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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賀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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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賀文卿再次找到秦思悅,說賀母不見了,問有沒有來找她。

秦思悅搖搖頭:“她最近有什麼異常行為嗎?”

賀文卿:“沒有呀!她每天都待在家裡,遇到的也都是一些老熟人。”

秦思悅的腦海裡突然閃現了昨日的那個男人,又問:“那你呢?你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最近遇到過什麼異常的人沒有?”

賀文卿仔細回想:“我沒有什麼異常呀!最近都是在準備我的新書……哦!王兄算不算?”

秦思悅:“王兄?王兄是誰?”

賀文卿:“王撫。就是昨天跟我一起離開的那個男子呀,你昨天聽的莫曉生的故事你還記得吧,就是他寫的。”

秦思悅:“那你覺得他哪裡怪了?”

賀文卿:“說不上來。半月前,也就是你失蹤的前一天,他來找到我,說是有一個很好的故事,但他口技不好,希望我幫他來講,所得銀兩他也分文不要。我看了那個故事,特别好。但我也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兒,所以我沒有立刻答應他。後來你失蹤了,我曠工了幾天,老闆有點虧損,所以我才答應的,不過我也是跟他五五分的。”

秦思悅:“聽起來沒什麼破綻。”

賀文卿:“可就是沒破綻才奇怪,對吧。”

秦思悅:“沒錯,我就是這種感覺。昨天賀姨正好去聽了你的新書……”

賀文卿:“難道真的是他!”

“什麼是他?”正當他倆複盤到這裡,東方其裡他們來了。

孟府俠義之名,賀文卿早有耳聞,救母心切的他直接跪在孟遠面前,言辭切切:“之前的事是我母親做錯了,但她也是愛子之心才會見錢眼開。如今她突遭劫難,還望孟府出手相救。”

孟遠連忙将他扶起:“令堂發生什麼事了?”

賀文卿起身,将事情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昨日母親回去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直到晚飯時才出來,吃飯時又婆口苦心地勸我早日成家,我見她面色憔悴,便也佯裝應下。我以為怎麼也能拖個三五日,等她心情好些了,我在找個借口推脫掉,事情也就過去了。誰知她竟魔怔了般,立刻就說隔壁村的牛嬸家有個姑娘與我正是相配,拉着我就要趕過去提親。我反感她的逼迫,便又和她争吵了幾句,然後我就回屋将自己關了起來,結果今早起來就發現她不見了。”

林案珩:“牛嬸家你去找了嗎?”

賀文卿:“找了,整個村子都問了,沒人見過她。”

東方其裡:“那你們争吵的對話是什麼?你一字不差地說出來。”

秦思悅不解:“家人吵架,不就是那麼些戳心窩子的話嘛,這有什麼好說的。”

賀文卿看秦思悅的眼神開始躲躲閃閃,面色紅溫,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話語也有些磕磕絆絆:“額……就是她讓我去提親,我說我不幹,然後她說為什麼不幹,是不是還想着秦思悅那個……那個小賤人。我當時一聽這三個字也有些氣血上頭了,想都沒想就說,是呀!我就是喜歡思悅,我還告訴你我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娶,所以我不會去提親的,你可以死心了吧。然後她就嚎啕大哭,邊哭便罵,說……說……”

後面的話,賀文卿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整個人将頭埋得很低,連看都不敢看秦思悅一眼。

經過昨日的見識,在場所有人也都明白了賀文卿說不出口的是什麼話了。

東方其裡一錘定音道:“那看來和我判斷的一樣了。”

賀文卿:“什麼一樣?”

林案珩:“忘了說了,今日在你們之前,已經有好幾戶人家來找我們,也說是家裡有人失蹤了,我們詢問了詳細情況,他們的言語和處事風格與令堂相差無幾,而且他們昨日都是去過雲間小坐茶肆的。”

賀文卿大驚:“都是來聽過我講書的!”

林案珩:“對,而且聽過之後,都給了不是很好的評價,不過你放心,不是給你的,而是給莫曉生的。現在我們三個正準備出門調查,沒想到就碰上你們了。”

秦思悅:“你們是覺得和莫曉生有關?”

