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目标黑化值下降,當前黑化值67%】
南阿蠻嘴角緩緩勾起,看着謝真目光不自在地看向别處,努力憋笑。
平複心情之後,南阿蠻壓住嘴角,頭湊向謝真面前。
“好了,教也教了,寫也寫了,現在到你來練習了。”
聽聞練習,謝真皺眉,明顯是有些抗拒,卻拗不過南阿蠻的強硬,最終還是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南阿蠻抱着手看着謝真竟然真的乖乖在紙上練習,頓覺新奇無比。
看來這小瘋子也不是那麼難教。
待謝真寫完,南阿蠻看着紙上的鬼畫符,嘴角抽了抽。
那是字嗎?就算用雞爪在紙上胡亂摁幾下也比這個好看吧。
她深吸一口氣,将謝真手中筆拿過,想着謝真長這麼大沒有具體學過筆畫也沒有練過字,寫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此時,系統冷不丁來了一句,【請宿主誇獎目标。】
南阿蠻:“......”
她尬笑兩聲,将那張紙拿起,仔細端詳兩下,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你寫得很棒,第一次寫成這樣很不錯了,是我教的學生中最棒的一個!”
謝真聞言,擡眼看來,有些怪異地問道:“你還有其他學生?”
南阿蠻點點頭,“有啊,我的學生還有很多。”
不知為何,南阿蠻覺得屋内突然有些冷,揉了揉手臂。
謝真逼近一步,繼續問道:“很多是多少?我是第幾個?”
南阿蠻不知道他為什麼抽風突然問這麼白癡的問題,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幾十個吧,認真算起來,你目前是最後一個。”
“不過我可不止教她們寫字,手工啊,唱歌啊我都教。”她指着桌山的剪紙,“喏,那些我之前也教過她們。”
謝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哼出一聲冷笑,從南阿蠻手中搶走他練習的紙,頭也不回地走了。
南阿蠻一臉懵,隻當他又開始發瘋。兀自收拾起一桌子的東西。
就在謝真走後不久,門邊又有了腳步聲。
南阿蠻嘴角帶笑,頭也不擡,腳步聲越來越近。
南阿蠻擡頭看去,“怎麼又....”
後邊的話淹沒在震驚中,南阿蠻瞪大眼睛,呼吸也開始變慢。
面來站着的人不是謝真,也不是宮女,甚至不是人。
不成比例的四肢,扭曲的面部表情和顔色青黑分布的皮膚,穿着破爛不堪甚至隻可勉強蔽體。
此時那怪人正以一種快速而不自然速度向南阿蠻移動,嘴裡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南阿蠻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直到那怪人到了跟前才反應過來,他嘴巴張得出奇之大,雙手揮舞着抓向南阿蠻。
“鬼啊!”
南阿蠻尖叫一聲,用盡全力将那怪人推開。
那怪人被南阿蠻全力一推,重重砸向門外,摔倒在地的瞬間擦着地面滑出老遠。
南阿蠻連忙跑出門查看。
園中,那怪人摔倒之後本就扭曲的四肢如今更令人毛骨悚然,可他還在動,從地上爬起之後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跑向南阿蠻。
當他離南阿蠻兩步的距離時,從天而降一個黑色人影擋在自己面前,一腳踹飛怪人,獵獵衣袍随風而動。
雪月園的宮女聽到動靜之後出來查看,看到是這樣的景象,紛紛開始尖叫。
南阿蠻眉心一動,立馬喊道:“都回去,鎖好門,别被看見。”
宮女們聞言手忙腳亂地躲進了最近的房間裡。
謝真回頭看了她一眼,确認她沒事,便轉而盯着那怪物,手中的小刀若隐若現。
南阿蠻在身後提醒道:“小心些,他好像沒有痛覺。”
謝真厭惡地看了那東西一眼,從齒縫間擠出三字。
“醜東西。”
話畢,身形一動,朝着那怪人攻去。
南阿蠻想到什麼,轉身回屋,不多時,手中抱着把長劍出來。
對謝真道:“接着。”
謝真聞言躍起,穩穩接住,接劍的瞬間對南阿蠻道:“躲好。”
南阿蠻直到自己的蠻力對這種怪物沒用,十分識趣地躲在屋裡,還将門關上,在窗邊露出半個頭觀察着外邊的情況。
隻見謝真一劍貫穿那怪人,可他毫無感覺,仍舊嘶吼,張大嘴巴張牙舞爪地要咬上謝真。
謝真和他打的有來有回,幾個招式間砍下了藥人一隻手,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手和身體分離之後還在動,甚至在地上向謝真襲去。
見此情況,南阿蠻心中大駭,心道:這怕不是喪屍吧。
反觀謝真,一個飛身,立于台階上,回頭看了一眼窗邊露出的半個頭和一雙眼。
那雙眼澄澈清明,帶着明晃晃的擔心。
謝真露出個不易察覺的笑,扔掉手中的劍,居高臨下地看着那醜東西。
南阿蠻還沒弄明白他抽什麼瘋扔掉劍,便看見謝真雙手快速結着古怪的印,掌中有金光泛出,像是在進行什麼古老的儀式。
随即那怪人腳下便出現一個古怪的陣法,金光大盛,陣法開始旋轉。
那藥人在陣中露出痛苦的模樣,嘶吼的聲音如同野獸在咆哮。
那怪人在南阿蠻看呆的眼神中,在一片金光中,漸漸化為灰燼。
遠方,一座殿宇中,帶着桃源土地面具的蒼溪感受到異樣,站在院中看向雪月園的方向稱奇道絕。
“喔唷這臭小子,一出手就是歸塵陣。”
二十一年過去,巫族巫術,重現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