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竹覺得慕容凝和淑妃娘娘慕容笙真的很不一樣,他見慕容凝這麼灑脫也不再拘束于禮儀:“公主殿下和淑妃娘娘一點也不像。”
“不用叫我公主,我本來就是要隐藏身份的,你叫我慕凝就好了。”
慕容凝拍拍尋女豬的肩膀,吓得尋竹連忙後退:“慕小姐。”
慕容凝也不再強調稱呼問題,她比較好奇她和姑姑到底哪兒不一樣:“尋竹,我和姑姑哪兒不一樣啊?”
尋竹不再說話,宮九淵揮揮衣袖,尋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宮九淵回答了慕容凝剛剛的問題:“因為母妃像謀士,你身上有江湖之氣,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慕容凝一睜眼就看到四個宮女齊刷刷看着自己,慕容凝從床上坐起,看着她們手裡端着的衣服和發飾,她疑惑;“宮九淵。”
話剛說出口又覺得不妥:“景安王殿下讓你們來的?”
“是,殿下讓我們伺候您沐浴更衣。”宮女很守規矩,沒有打量,也沒有議論,全程都很尊敬她,隻是等到戴頭飾的時候,她覺得太重,過于繁瑣,走前又摘掉了,頭發上隻戴了一個檀木發簪。
她和宮九淵一同從王府裡走出來,不太強烈的陽光打在他們身上,王府門口有一顆桃樹種子在悄悄萌芽。
到了宮門口,剛好遇到了慶王,他沒有露臉,隻是聲音聽着都感覺滿腔算計:“皇兄今天來的夠早啊。”
“本王一直是這個時辰來,倒是皇弟應該來早了。所以才能跟本王撞上。”慕容凝沒看出來,宮九淵句句殺人誅心,不着痕迹地嘲諷。
許是聽出了話裡的言外之意,慶王說話沒了嚣張,有些微怒了:“這宮門隻能一次過一輛馬車,皇兄那麼謙遜,會讓臣弟先過的吧?”
“尋竹,讓慶王先過吧。”
宮九淵知道如果不讓他先過,又會有場麻煩,現在是大臣上早朝的時候,不适合起沖突。
當慶王一臉得意先過宮門的時候,慕容凝悄無聲息地放出了一隻蝴蝶,當蝴蝶經過馬車的時候馬兒開始發狂,沒等慶王和他的貼身侍衛反應,馬車已經倒在了宮門前,而目睹全過程的宮九淵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笑的一臉開心的慕容凝,這性格還真是有仇當場就報,他随即吩咐尋竹:“先進去。”
尋竹也已經猜了個差不多,知道這是慕容凝的手筆,加上昨天和她的對劍,心裡更敬佩她了,如果她站在對立面,不敢想象這會是多強勁的對手。他們驅車而去,留下慶王一個人在那裡發脾氣。
到了朝陽殿,慕容凝和尋竹都在外面等着,沒想到遇到了慕容軒跟昭陽公主,昭陽公主一襲粉色宮裝,裙擺繡着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頭發上的頭飾華貴卻不顯得笨重,反而襯得她俏皮可愛。
“慕凝姐姐,你怎麼會在皇宮裡啊?”
“我和景安王來求賜婚的聖旨。”
一旁的慕容軒沉不住氣可,他的眼神似乎在質問慕容凝這是怎麼回事,慕容軒就主動發了邀請:“此次能再見慕凝小姐也是種緣分,不如喝個茶,正好早朝還需要一段時間。”
慕容凝知道這是她王兄想要找自己的一個借口,但也沒辦法,她必須得去,她跟尋竹說:“你在這兒等你主子,我去去就回。”
尋竹主知道她應該是有話要跟慕容軒說,而且看樣子慕容軒應該并不知道慕容凝和自家王爺來求聖旨的事情,的确應該“喝個茶”。
“屬下等你回來。”
“嗯。”
到了慕容軒住的寝殿,他找借口支開了昭陽公主,讓侍衛守在門口,他問慕容凝:“阿凝,什麼求婚聖旨?”
“王兄,姑姑死因不明,我有了景安王妃的身份就能在宮中來去自由,而且他是姑姑選中的人,宗門此次讓我們下山也是為了扶持宮九淵,他有勇有謀,絲毫不遜于子期叔叔,中朝現在的皇帝夠無用了,你能容忍下一個皇帝還是如此嗎?”
“但是你也不能拿婚姻當兒戲?”
“可是王兄如果我們不參與這次帝王争鬥,等下一個登基的皇帝忌憚北洲時,我隻會淪為犧牲品,姑姑培養宮九淵就是不希望我成為下一個她嗎?我一定要我有的選,讓這天下蒼生有的選。”
慕容軒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世人說她是廢柴公主,連劍宗的弟子都覺得他們的小師妹不思進取,他們的師父會說她很聰明,她的謀略可一點都不簡單。正當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感覺門外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