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天色湛藍,和煦的風輕柔的吹拂。
與前些日子濃霧彌漫的情形截然不同,果然是豹妖做的,想來入幻境,便是由濃霧作為介質。
獻歲從青月那裡打聽到原谷月去處,獨自候在原府練武場外側。
趙隼昨日傷勢牽連到舊傷,難得獻歲起床了他還迷迷糊糊躺在榻上,他想跟着她,獻歲硬是把他按下讓他休息。趙隼說,空間石裡的法寶藥草,價值不菲,每戶一株足以賠償。她想,待她這兩日幫原府重修陣法後,她們便啟程前往東鹗山。
進去通傳的侍女出來引獻歲進去。
原谷月正在場上奮力拼搏,平日梳着精緻發髻的青絲高高束起,随着她敏銳躲避的動作晃動,勁瘦的腿揮出幹練的動作,衣角獵獵生風。
原谷月揮退對手,侍女為她擦掉額角的汗,悠悠然坐在美人榻上看向獻歲:“你怎麼來了。”
獻歲來時想好了說辭,這時看着她,卻幹巴巴道:“節哀……”
原谷月高挑眉梢,不由嗤笑出聲:“他死了有什麼好節哀的。”
一個愛攬權,還給她們原家名聲如此抹黑的老頭?若不是她的姨母們縱着他,她會給他好臉色。
想到曾在那老頭面前恭恭敬敬的姿态,原谷月就惱怒。
獻歲松下一口氣,看來原大小姐并不在意自己小舅的死活,太好了,她也不覺得這種食同類,無底線的嗜殺之徒死掉有什麼不對。
有了開場,獻歲順暢地講出自己打的草稿:“原大小姐,這些時日多謝你對我的照顧,雖然初見時有些不愉快,但後來我們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我會記得你的,不知道原府陣法上需不需要我,如果需要的話我很樂意幫忙,待陣法布好,我同我兄長便要啟程離開了。”
“不帶上你的面首?”原谷月放下手中的糕點,目光灼灼地望向獻歲。
面首?
什麼面首?
不過獻歲好像聽到過這個說法。
她試探性開口:“百途川?“
原谷月探身湊近獻歲:“我就知道你喜歡的是這一個。對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帶上他?”
“什麼一夜夫妻……我同她沒關系,她,她歸家了。”獻歲有些麻木,眼中浮現無奈,原谷月和青月一樣,真的很堅持這個想法啊。
“哦”原谷月癱回榻上,眼神飄遠,想着那就隻有一個令知行的選項了,“那你和你兄長要去哪兒啊。”
獻歲猶豫片刻,告訴她:“東丘山。據說那裡風景很好,并且有百姓聚集。”東鹗山前面的一個山包。
原谷月又坐起來:“那正好啊,你與我同行,我要過東鹗山,順路。”
原谷月又思索着:“府中陣法确實需要你幫忙,不過你不必事必躬親,指點他們一下,這兩日便同我一道出發即可。”
獻歲想拒絕,同行其實沒關系,但她剛剛說了不同的目的地,到時候如若在東鹗山遇見。獻歲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