:“這是南疆秘術。”
宮九淵眼神示意尋竹去處理,他今天也是見識到了北洲嫡公主并不像江湖上所傳的那樣嚣張跋扈,不學無術,也不是他母妃口中說的傲嬌公主,她的劍術不知道師從何門,竟然毫不遜色于他,連南疆秘術都能一眼看出來,她不簡單。
馬車已經在剛剛的打鬥中已經散落一地了,他們隻能走回去,走在路上慕容凝試探宮九淵:“景安王,你想當皇帝嗎?”
宮九淵似乎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問的這麼坦蕩直,他的回答模棱兩可:“陛下健在。”
慕容凝說的很直接:“可你的父皇雖然是明君,但是他很沒用,中朝在他手裡越久,就越民不聊生。”
“為什麼這麼說呢?”宮九淵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其實更适合當皇帝的應該是你的皇叔宮子期,他有勇有謀,而你的父皇總是聽信讒言,相信南疆秘術,想要追求所謂的長生,囚禁壓制羽族,忌憚北洲,害怕東蠻,政治上的成就并不多,兵法更不用說了,中朝并不需要這樣無用的皇帝。”
“慕容凝,你放肆。”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宮九淵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反對慕容凝剛剛所分析的局勢。
慕容凝也絲毫不怕,她知道宮九淵認得清局勢,他如果連這個都不懂,他就不會是這些皇子中最早封王的:“宮九淵,做筆交易吧。”
“願聞其詳。”
“和我們北洲結為盟友,北洲可以扶持你登上那個位置,我也可以留在天都幫你,助你在天都奪帝位的争鬥中全身而退。”
“你的條件。”
“第一,我要你在天都的探子聽命于我,助我查清姑姑暴斃的真相。”
“第二,登上帝位後給我一張空白聖旨,無論我寫什麼你都要頒發,昭告天下。”
“第三,我要你明日去去請一道賜婚的聖旨,我要做景安王妃,我在天都行事需要這個身份,放心,事成之後我們就和離,當然我不會以北洲嫡公主的身份嫁給你,你就說我是江湖之人,名字就叫慕凝。”
“好,一言為定,母妃那件事情我也在查,等會尋竹會把我們目前查到的線索給你。”
到了景安王府,宮九淵把她帶到了一處院子裡:“你以後就住在這裡,明天随我進宮。”
慕容凝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打量起了這處院子,她蹲下來撚了撚這裡的土,心想:土壤還不錯,可以種些藥草。
她轉頭,頭發跟着她飄,剛好拂過身後的宮九淵的臉,慕容凝并沒有注意到,她指着那些花草:“宮九淵,這裡我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布置嗎?”
“你這女子,怎麼能直呼王爺的名字呢?”尋竹說的一本正經。
慕容凝嗤笑一聲,語氣充滿着不屑:“就是你們中朝皇帝在此處,我也敢叫他宮墨,更何況你們王爺還不是皇帝呢。”
眼見尋竹要拔劍,宮九淵也并沒有阻攔,尋竹是他麾下武功算是一等的人,剛好也試試她的武功水平,慕容凝知道宮九淵不阻攔就代表他默許尋竹的行為,想試試她的武功,她沒有絲毫猶豫拔出了煙光劍,跟尋竹對打起來。
慕容凝的劍術快準狠,幾劍下來尋竹就落了下風,慕容凝劍指尋竹的脖子:“記住了,我以後就是你們王妃了。”
尋竹倒是願賭服輸,隻是“王妃”是怎麼一回事?宮九淵并沒有打算跟尋竹隐瞞慕容凝的身份,但他還得問一下慕容凝的意思:“你的身份告訴尋竹?”
“你随意。”
“尋竹,這位是北洲嫡公主慕容凝,明天就是王妃了,隻是對外她的身份是江湖劍客,以後她的命令可以不用經過我執行,你告訴我們在天都的探子,所有人都要聽命于她,協助她調查母妃薨逝的真相。”
還沒等宮九淵說完,尋竹已經給慕容凝行了大禮:“是尋竹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主勿怪。”
慕容凝用劍扶起行禮的他,很客氣地說:“ 一定要行此大禮嗎?我不太懂你們中朝的規矩,你以後随便問個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