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體内氣息尚未凝聚,也無法利用其他途徑探尋此事。如今之計隻能前往四方城,或可尋到些蛛絲馬迹 。“現在思索這些都為時尚早,以我之見,不妨暫離開此地再做打算。”
“恩。”鏡子颔首應聲。
這镯子的事情尚不清楚,誰也不知道蠱魅下一步會對他們采取怎麼樣的措施。不過面對此般情形,就算冰蟾尚在此地,也定然毫無機會。“蠱魅定會命人盯着這裡,我們該怎麼離開?”
“過兩日吧。”少年擡手在她耳垂下幾分的地方蹭了蹭,倒讓鏡子有些疑惑,順着他的手指摸了摸,“怎麼了,有髒東西?”中午吃完飯之後,回房清洗過,确定沒有沾灰。
“這裡長了一顆痘,慢慢的就消了。”忽然摸到一處凸起,不由笑了笑。今天就發現了,可她手邊沒有胭脂水粉,所以沒辦法掩飾一下。
少年眸色微動,輕聲笑道:“濕氣太重。”
其實方才隻是看着她依賴信任的模樣,無端的有些意動,想去摸摸她,還沒來得及深思,就已經擡手撫上去。
鏡子不以為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自不覺夜已深沉,起身道别。“很晚了,你身體還未好,早些歇息吧。”
“好。”少年溫潤一笑,微微颔首。置于桌下的手指卻忍不住摩挲着,心裡帶有幾分不舍。
……
清香軟榻,層層沙曼阻隔的床榻上。
一雙嬌若無骨的手臂從腰間穿過,柔軟白皙的手沿着腰腹攀爬,讓人幹渴,呼吸急促,他想要摁住那雙不懂規矩的手。一聲柔軟妩媚的笑聲貼在他的耳邊,炙熱的呼吸吹進耳膜,讓人不自覺的身體輕顫。
一個美麗妖娆的軀體從他背後繞過,柔軟緊緊貼合在他的胸膛上,被擠壓成一團,呼吸之間的熱氣,讓人不自覺的戰栗,如螞蟻噬咬的酥麻感讓少年心頭纏繞,陌生而引人沉迷。
少女捧着他的臉,粉色的唇,潔白的貝齒,小巧的舌都近在近在眼前。他覺得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幹渴驅使着他要做些什麼,掠奪和獨占,享有的欲望幾乎要炸裂他的胸膛。
少女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嬌憨擡手問道:“喜歡我嗎?”
柔軟似楊柳的腰肢不盈一握,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目眩,嬌媚露骨的眼神看得人面紅耳赤,無名之火竄上心頭,他覺得自己雙目赤紅幾乎要滴出血。
耳垂被溫軟小巧的舌頭輕輕含着舔舐,繼而滑向臉頰……
一室旖旎,就此沉淪。
第二日,鏡子端着裝米飯的土碗看着他神遊太虛,右手伸到他跟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映入眼前的人影讓少年頓時有些心慌,手中的碗滑下去,隻聽‘镗——’的一聲,兩人同時呆愣在原地。鏡子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過去,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見他隻是低首盯着手,半響沒有反應,心裡更是焦急,不停的審視着他,“可是疼得厲害?”
若非如此,怎麼可能連碗都拿不住。剛才他一直失神,難道已經發現不對,隻是不想自己擔心刻意瞞着。
明明前兩日看着還好,大夫也說療養幾日就會痊愈,莫非遇上了‘蒙古大夫’。
還是說蠱魅暗地裡動了什麼手腳?!
少年耳畔漸漸浮出紅暈,心底顫得厲害,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輕言,“沒事,隻是想别的事出了神。”
“當真?”鏡子有些不信,平日他遇到任何事都能泰然自若的樣子,想什麼能失神成這樣。
少年掩飾性的将桌上傾倒的碗放平,将撒掉的米飯用筷子拾起來,打算繼續吃。鏡子攔住他,将自己的給她,“你先吃着,我再去盛一碗。”雖說上菜之前用桌布粗略清理過,可到底不算幹淨,他身體不好抵抗力弱,吃了怕會鬧肚子。
鏡子剛離開,少年手指就不由攥緊,他究竟是怎麼了?夢中竟會浮起當日在荔州慶豐客棧内出現的情、欲。夢中的人曾問自己喜歡她嗎?
喜歡?喜歡……原來當真是……
而另一方面,蠱魅那邊顯然也不太順利,她的人剛入絕域就被發現,被淩霁派人‘送’了回來,還警告她莫要将手伸得太長。從外圍的消息,聽說五毒教這陣子不太尋常,特别是常年不對付的淩霁和雲鳳靈,這陣子竟十分融洽。
更甚者,淩霁所有外在的交易和暗哨都毫無異動。這蠱魅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甘居人下。五毒教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位所謂的黎姑娘,到她‘泗陰寨’又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