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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荒村婚宴賓客須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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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唢呐的聲音,凄厲而哀切,卻并非副本中用于迎親的曲調。這陌生而又隐隐熟悉的旋律,如冷風穿腦,竟令阿喜婆驟然清醒。

眼前濃重的幻霧仿佛被什麼撥開,迷瘴褪去一半,失蹤的玩家也一一顯現。他們正站在鬼新郎身後,神情從容。而遠處村屋屋檐下的燈火仍在閃爍,并未如她以為那般被自己熄滅。

唯一未曾改變的,是緊緊包裹住她的蠟液,來自身後安然無恙的虞绛。

而自己,即将被這名外來的低級副本Boss吞噬。

“原來,陷入幻境的是我,陷入【混亂】的……也是我。”阿喜婆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喃喃出聲。

但她沒有力氣憤怒,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唢呐聲牽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你……你怎麼會吹《梨花落》?那明明是……那個人為我譜的曲子。”

虞绛頓了頓,蠟液已将阿喜婆脖頸以下盡數封凍。聽見這話,她不禁停下了吞噬的節奏,學着幻境中阿鹂的模樣,歪着腦袋靠近阿喜婆的肩頭,輕聲說:

“都跟你說了,他是劉錦舟啊。”

阿喜婆全身一震,像是被什麼定住了。

“對不起……阿鹂。”唢呐陳停下演奏,艱澀開口:“是我。”

“劉、錦、舟!”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記憶深處被塵封的愛與恨瞬間翻湧。

“你竟敢回來!你竟敢潛伏在我身邊這麼多年!”

唢呐陳擡起頭來,多年未敢直視的那張臉,此刻終于在眼前。他張了張嘴,有太多話想說,卻數次欲言又止,最終才艱難地開口:

“對不起。如果我說,我當年并不知道這些村民的嘴臉,那天也不是有意在車站丢下你……你會相信嗎?”

阿喜婆冷笑不語,她早就不是那個輕信情話的少女了。

“我那晚回家才得知,我媽重病卧床多日,也因治病欠了村裡一大筆債。那些混蛋便以母債子償為由,抓走了剛進村的你。等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他們卻告訴我你已經‘不在’了。”

“我不信,威脅他們說要報警。可一聽到‘報警’兩個字,所有人都沖上來,把我摁在地上……還用我媽的命威脅我。”

“閉嘴!你說謊!”阿喜婆打斷了他,雙目猩紅。

“當然,說再多都是借口,是我毀了你的大好人生。”唢呐陳低聲道,“所以,當我發現南山村即将演化為副本的時候,我立刻隐姓埋名回到了你身邊,我想盡我所能償還對你的虧欠。”

阿喜婆怔怔地望着她,久久沒有回應。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虞绛也忍不住動容,收回了包裹阿喜婆的厚重蠟液,緩緩恢複了人形。

“阿绛,你當初可不是這麼答應我的。”鬼新郎倚在棺材邊上,語氣輕佻,“說好的直接吞噬掉副本Boss呢?心軟可是遊戲的大忌。”

虞绛飛了他一眼:“你管我?”

她頓了頓,又道:“而且,我覺得我們對副本Boss的判斷……可能太草率了。”

她回想起包裹住阿喜婆的感覺,雖然能感受到超出其他NPC的威壓,但并沒有嗅到可被吞噬的Boss氣息。

哦?鬼新郎意外地挑了挑眉,鎖定了滿目悲切的唢呐陳。

唢呐陳深深看了一眼阿喜婆,随即對着虞绛正色道:“你們的幻境的确騙過了我,我一度真以為你被燒得灰飛煙滅了。”

“作為荒村副本的Boss,我認輸。無論你想吞噬我,還是選擇離開這裡,我都不會阻攔。但我隻有一個請求,請你們放過阿鹂。”

虞绛環視四周,沉聲道:“原來真正的Boss是你……這一切,果然是你為她一手打造的舞台,還安排了她想看的演出。”

阿喜婆這才像是從夢中驚醒般沖了過來,猛地掐住唢呐陳的脖子,淚水奪眶而出,砸在他臉上。

“你該死……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騙子,騙子!”

唢呐陳卻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臉色被掐得漲紅,依舊沒有反抗,隻是顫巍巍地将一隻白色燈籠塞進她手中。

“這是我的命門。”他說,“燈滅人死。這條命,是我欠你的。”

虞绛靜靜站在他們身後,眼看那可憐的女人面對人生悲劇的源頭,終于爆發出深藏已久的情緒。

她隻見阿喜婆的身軀微微顫抖,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片刻後,那盞白色燈籠,在她手中熄滅了。

夜色迅速褪去,晨光破曉而至,灑在濕潤泥地上。曾籠罩村莊的陰冷與沉寂像被一瞬驅散,殘破的村舍重新沐上了淡淡的金光。

阿喜婆站了起來,帶着了結一切的快意和茫然。她沒有再看一眼倒下的男人,隻是轉過身,抱起了那隻被匕首刺穿的蜘蛛。

“那年我被鎖在那張髒臭的床上,腿斷了,下不了床……”她輕聲說,“我看到房間角落結網的蜘蛛。”

“那時我就想,如果我是一隻蜘蛛就好了。有八條腿,斷一條還有七條。下不了地,也可以靠結網移動。若我是蜘蛛,或許就能逃出去吧。”

“後來在副本裡,我一直期望飾演新娘的,是一隻蜘蛛。沒想到,是那個騙子……實現了我的願望。”

“我一次次看着蜘蛛新娘,想着她能不能靠自己逃出去,結果每次都失敗。她逃不出去,我也一樣困在這裡。”

她低頭看着懷中的屍體,呢喃:“但這次,我想試着走出去了。”

阿喜婆擡起頭,目光直視虞绛:“你要攔我嗎?”

虞绛搖了搖頭,輕聲問:“我曾問過你,新娘該怎麼稱呼。我聽别人叫你阿鹂,但我想聽你自己說。”

阿喜婆怔了怔,嘴角緩緩綻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叫陸鹂。”

“陸鹂。”虞绛鄭重地點頭,“你要去哪?”

陸鹂望向遠方那座城市中心的鐘塔,目光堅定:“我來自霧城,是省歌舞團的歌唱演員。我想回到曾經工作的舞台看看……那裡,才是我本該發光發熱的人生。”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村口。這一次,她和懷裡的蜘蛛終于可以徹底走出這個村子了。

虞绛望着她的背影,感受到籠罩荒村副本的禁锢正在悄然瓦解,伴随着陸鹂輕聲的哼唱。

“梨花落,南山牆。

合卺酒烈入喉腸,長路漫漫不思量。

隻盼從君歸故裡,執手長相望。

雞犬相聞煙火暖,琴瑟和鳴夢裡香

……

井中魂,墳頭香。

血燈挑影斷愁腸,可憐癡念成荒唐。

但願此去兩相忘,一念斷紅妝。

黃泉路冷夢一場,枯骨無聲舊夜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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