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從江雨蘭房中出來,見查星宇環抱雙臂,在門外靠樹而立,見了自己便看過來,顯然是等候許久。
查星宇道:“師兄日前追着江師姐下山,還就罷了,如今帶了田雨回山,還隔三差五便來和江師姐叙舊麼。”
觀山野道:“切磋而已,平常事件。況且此事與田雨何關?”
查星宇道:“師兄一邊和江師姐‘切磋’,一邊又和田雨如此親密,同吃同住,如此一心兩用,恐怕不好吧。”
觀山野眉頭一動,“我對江雨蘭從來隻有同門之誼,對田雨更加沒有慕求之心。”
查星宇并不信,他幾乎已經笃信觀山野對田雨有意,隻是心中不忿觀山野對江雨蘭藕斷絲連,聞言道:“是嗎,我還當師兄想要田雨做你的道侶呢。”
觀山野輕呵一聲,覺得有些可笑,道:“我的道侶,誰做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是田雨。”
查星宇眼神一閃,觀山野說的話如此笃定,沒有半點猶豫,他不信都難,但也因此心生怒意道:“那你難道要玩弄于他!”
觀山野斜睨一眼查星宇,道:“我對田雨,隻當是師弟,無戀慕之心,更無猥.亵之意。”說完懶得再與他廢話,直接離去。
查星宇看着觀山野禦劍而去的背影,打開腰間口袋,讓玉青蛉飛出。
玉蟲振翅,飛入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中。
“我的道侶,誰做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是田雨。”
聽見觀山野那似乎帶着幾分嗤笑的聲音,赤潇臉色難看。
随後查星宇的聲音傳出:“小雨,他是真的不喜歡你,可我喜歡……”
赤潇五指收緊,玉青蛉的翅膀被他握住貼在身軀之上,無力震動,查星宇剩下的話也變得模糊不清。
待玉青蛉變得安靜,赤潇随手将其丢在一邊,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是誰,都不可能是我麼?
觀山野倒是對誰都一般說辭——隻是師弟。
可觀山野對他種種,真的隻是一句“師弟”的名頭便可以說得清的麼。
這情思猶如迷霧中的霜花,看不分明。
可他赤潇偏偏想看一看,看是赤火融了那霜花,還是霜花凝凍這赤火。
觀山野報過内事閣,于武清峰開辟了一處新的住所。
查星宇上來質問他是否腳踏兩條船,他便留心聽了聽中宗裡那些流言,原來誤會他心思的外人不止一兩人而已。
索性如今劍靈已成,為了阿瀾的名聲,還是讓他搬出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