賀文卿:“可是我母親并沒有說莫曉生的壞話呀,她對我講的書一直都是贊不絕口的。”

東方其裡:“可是她白天在茶肆門口上演過一場鬧劇呀。”

林案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妖怪,名叫長舌婦。”

賀文卿和秦思悅搖頭。

林案珩:“相傳十年前有一個特别喜歡八卦和讨論八卦的女子,嘴巴毒辣,逮着什麼都要惡語相向一番才罷休,從不管什麼是非黑白,因此鄰居給她取外号“長舌婦”,有一天她八卦了知縣老爺的不實消息被知縣老爺知道了,就派人割掉了她的舌頭,她死後屍體異變,為了找回舌頭,不停的尋找目标,隻要有人和她生前一樣毒舌,她就定準誰,往臉上淬口水,之後那人就會像瘋魔了一樣逮人就罵,第二天舌頭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始腐爛,随後蔓延全身,直至完全消失,然後她就可以得到了舌頭。不過聽說她作惡一年之後就忽然消失了,此後再沒有她的消息。”

賀文卿:“那她現在是……又回來了?不僅去過我的說書現場,還把那些對莫曉生惡語評價的人弄消失了,而我母親因為白天對思悅惡語相向,也成為了那個妖怪的目标?”

林案珩:“差不多是這樣。”

孟遠:“這些都還隻是我們的猜測,猜測想要被證實就得找到與之相關的人和事,所以賀兄,即使你沒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你的。”

賀文卿:“确實如此,沒人比我更了解莫曉生的這個事了。說來也巧,我和思悅正好讨論到有一個人很可疑。”

東方其裡:“誰?”

賀文卿:“你們見過,就是昨日跟我一起離開得那個男子。可他是男的呀,長舌婦不是個女的嗎?……哦!對了!他還有個妹妹!他的妹妹舉止就很怪異。”

林案珩:“怎麼個怪異法?”

賀文卿:“說不上來,當時他的妹妹是在屋裡的,透過半開的窗戶一直凝視着我,我被盯得渾身有些發毛了,就硬着頭皮和她打個招呼,然後他妹妹笑了……”

說着說着,賀文卿似是想起了特别恐怖的事情,眼神驚恐,汗毛也開始豎立了。

孟遠正聽得起勁,忙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賀文卿道:“他妹妹沒有舌頭,而且笑得特别詭異,她嘴角還有道鮮血流出……對了!!他妹妹還有個兒子,隻有一隻耳朵!”

林案珩:“一直耳朵!為什麼隻有一隻?”

賀文卿:“我當時也這樣詢問過王撫,他說這是娘胎裡帶的,一出生就少了,為此還遭到過别人的恥笑。我仔細瞧了瞧,确實不像外力造成的。”

東方其裡繼續問:“那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

賀文卿:“知道,在找思悅的時候正好路過他家,他還請我喝了一杯茶。如果林兄說的妖怪是真的,我那我想應該是他的妹妹。當時我被吓得一激靈,就倉促離開了,後來他特意和我解釋說就是因為妹妹身體特殊,所以一直躲在屋裡不敢見人。我冷靜下來之後也認同他的解釋,這世間萬物形态多變,她隻是于常人而言特别了一些,并不代表就是壞人。所以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孟遠:“此言甚是有理,特殊并不代表壞,是壞人特殊這個固定的思維才導緻他們也不被世人所容。”

東方其裡:“是不是壞人暫且未定,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裡,她恰好符合第一嫌疑人的所有特征,那就從她開始吧。”

賀文卿:“人命關天,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東方其裡:“好,走。”

這王撫的家位于月江城西,一處偏僻的山林裡,房屋四周環繞竹林,頗有些與世隔絕的意味。

如果賀文卿當初不是地毯式的尋找秦思悅,估計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

房屋打掃得井井有條,看得出來屋主是個愛幹淨的人,不過唯一的缺點是——屋裡沒有人。

賀文卿連喚三聲也無人回應,衆人又将屋舍裡裡外外翻遍也不見蹤迹。

不僅王撫不在,就連他的妹妹和外甥也不在。

孟遠疑惑:“難道他是狡兔三窟,得逞之後就跑了?”

秦思悅找到廚房,用手探查了一下竈火上的餘溫:“還有熱氣,應該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辰。”

廚房的寂靜被竈底木炭的畢剝細響切割得愈發清晰,秦思悅指尖懸在青磚砌就的竈台上方,餘溫如蛛網般黏着在皮膚紋路間。

潮濕的柴火氣息在雕花木窗漏進的昏光裡沉沉浮浮,這團混沌的暖意卻在某個瞬間驟然凝結。

"叮當當"

秦思悅話音剛落,一陣鐵鍊震顫的尾韻恰似銀針墜入冰面,清越的铮鳴刺破滿室滞重。

那聲響自屋梁與地磚的夾縫中滲出,既像深潭底鎖鍊擦過青苔石壁的綿密顫栗,又似寒鐵在喉骨間猝然收緊的短促嗚咽,餘音未散便遭無形利齒生生截斷,徒留滿堂死寂在衆人耳蝸裡嗡嗡回響。

東方其裡率先開口:“你們聽到沒有?”

孟遠:“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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