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在床上躺屍的時念,時不時吸上一口涼氣。
按在她大腿上的手一僵,女傭神色緊張地道歉,“對不起,時小姐,我弄疼你了嗎?”
時念搖頭,龇牙咧嘴地道:“沒事兒,你繼續按!”
這會兒已是下午三點,就在半小時前,木白澤宣布今天的實驗結束,并找了個女傭過來給時念按摩。
除開中午吃飯時歇了一個小時,時念陪着木白澤練了整整三個小時。
他這一上午都在練習“僵直彈”,這讓時念有些摸不準他那把靈能槍,是不是隻能打出僵直彈。但後來想到靈能論壇上看到的那些有關輔助系的介紹,她又推翻了這個猜測。
于是她得出結論——是她太弱,害得他目前隻能使用對她而言,傷害最小的一種子彈。
這個認知,讓時念既羞愧又不甘,強忍疼痛與疲憊,堅持了一小時又一小時,直到她榨幹身體最後一絲耐力與力氣,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見狀,木白澤也終于從冷酷無情的訓練狀态抽離,喊了停。
因為僵直彈沒有物理傷害,木白澤沒有替時念找醫生,而是喚了個女傭過來替她按摩酸疼的肌肉。
女傭顯然是專門訓練過的,按摩手法和勁道都很專業。但正因為專業,那滋味才更酸爽,以時念的性子,都忍不住哼哼出聲。
好在,人的耐受性都是逐步增長的,挺過最初幾分鐘後,時念适應了對方的力道,漸漸覺得舒服起來。
這精神一放松,疲倦便洶湧襲來,時念的雙眼越眯越小,最終徹底閉合,呼吸也變得綿長均勻起來。
女傭見狀,并沒停下手中動作,而是将她雙腿的肌肉徹底按松了後,這才給她搭上一條薄毯,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女傭來到客廳,站在正躺着玩古董手柄單機遊戲的木白澤跟前,恭敬地道:“少爺,時小姐睡着了。”
木白澤頭也不擡,“知道了,等她睡,晚上的菜弄些補充體力的。”
“是,少爺!”女傭恭敬應聲後,也不等木白澤再吩咐,便主動退了下去。
木白澤手指翻飛,将操作手柄按出了花,很快屏幕上就顯示出“勝利”兩字。他捏着手柄,卻沒接着開啟下一局,腦中閃過訓練時時念的表現。
他本以為,她最多堅持半個小時就不行了,誰知卻硬生生堅持了三個小時。他實在想象不出,人究竟要遭遇怎麼的經曆,才能在短短幾天内,從嬌小姐變成女漢子。
想到這兒,木白澤撥通了時念父親程茂的聯絡号。
通話很快被接聽,程茂的聲音充滿了驚喜與意外,“木少,您怎麼突然聯系我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木白澤語氣疏離而客氣,“不是。我就是昨天好像看到了貴府的時念小姐,想到了啟靈儀式那天的事,就想着問一句,時念小姐她最後有啟靈成功嗎?”
坐在辦公司接聽通訊的程茂一僵,他都快忘記這個女兒了。兒女太多,他可沒空每個都去關心,反正妻子會替他照顧好他們。但被木白澤這麼一提醒,他也記起時念那天說的那句“如果成功,會回家報喜”的話。可這幾天,他都沒在家裡見過她,想來是沒成功的。
于是,程茂幹笑一聲,道:“有勞木少挂心了,時念她沒那個運氣,沒能覺醒。”
木白澤眉梢一挑,眼底閃過興味,嘴上卻溫和安慰:“程家主也不必傷心,你還有程雪小姐,她可是強悍的動物系靈能者。”
程茂“哈哈”一笑,“木少說的是,最近我替雪兒找了個老師,希望她能趕在魯恩學院開學前就到達靈徒水準。雪兒倒是練得刻苦,就是時不時會提起木少,想來是幾天不見,有些想……”
木白澤打斷他的話,聲音冷淡下來,“我最近也整天都在認真訓練,恐怕沒時間出門!麻煩程家主轉告程小姐,我們魯恩學院再見。”
打發完程茂,木白澤也沒了再玩遊戲的心思。他起身上了二樓,推開那扇虛掩的房門,倚在門邊,望向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嘴角微微翹起,無聲吐出兩個字。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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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并沒有睡到晚上飯點才醒,她這一覺,隻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醒來時,肌肉依然殘留着些許酸痛,但以她的忍耐力,倒也可以忽略不計。
讓時念興奮的是,她一扭頭,就看到床頭櫃上的金盞花花盆裡多了一顆綠色的透明珠子,其頭頂的進度條也已重置,甚至已經前進了一點點距離。
小心翼翼拈出凝珠,召喚出向日葵,時念迫不及待把凝珠扔進它的大嘴裡。
一陣“咯吱”聲後,能量點那欄的數值從750變成了800。
一顆能量凝珠能增加50點能量,而金盞花的成本價為5000能量點。也就說,隻需要一百天,就能回本,之後每一天都是淨利潤。
時念兩眼發出狼一般的亮光,隻恨這金盞花隻能買一株。不然,她哪兒還用辛辛苦苦賺錢買晶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