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歲聞言掰了一半吃,被酸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但酸味過去後,反而口齒生津,還想再吃:“酸味很重,但是是一種不澀的酸,很好吃。”
就着各個糕點,獻歲和令知行好生探讨了一翻,趙隼站在一旁,手中還拿着桃色糕點。
令知行積極和獻歲介紹各種糕點,沿着這個話題都問到了她如今年歲,隻是眼睛時不時看向一旁無言,卻視線注目獻歲的趙隼,揣測着趙隼的心思……
“我十八歲啊。”
“多少?”令知行回神。
現在是起風了,獻歲以為他沒聽清,又說:“十八呀。令公子呢。”
令知行眼神複雜,其實無論人還是妖,十八歲就已經成年了,妖與妖之間相差百年的不勝其數,相差千年結為夫妻的也很多,隻是他如今有點羞于啟齒自己的歲數:“……二百八十歲。”
他感覺趙隼的眼神更加不善了,交代獻歲有需要就找他,步伐有點飄的走了。
獻歲目送他離去,感覺他怪怪的,轉頭問趙隼:“他怎麼啦。”
“大概是被你饞的流口水,回去吃自己的糕點了。”趙隼靠在樹上,雙手環胸,視線越過她放在越發清澈的河水上。
“怎麼可能。”獻歲眼光複雜的看他一樣,懷疑是趙隼饞的流口水,把盒裡的瓊瑤漿酪喂到他嘴邊,拿過他沒動的荊妃甜糕,給自己分一半,“你想吃就吃。”
趙隼眯着狹長的眼睛,盯着她。
獻歲心虛的轉過身:“你不是說要用别的方法嘛,快點,馬上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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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了大半的水裡沒有多少要提取的東西了,但是按照趙隼的方法,她尋找着渾濁氣息裡透明的水靈力,是一個很能鍛煉對靈力雜質分辨的方法,就像紅豆裡面挑黃豆,慢慢地,投進全部心神的她也開始注意到,自己面前聚了一大灘澄澈的水,許多可愛的精純水靈力也往她丹田裡鑽,丹田裡和寂月境一樣的河流更寬了幾分。
她睜開眼睛,看見河流上空聚着一大團烏黑的髒東西,離她很近,獻歲害怕它突然散開撒到自己身上。
獻歲不敢松開凝聚的力,盯着那團好似流動些的黑東西,想了一會兒。
一團大火把他們燒了個幹淨,青煙都沒有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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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事了,獻歲坐在樹下,趙隼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饞的流口水,一口沒吃,獻歲正在享用。
一抹紅闖進獻歲的視野。
原谷月把扭捏的原谷雲推到獻歲跟前,跟她說:“估計前面魔化的獸會越來越多,已經連着走了五日,今日在此處安營休息一夜。”
獻歲點頭,攬住被推開的原谷雲,喂糕點給她。出行的隊伍不算長,擡頭就能看見彼此,每次對視,原谷雲都會過來找她,捏着她的衣袖不放,久而久之,也算是一個,忘年交?
原谷雲如令大敵地看着眼前的糕點,看在獻歲的面子上,咬了一口,看着糕點上留下的空缺牙印,把整塊糕點都吃掉,但說什麼也不願意吃第二塊。
知道原谷雲愛面子,獻歲沒有發出特别的語氣,隻是尋常道:“你換牙了呀,那我們晚上喝魚湯好不好哇。”
原谷雲點點頭,待咽下口中的糕點後,害怕漏風,小心翼翼的張口,回答她道:“是,昨天晚上換的。可以。”
趙隼支起鍋爐,把食材都擺出來,用的當然不是剛才變清澈的河裡的魚,是空間石裡的。
趙隼放東西的動作行雲流水,配上修長的手指,十分具有觀賞性,旁邊的一大一小緊盯着不放。
天邊的隻留一線薄薄的光,馬上就要黑透了,遠處剛搭起來的營帳已經點起石燈,獻歲也點亮一盞,放在桌上
香氣撲鼻的魚湯擺在面前,正要一齊開動。
換了一身衣服的令知行走上前來:“獻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趙隼颔首,對獻歲道:“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