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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頌澤猜得到商景拂那邊一定是遇到了危險,不然的話能夠徒手撕毀一架母艦的神話本相覺醒者,怎麼可能生命預警到連他都感受到了錐心之痛?
該拿到的東西都已經拿到了,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的差不多,沒必要再耽擱時間了。
他急着去見殿下,沒有耐心陪他們繼續玩下去,如果他們不識趣,就别怪他動用非常手段,“幫”他們一把。
接下來的幾天,姜廖晨見識到了什麼叫雷霆之威,鐵血手腕。
樞密官前腳被他拽下台,後腳迅速将自己人安插進去,就連供奉殿竟然都能伸的進去手。
每日三五不時的洩露點語焉不詳的消息給樞密官,讓疑神疑鬼戰戰兢兢的老狐狸如驚弓之鳥,還沒謀面就已經對執政官恨之入骨。
陛下遲遲不歸,在雲頌澤的暗中操控下将“陛下可能已經不在”的猜測傳遍了帝國。
樞密閣失竊,十八年前的失火也被同時掀起,塵封在無名角落的第四星區詭案也終于重見天日。
這一切在雲頌澤的運作下,樞密官生生将罪名扣在執政官頭上,堅定不移的認為是執政官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因為自己執掌樞密閣,知道的秘密太多,所以要鏟除異己,對自己下手了。
他在位多年也不是毫無準備,執政官對他痛下殺手,他也不絕不讓他好過!
執政官越發難耐不住,頻繁地會見官員與世家大族,軍部風聲鶴唳。
這對于執政官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隻要一口咬定是大皇子聯合十三殿下謀害陛下,意圖篡位,将對手和最有可能的“太子”一并拖下水,他就能十拿九穩。
不過潛意識裡懷疑商景拂故意留下的“生路”而讓他一直觀望不敢倉促出手。
五百萬屠神軍不是小數目,即便是将帝國的大軍全部壓上仍舊心裡沒底,謹慎慣了的人還需要更大的把握。
雲頌澤可沒時間陪他繼續拖下去,看了一眼正埋頭在堆積成“山”般的公務中擡不起頭的姜廖晨。
掃了一眼最近的情報,清冷的眉眼籠着一層殺伐戾氣,淡聲道:“去散布消息給執政官,就說已經找到陛下,不日就将歸來。”
再不動手以後也别想動手了,直接去死。
屠神軍聞言迅速領命下去,姜廖晨擡起頭,周正穩重的臉上挂着兩個清晰的黑眼圈,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你才是最适合混迹官場的人。”
雲頌澤歎了口氣,向後靠近沙發,比例超絕的身材,肩寬腰窄,一雙長腿踩在地上,姿态落拓霸氣,顯得沙發都逼仄起來。
他疑惑的看了姜廖晨一眼“最近公務怎麼這麼多?”
之前不是一天一兩個小時就能處理完,今天他還幫着分擔了一半,要不然的話熬夜通宵都未必能幹完。
不提還好,一提姜廖晨就一肚子火兒,肉眼可見的陰郁下來“老秦易感期,老大又出征了,符笙隻能臨時指揮,讓她處理公務字都認不全,我還能指望誰?”
他又不是秦逸臻,智械本相配數據類分化能力,能分分鐘處理完幾個月的公務。
秦副帥啊。
雲頌澤想到在商景拂的記憶中看到的,他們的過去,忽然之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秦逸臻是個3S級的alpha,雖然覺醒的不是神話本相,但易感期也一樣不好過。
這一次事情還出了意外,讓他原本的不好過變成了非常難過。
整整四天的痛苦煎熬,秦逸臻易感期才結束,大汗淋漓的睜開眼時,整個人都是麻的。
扔了滿地的破布,根本看不出來那原本應該是衣服的一點樣子,身旁傳來了另一個人的體溫,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洛傑的眼睛碎了一地。
槐花信息素和薄荷信息素混雜的味道意外的不難聞,還挺香。
秦逸臻擡手按了按眉心,不經意看到了胳膊上斑駁的痕迹,身體傳來的酸疼被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此時後知後覺,半邊的腦子突突跳痛,恍惚難以聚攏的思維簡直要将他折磨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秦逸臻在心裡問自己。
他的易感期不規律,發現易感期到了他第一時間将工作全部轉交給姜廖晨後,回到家裡關上門準備硬抗。
洛傑不知從誰那裡聽說他易感期到了,于是拿着新研制的抑制劑來找他,然後……
秦逸臻長長吐出一口氣,對了,那個新藥!
他猛地轉頭看向躺在旁邊,陰郁冷淡的男A,失去了眼鏡的修飾,狹長的眼眸更加冷淡不近人情。
顴骨略高,鼻梁不算特别挺,唇珠鮮紅鮮紅的,和瓷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是他臉上唯一的色彩。
狗男人,算計我,你也是活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