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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節)
吳玠推門而入時三更已過,隻見軍醫執筆剛落最後一字,推給他。
“官家今日令上的那份?”他略蹙眉,拿過來看。
“是。嶽相公晚間找過我,道,軍醫自然據實上奏即可,隻是字句意思,還勞煩軍醫斟酌一二。”軍醫給他斟了一杯茶水,“相公且看如何。”
這事吳玠是知道的。且不說官家那晚曾親眼見了嶽飛身上的舊傷,當年大理寺的狀子與前幾天的上奏自然也都寫了。官家想必惦記這件事好幾天了,之前就問自己嶽飛身體如何,今天淩晨直接提了一次要請幾位太醫來全面檢查一番上報,再好生休養一段時日,賜一批好藥補補身體。當時嶽飛隻是謝恩,說等大朝畢了再定此事。下午嶽飛巡街之後回宮面聖,官家又提,自己當時也在側,聽嶽飛推拒道,早已痊愈身體康健,太醫院近日原就忙碌,臣領官家恩情,卻也不必再另添麻煩。官家自然不放心,卻也不願逼迫過甚,便看向自己道,吳卿回去,令這些年侍奉的醫官上一份足夠詳細的奏折,前因後果都寫清楚、不可欺瞞——就是吳卿麾下的那位軍醫罷?
他立刻領了命,卻從官家的語氣裡捕捉到一絲微妙的意味。除了嶽飛之事,官家想必在其他方面聽到與他或者軍醫有關的一些傳言。嗯,該來的麻煩總會來,躲不過的。
他讀畢了軍醫那份長長的奏折,心裡兀自歎氣。寫得好,軍醫一貫是能領會各種意思的,筆上功夫也到位,這自然是嶽飛希望寫的那種,自然也屬于“據實上奏”,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