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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身體康健,定能長命百歲,萬勿出此言。”
“嗯,确是比你康健得多。”他又扒了一口飯,“家裡又有許多好的藥材補品,明日都給你送來,軍醫看什麼好就用什麼——”
他不動腦子都知道嶽飛又要道謝、又要說不必,趕緊繼續道,“不想收也得收。路長着呢,老夫可不欲白發人送黑發人。”
“感荷。”
他說到此處,不覺又瞥了一眼嶽飛的發色,歎道:“當時真覺你年輕啊,太年輕了,年輕得像隔了一輩人。一眨眼,這頭發竟比我們都白了。你當年不是還寫什麼白了少年頭……”
話一出口,他就暗罵自己嘴又快過腦子,想要打住已經來不及,隻見嶽飛正親自上來給他添滿酒,笑問:“兄長方才還笑别人,怎麼立時自己也來了?”
“子曰是子曰,你是你,記兩句你的詞句不能嗎?”
“噢?什麼事?韓相公竟讀書了?”吳玠的聲音自門邊響起,他快步進來鎖上門,在韓世忠回答之前立刻轉了話題,“方才有人告我,今夜見官家在宮中哭泣,又提筆寫了不少東西。鵬舉……”
嶽飛自然知他想問什麼,徑自接過,“自然都可講。官家先叫我自證,後信了我确是我,又說了些話。”
“你怎樣證的?”韓世忠奇道。
“官家問了些早年我入見入對的舊事,末了,令我将背上刺字示與他。”
屋内霎時沉默了。剛要落座的吳玠愣了一下才繼續坐下,本來夾起一片蘿蔔的韓世忠筷子一錯,險些将食物掉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